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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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可以。”她沒想到他的定時是幾乎每隔十分鐘。

心眉依然不為所動。

“你太密集了。”她抱怨。

“我這叫密集十二碼。”

“打到界外去了。”天佑馬上修正，改為每隔十五分鐘。

“還是太密集，我沒有時間考慮。”至少他的進，使她沒有時間想小寶。

“要不要和我約會？”

“約會？”

“你對這個名詞如此陌生，真令我寬。哪，就是兩個心心相印的人一起去吃個漫晚餐、看場電影、散個月光步等等。”

“我不喜歡約會，漫會使人喪失理智，月光令人意亂情，後果不堪設想。”炳！非和她約會不可。

“我們簡化，晚餐，看電影，散步。”簡化掉形容詞。

“不提嫁娶？”

“不提。”他沒有食言。

心眉發現，約會和安非他命具同等效用，會上癮。她非常喜歡。

因此當他提出下次約會，她馬上應允，無條件。

他去上班後，寂靜開始向她包圍，看着原來放嬰兒牀的地方，心眉直想哭。

假如小寶是她生的，便誰也帶不走他。

她想念小寶。想念天佑，希望他在身邊。

他在身邊時，有小寶，或沒有小寶，一切都似乎比她一個人容易應付。

她打開收音機“夜半談心”正好開始。

“各位聽眾朋友，言佑戀愛了，但是他鐘情的人不肯嫁給他，他該怎麼辦？歡來電提供妙方，‘夜半談心’，電話是…”心眉愕然失笑。

哎呀，這個人，等於昭告全國嘛。

陸羽和玉綺穿着睡衣跳進她房間。

“心眉，心眉，你聽見沒有？你聽見沒有？”

“哎喲，好漫喲，漫得我都想嫁給他了。”心眉橫陸羽一眼。

“你嫁好了。”她們擠上她的牀。

第一個提供妙方的，竟是月眉。

“言佑，二話不説，娶了她便是，不必徵求她同意。”

“嘿，叛徒！”心眉對收音機大喊。

“説得好。”玉綺和陸羽撫掌大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