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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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眉，不説你不知道。嗚…”對，有道理。

她哭得那麼傷心，心眉把她的手帕拿出來借她。

“謝謝。心眉，你真是個好女人。”再多幾個人對她説這句話，她大概當上好人好事代表準沒問題。

“媽…”天佑開口。

媽？

心眉轉頭看他，又轉頭看她另一側的女人。

他叫她“媽？”

“等一下，還沒輪到你説話。”

“媽”很有武則天的皇威。

對心眉則笑盈盈，十分慈祥。

“心眉，不説你不知道。”是，老人家，請説吧。心眉覺得她好似掉進一隻悶葫蘆。

“我們家天佑，從小看到女孩，不是躲到樹上不肯下來，就是把自己反鎖在廁所裏，死也不出來。”天佑漲紅着臉，一手仍牢牢握着心眉的手。

心眉聽到關於天佑的生平，驚訝、詫異復覺有趣，壓兒沒注意“我們家天佑”這一句。

“可是他小時候，説有多俊俏就有多俊俏，女孩都好愛找他玩。”

“常常有女孩跑到家裏來按門鈴找他。”

“還有打電話，約他去她家吃飯的。”

“那時才五、六歲，讀幼兒園。”

“就有女孩為他爭風吃醋。”

“到了中學、大學，更不得了。”

“天佑不但一個也不理，能躲多遠他就躲多遠。”

“等再大一些，我問他有沒有談得來、要好的女朋友，他馬上變臉。”

“後來媽開始變臉了。”

“我給他嚇死啦。我以為我的兒子，就這麼獨獨的一個兒子，是個同戀。我又不敢問，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有一段子，媽天天以淚洗面。我們這些做姐姐的，他也是見了就躲。”

“姐姐。”心眉終於聽到了。看看眾女將。

“你們都是天佑的姐姐？”

“是呀。”五個女人一齊點頭，一齊回答。

“還有一個，大着肚子，在家休息。”

“那是三姐。”天佑説明。

“你今早見過了。”心眉覺得頭更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