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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初鬥百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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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於沉思之中,嚴壯行向他問話也未聽見,還是馮二狗以肘拐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

“唔,前輩説什麼,在下未聽明,對不住,請再説一遍!”

“少俠能與東嶽三君子對陣,這份功力當真是驚世駭俗,這三君子的身份是如何確認的,當時他們都以黑巾蒙面,又未通名。”眾人聽出嚴壯行本不信有這回事。

東野焜道:“在下並不敢確認那三人就是三君子,那都是大家猜測的。”

“原來如此!剛才侯女俠説,金龍令是三君子的徒弟下令給太湖總寨的,與少俠手的三人會不會就是他們呢?”

“是的,可能就是他們。”

“恕老夫直言,東嶽三君子武功已臻化境,為當世之頂尖高手,只怕無人可獨擋三人之鋒鋭,少俠年歲太輕,自無這份功力。”這話説得有理,連侯三娘等人也無法反駁,不也懷疑自己先前是判斷錯了。這一點,連如澄大師也無把握認定。寂空師伯確曾説過,以後靠東野妮去除掉夜行魔。如果慕容石把修羅追魂掌練到第三層功夫,就連自己也非敵手,照寂空師伯所説,小師弟能剪除慕容石,這份功力自然大大超過自己,與東嶽三君子對上三掌也並非不行。但小師弟究竟練了些什麼功夫,自己也不知曉,只知師弟決非庸手,至於武功高到什麼境地,只有等以後再看了。

此時夜已深,嚴壯行一家對集賢莊甚是悉,自己找了房間安頓下來。其餘人也各自回屋安寢。

第二天清早,大家商定,嚴壯行一家暫不面,呆在一間屋裏,門口由大牛、馮二狗把守,不讓人闖進。其餘人除了沈志武,分散在兩幢房屋前後,防止有人下毒放火。凡是來探莊的人,由如澄如愚對付。

不到正午,接二連三來了幾撥武林人,不停地向如澄如愚問長問短,然後匆匆離去。

吃飯時,嚴仁君在房中悶不住,父母同意他出來與大家在一起,他與東野焜年歲相當,彼此互有好,飯後就跟着東野焜,在廚房門口抬小凳子坐着,孫彪、朱豐則在一旁相陪。

嚴仁君似與人接觸不多,説話還有幾分羞赧。他説他和孃親先是住在山上,後來爹爹也來了,以後就到了集賢莊。金龍會大舉來犯的那天,爹孃囑他呆在屋裏,外面殺聲震天,他惦記着孃親,便從屋中出來,馬上受到兩個蒙面人的攻襲。他雖自小從母學藝,後來爹爹又傳了他功夫,但卻從未與人過手,慌得他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將兩人擊倒。後來他跳上房頭尋找孃親,見莊前空地上爹孃都被黑衣蒙面人圍住,便趕去救孃親。他見黑衣人個個心狠手辣,殺人如切瓜菜,老少皆不放過,還縱火燒屋,這才起了怒火,下手也不留情。爹孃為護他逃出,都受了重傷,至今爹爹體內還有餘毒,幾天發作一次,十分痛苦,他心裏實在不安,又不知該如何醫治。

東野焜聽他説完,便道:“小弟曾聽家師説過,只有以內力才能出體內之毒,這方法已傳給了小弟,令尊之傷毒,由小弟試試,看能不能將體毒祛除出來。”嚴仁君十分驚詫,道:“東野兄,要以內力祛毒,須半甲子以上功力才成,小弟愚魯,兄台年歲與小弟相同,又何來這般深的功力?”’東野焜道:“不瞞兄台,小弟只是想試試而已,並無多深的功力。”嚴仁君大惑不解,但他相信東野並非虛言誇耀,便道:“如此多謝東野兄,倘能治得爹爹傷毒,兄台就是我嚴家的大恩人!”東野焜道:“啊喲嚴兄,千萬莫這般説,我們這就去找令尊吧!”於是四人遂向最後邊一排房屋走來,馮二狗、大牛正把頭偏向房門,似在聽房內動靜。

見四人來了,馮二狗滿面驚異之,輕輕道:“嚴兄,屋中有人呻,時有時無,是誰犯痛?”嚴仁君大驚,道:“糟,今還不到毒傷發作之時,怎麼會呢?”説着匆匆過去敲門,道:“娘,是孩兒,開門!”俄頃,房門一開,汪青青滿面淚痕,輕聲道:“你爹傷毒提前發作,你來也無濟於事,你爹的脾氣你知道,不願你看他掙扎呻…”嚴仁君忙道:“娘,東野兄説,他願以內力替爹爹療傷,故孩兒…”汪青青一驚:“你胡説什麼?少俠年歲輕輕,怎能以內力祛毒?”東野錕道:“前輩,由晚輩一試如何?”汪青青不好拒絕,也但願有人可以治傷,可她又難以相信,東野焜這點年紀有此之能。

嚴仁君含淚道:“娘,就請東野兄…”汪青青微一點頭;,把門打開,讓二人進去,遂又把門關上。

東野焜見嚴壯行卧在牀上,雙手抱住肚腹,滿面痛苦之,頭上汗珠滾滾而下,當即請嚴仁君將他扶起坐着。嚴壯行道:“少俠好意心領,但以內力祛毒,耗去真力甚多,若是毒祛不掉,反害少俠失去功力,故…”東野焜道:“前輩不必多慮,由晚輩一試如何?若晚輩功力不足,便及時撤功。”嚴仁君道:“爹,就讓東野兄試試吧!”嚴壯行無奈,道:“適可而止,切記!”東野焜在牀上打起盤腳,一手按在嚴壯行百會上,道:“請前輩接引真氣!”嚴壯行立即覺得有股柔和之力,如一股水泉從百會中進入,連綿不斷,雖不猛烈,卻是能將經脈打通,驚喜中連忙屏棄雜念,以本門心法導引這股源源不絕之力,順經脈而下。

汪青青、嚴仁君在旁提心吊膽地看着,初時並無什麼變化,嚴壯行仍是滿臉痛苦之,頓飯功夫之後,卻見嚴壯行眉頭舒展,似乎痛苦減輕不少,兩人頓無比。

半個時辰後,東野焜頭上有淡淡煙霧繚繞,嚴壯行已無痛苦之,臉上恢復了奕奕神彩,直喜得母子兩人下淚來。又過一刻,東野焜手已收回,瞑目坐息,寶相莊嚴。嚴壯行兩眼一睜,一伸腳踩着地上的鞋子,站了起來。

汪青青喜極而泣:“夫君,毒傷…”嚴壯行忙搖頭讓她噤聲:“勿驚動少俠,我們到仁兒房中説話!”三人便輕輕走出,門外的馮二狗、大牛等急忙圍了上來,嚴壯行示意他們噤聲,讓他們一起進鄰室仁兒房中,掩上房門。

嚴壯行道:“東野少俠功深似海,想是玄關已通,故能以內力祛除了老夫身上的毒,老夫不但傷已痊癒,內力也增添了一成,此番救命之恩,老夫一家不盡,容後圖報!”馮二狗大喜:“恭賀前輩傷愈,今後復仇有望,實乃江湖之大幸!”大牛、孫彪、朱豐也向他道賀,對東野焜更加佩服。隨即四人又到門外坐着,卻見沈志武與如愚走來,要找嚴壯行議事,馮二狗把東野焜治傷的事説了,兩人十分高興。

如愚道:“小師弟果然不凡,堪當除魔重任,貧道與沈施主前後找他不見,卻原來也在這裏,大家一同進屋説話。”眾人又進了嚴仁君住屋,如愚、沈志武又道賀一番,才把話引入正題。

如愚道:“適才來了四位施主,一位叫陳劍書,另三位是袁勳、崔平、薛峯。如澄師兄回答了他們的問話後,陳劍書施主道出了真正來意,他們奉紫星紅梅之命前來聯絡,意助師兄鬥金龍會,但勸師兄離開集賢莊暫避,因金龍會勢大,合紫星紅梅之力也不是對手,為集賢莊報仇不急在一時,若我師兄弟願意,請至太湖總寨一見。師兄遂將金龍令來源告知四人,四人聽得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陳劍書道:‘金龍會為胡相國所創,此事大師如何知曉?’如澄師兄道:‘金龍會前任會主螳螂神拳張瑾的未亡人告知貧僧,此事不會有假。’他又道:‘既是會主夫人,為何機密?’如澄師兄道:‘其夫被相爺府內護衞堂派人害死,夫人慾為其夫復仇,故將此密示貧僧。’陳劍書道:‘多謝大師指點,不知去太湖總寨一事,大師是否願屈尊一行?’師兄道:‘貧僧既已傳言江湖,在此頌經待敵,此時匆匆離去,豈不失信於天下武林?故爾一時不能走開,還請各位鑑諒!’陳劍書嘆息道:‘大師義薄雲天,在下佩服,只是人單勢孤,難以拒敵,望大師珍重,不僅為了自身,也是為了武林!’師兄道:‘多謝施主美意,貧僧自當小心!’陳劍書道:‘在下得知金龍令之重大消息,趕回稟報紫星紅梅女俠,就此告辭!’他們匆匆離去後,師兄命貧僧與諸位商議,太湖總寨以何時去為好,抑或是就在此地居停。”沈志武道“若能與紫星紅梅聯手,當是好事,但不宜匆匆離去,失信於武林。”馮二狗道:“留居此地,難免一戰,金龍會要是來上個百十高手,我們又怎吃得消?”嚴壯行道:“如澄大師所慮甚是,如果匆匆離去,虎頭蛇尾,豈不遭江湖恥笑,壞了名聲是小事,人家會以為大師懼怕金龍會,這無疑是長了金龍會的威風,十分不妥。以老夫,之見,至少再停留一月,方可離去。”如愚道:“師兄的意思,請諸位到太湖暫避,此地由我師兄弟居留,一來不失信於江湖,二來等待集賢莊劫後餘生之人…”話未完,沈志武道:“不妥不妥,光留下二位,金龍會若大舉而來,豈不犯險?”如愚道:“彼等若來,我師兄弟見機行事,若説犯險,也只貧僧師兄弟二人。”嚴壯行道:“二位大師必須珍重,我方人本不多,大家留下,合力對敵,尚有生望!”眾人爭執不下,馮二狗又去把吳小東、侯三娘一家找了來,他們也不願離去,正説着東野焜走了進來,嚴壯行一家立即向他行大禮,慌得他忙跪下回禮,請他們不要如此。

嚴壯行道:“大恩不言謝,但老夫一家隨時聽候少俠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東野焜道:“前輩若是這般客氣,叫晚輩如何自處?今後大家共同對敵,難免彼此相助,若都以恩德論,大家豈不拘束?”嚴壯行道:“老夫遵命,此後不言恩德。”如愚大師又把陳劍書等人來趕的事説了,告訴他師兄,之意請大家暫避,問他意下如何。

東野焜問了大家的意思,想了想,道:“我與師兄留下,其餘各位暫避如何?這樣做可避免讓大家一網打盡。”沈志武道:“我方人少,不宜分散,況大家不願離去,要留同留,要去都去。”這話大家贊同,如愚便去回覆師兄。

晚上,除了三娘四姑,其餘人輪值更。蓋因一三餐由兩姐妹勞,眾人體恤她們。

三更時分,東野焜與嚴仁君在屋前一株大樹上值夜,忽見兩條黑影從前莊疾奔過來。東野焜這些子長了不少見識,見有人來並不慌亂,以傳音入密告知嚴仁君:“嚴兄,看他們要幹什麼,先別出聲驚動他們!”兩條黑影身法極快,瞬間便到了住屋前停下,只聽一人沉聲道:“如澄大師何在,在下等二人求見!”言畢停立不動。

須臾,一間房門大開,如澄如愚走了出來。

如愚道:“二位施主夤夜來此有事麼?”那人道:“千里迢迢,求見道友,自然是有事,貧道師兄弟便是漏網之魚終南雙劍!”如澄大師“啊’’了一聲:“原來是終南道友,幸甚幸甚,快請進屋説話!”這一番對話,早已驚動了這一排屋子的諸俠,紛紛開門出來見客。

終南雙劍是白道上極負盛名的高手,眾人均皆聞其名未見其人,兩人又是從金龍會手中逃出的,自然引起眾人的關切,於是大家齊擁入如澄如愚的居室見面。

如愚也招呼東野焜下樹,嚴仁君又到後屋去把爹孃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