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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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當真知道,他不適合這裏。
“是。不過,將軍,這還扯上另一件事,屬下不知道該不該提”丁季國略帶為難地説。
“説吧!”他和丁季國的情就像親兄弟一般,沒有什麼是不能説的。
“尚書府的梁大人十分維護天香樓,相傳他也是花娘子的入幕之賓。”這向來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各階層辦起天香樓的案子來,莫不是從寬處理,深怕得罪了梁大人。
“梁大人年近半百了,還這麼好雅興?花娘子的豔名可不小,”燕寒冷哼了一聲,“不管他,在沒有證據之前,別動到天香樓一分一毫,梁大人那邊也説不得什麼。”
“是。”丁季國才領命而去,隨後一陣枴杖聲就由遠而近的接近大廳,顯然是等了好一會兒了。
“寒兒。”來者是燕寒的母親,汪老夫人。
“娘。”燕寒淡淡應答她,起身扶她坐上主位,沒有再開口。
他在邊疆的這些年,汪老夫人都住在京城裏的燕家舊宅,以至於燕寒對母親的印象,大多停留在兒時記憶,對她總是敬重多於親密。
“我代你的事,你是注意了沒有?”儘管白髮蒼蒼,汪老夫人那種將相之女的威儀仍是不減當年。
她本是老相國之女,憑着媒妁,下嫁給燕寒的父親,也就是當時的中書大人,燕哲。夫結離三載後,才生下燕寒這個獨生子,是故他們夫倆自是對他百般呵疼,儘可能的栽培他。
然而,或許是她的管教方式過於嚴厲,所以在燕寒的成長過程中,始終與她處得不是很和諧。
不過孃親就是孃親,血緣天生。汪老夫人就算知道燕寒和她的疏離,可是她最在乎的還是兒子是否能光耀門楣,給她帶來權勢,其餘的,她也不怎麼看重。
“我沒時間。”燕寒搪地説。
汪老夫人前派人拿給他數十卷畫軸,上頭淨是一些名門閨秀的畫像,她的用意是要他選擇,好讓她派人上門提親。
但燕寒連動都沒動那些畫軸,任憑它們閒置一旁蒙上灰塵。
“這不是理由。”汪老夫人的枴杖一蹬地,臉上顯些微怒氣。
“你也老大不小了,早該為咱們燕家延續香火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舊時的兒戲怎可當真?那花家的丫頭你這輩子是甭再想了。”燕寒十七歲那年,燕哲為他定下過一門親事,對象是他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玩伴,也是翰林學士花大人之女——花紫凝。
他們相差六歲,自小靶情甚篤,故燕寒十七歲要離家前往北方拜師學藝時,燕哲就先替他定下了花紫凝。待他學成歸來,花家丫頭也長大了,兩人即可完婚。
誰知世事難料,三年後的一場爆廷之爭,花家竟被冠上欺君之罪,滿門抄斬,燕哲營救不及,而當燕寒接獲消息趕回來時,終究是遲了一步。
花家的亭台樓榭已成斷壁殘垣,荒蕪的大宅院裏,一個人影都沒留下“她沒死。”燕寒老是這樣回答。
在成堆的屍首中,眾人遍尋不着花紫凝,朝廷為此甚至發出緝捕令,要捉拿她這條漏網之魚到案。燕寒瘋狂地搜索她的去處,幾乎把京城的每一寸土地踩遍,但是伊人的芳蹤卻從始終未現。
失望之餘,恰巧外邦來犯,朝廷急徵人員扞衞關口,燕寒便自請調守邊疆,遠離這塊傷心之地。
然而,事隔多年,燕寒始終堅信,花紫凝必然還活在人世。
我不管她死了沒有,總之,那個婚約在花家沒落後就已作廢!你最好別忘了,你對燕家有責任,娶之事不宜再延遲。”一想到花家那丫頭,她就一肚子氣。
我還無心婚事。”他在邊疆的子,家書一封催過一封,內容都是要他回來談親事。尤其燕哲過世之後,汪老夫人更是變本加厲,好像他一不成親,她就要鬧得天翻地覆似的。
“是不是無心,只有你自個兒最清楚,我頂多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否則屆時我請皇上下詔指婚,你就別怪我不通情理!”汪老夫人拂袖而去,氣急了所説出來的威脅,誰會相信這是一個做孃親所説的燕寒面無表情,維持原來的姿勢沒移動,好像剛剛汪老夫人烈指責的對象,並不是他“大爺,圓兒敬您一杯。”
“好好好,美人兒,咱們慢慢來。”舞姬們個個穿着暴的衣物翩翩起舞,妝點過後的緻容貌可賽西施,而一桌桌的酒宴上,多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
嬉笑打罵,公然情調,沒啥好驚奇的。
因為這裏是天香樓——最令男人嚮往的銷魂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