第九章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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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勉強你。請記住,不論年月,不分晝夜,烏藍山寨的寨門,隨時為你而開。
我無意以酬恩兩字作為幌子,留你在山寨報救女之思。在本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計,男耕牧,女織布治家。不但要照顧莊稼和牲口,還得隨時準備與猛獸和懷有敵意的蒙番漢周旋,生活艱難,相當艱苦。但我們有遠景,有希望,傳教化於蠻夷,化荒漠為皇土。此至四川相距不遠,如果不忘中土,經常可以返回中原走走,過慣了你便能體會出世外桃源四字的真意。我們來了兩個多月,創業艱難這一關,我們已快渡過了,等趕走了巴罕嶺的強盜,驅走貪得無厭的蒙人,與附近番人和平用處,劃界而居,便可安枕無憂。古人説,落葉歸,請問,何處是?大丈夫四海為家,每個人都依戀故鄉,故鄉的糧食可養不活繁衍不息的人丁。哥兒,答應我,當你遇到困難,或者厭倦了江湖時,別忘了前來找我。山寨中我們共有八十户人家,人丁近三百,全是些有血敢作敢為,勇於創業的人,附近八座山谷上千裏地域,足以養活上萬人口,需要大量人才。為了遷來此地,我花了整整三年光陰準備,目下大多數人皆可蒙番語言,有專人指導耕牧漁獵。農家無缺。學舍已經建成,子弟們無虞有失教化。假以時,我希望能教化附近的蒙番子弟,便可清除隔閡,後可望將刀槍束諸高閣。哥兒,請記住,烏藍山寨水遠在張着手歡你前來,加入我們共襄盛舉。”他的話説得十分懇切,熱情可。柴哲上心頭。口氣説:“大叔,如果有那一天,我會來的。”千幻劍舉起酒杯,豪笑道:“為你這些話,乾杯!”裴雲笙也含笑舉杯説:“哲哥,請記斯言。爹説過的,烏藍山寨的寨門,永遠會為你而開。”她喝了一口酒,神變得黯然,低下頭,羞怯地低聲説:“我…我相信,你會過得慣這裏的生活的。”柴哲不知怎樣説才好,只能幽幽地説:“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看得起我。”酒足飯飽,他起身告辭,婉拒眾人請他至山寨小住的邀請,説是梭宗家的事尚待處理。
眾人送他出營,千幻劍注視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向長女裴雲琴説:“大丫頭,派人調查他們的底細。二丫頭,你去請讓老弟準備行囊。柴哥兒需要幫助,我們不能坐視。”第二天一早,藍鵑旗的人馬向北撤走了。
第五天,三寨主金蛇劍帶了人馬從巴罕嶺趕回,帶來了健馬數百匹,拖了無數器物飲食回寨。據他説,巴罕嶺的人已向北遠飈,山寨已被一把火燒光。
第七天,古靈的傷已大致痊可,辭別梭宗族主,啓程西行。
梭宗僧格自願追隨柴哲任嚮導,趕也趕不走。端木長風認為西行前途茫茫,人地生疏,有梭宗僧格在旁,必定十分有利,所以要柴哲帶着梭宗僧格上路。
依柴哲的意思,反正要經過烏藍芒奈山,想到山寨辭行,盡客人的禮數。
但古靈心中有鬼,怕千幻劍的人認出他的身份,斷然作主,要梭宗僧格帶路繞道而行,柴哲不敢不從。
瑪楚河已結了冰,不需從烏藍芒奈河渡口過河。七人七騎,渡河繞過了烏藍芒奈山,沿大雪山南麓溯河西上。
柴哲的懷中,多了一支斑竹蕭。有關安閒雲的事,他未透任何消息。
冰天雪地,雪深沒脛,馬匹雖然都是百中挑一的良駒,但仍然舉步維艱,一天趕不了四五十里。
三天後,乾糧已漸漸告晤,但卻沒有番人的冬窩子。
雪花又開始飄落,風雪加,白茫茫天地一。
看看近午,柴哲策馬靠近梭宗僧格,拉開掩口叫道:“梭宗僧格,附近能找到宿處嗎?”梭宗僧格也掀開掩口,向西南角一指叫道:“還有兩馬程,便是索克圖牧地。”杜珍娘已到焦躁不耐,這輩子她何曾吃過這種苦頭了她一個青婦少,在中原養尊處優,自進入番境後,天寒地凍。以結冰的脯作餐。以雪作牀,還得冒着刺骨罡風趕路,渾身又髒又臭,成了一個臭番女啦!看着食物將盡,而柴哲並無找到地方投宿補充食物休息的打算,正在心中冒火,接口大叫道:“柴哲,你們説些什麼?”
“我在問宿處。”柴哲答。
“在何處?”
“還有兩天。”
“見鬼!這賊番子是不是在坑我們?”她不勝温怒地叫。
“不會的,杜姑娘,請放心。”
“兩天之內找不到宿處,我不宰了他才怪。”柴哲自然心中也到不安,向梭宗僧格問:“索克圖牧地你來過嗎?”
“兩年前來過。”柴哲心中暗暗叫苦,番人逐水而居,兩年時光不算短,誰知道這兩年中的變化如何?他急急地問:“牧地會不會廢了?”
“大概不會,索克圖族人自從找到那塊肥沃的牧地以來,已經有四十年之久了,不會放棄的。”
“除了索克圖牧地之外,還可找到住處嗎?”
“沒有了,還得多走八,方可有食宿處。”
“附近難道沒有人居住了?”梭宗僧格臉一緊,恐懼地説:“除了索克圖牧地之外,通途數百里之內,有不少可建冬窩子的山谷,但谷內藏有鬼怪,千萬不可亂闖。所以從明天起,如果走錯了路。我們將死無葬身之地,被鬼怪噬。”
“你説有鬼怪?”
“是的,多年來,走錯路的人,從沒有生還過;連失的牲口也會平白失蹤。”
“誰見過這些鬼怪?”
“我…我曾經見過一次。”梭宗僧格猶有餘悸地説。
“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