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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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忽然空了似的。

不過少了個小孩。

心眉把她和天佑為小寶買的所有東西，包括嬰兒牀、推車，全部給小寶的媽媽帶走，還為她叫了部車。

女人千恩萬謝，心眉千叮萬囑。

一定要記得帶去注其它預防針啊。

小寶吃得很多，可是一瓶要分兩次才吃完，他習慣喝了一半時玩一玩，千萬別把牛倒了，他玩過還要吃的。

洗澡前不要餵，他會吐的。

好像她才是小寶的生母，要把孩子給人帶走。

天佑仔仔細細教小寶的媽媽如何從孩子的大便顏、形狀，瞭解他的腸胃是否正常。

小寶不記得生母了，她一抱過去，他怔了怔，忽然放聲大哭，伸着手要天佑，要心眉。

他們走時，小寶更是哭得聲嘶力竭，他媽媽幾乎抱不住他，他整個人往外倒，不肯離開，要回去。

心眉淚如雨下，肝腸寸斷。陸羽掩面哭泣，玉綺也淚灑灑。

天佑熱淚盈眶，忍着不捨的疼痛，幫忙把東西搬下樓。

“好靜，我受不了。”陸羽出去了。

“我忽然想起來，今天有位客人要求取貨。”玉綺也走了。

“哎，我可以回去上班了？習逡歡ê芨噝恕！斃拿枷牘首髑崴桑劾崛牀徽撓殖逕俠礎？br>“不要難過，心眉，我們可以很快自己生一個。”天佑安她，把她摟在懷裏。

“你知道嗎？”心眉把臉埋在他肩上。

“我本來好討厭小孩的，給小寶吵了這陣子，現在終於又可以回到正常生活裏了，我還去生一個來吵自己，你以為我瘋了是不是？”

“是，我説錯了，其它孩子怎能取代小寶呢？”

“也不是這樣説。你想她會不會記得我們代她的事？”

“小寶是她兒子，她會比我們更仔細的照顧他的，心眉。”

“她説話出爾反爾。她明明説至多半年、數月來帶他走，這麼快就來了。”

“對，説話不算話。如果我説我要娶你，我絕不更改變卦。”

“天佑，你答非所問。”

“你問了問題嗎？對不起，我沒聽見。再問一次，這次我一定答對所問。”她忽然發現她在他懷裏。

覺很好，很舒服。她決定她可以讓他多抱一會兒。

“天佑，你是‮男處‬嗎？”

“這…我一定要回答嗎？”

“你又答非所問了。”

“我還沒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