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章第108章兄弟的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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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麼人來找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意志。清醒一些吧湯吉。波亞公國已經完了，亨利三世也已經死了。我顛覆了這個國家只是為了讓人們從困苦當中解出來。並營造一個新的秩序。難道我的用意你就一點兒都不明白嗎？”米爾理直氣壯道。

“為了讓人們從困苦中解？我怎麼看不出你有那麼偉大。萊維斯頓因為你的關係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利比斯公國那羣人進入這裏的時候，又對這裏的人做了些什麼？”湯吉質問道。

“他們只不過是對那些心存不滿的反叛者做出適當裁決而已。”米爾面無表情的答道。

“你確信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嗎？在中央廣場殺死十六名老幼也是？在南門屠殺百餘個放棄抵抗的士兵也是？在王國門前…”

“夠了，不要再説了。是戰爭自然就會有死亡。我也不像傷害任何人，不過，想營造信的秩序就必須有殺戮，這是過一百萬年也不會變的鐵則。湯吉，清醒一些吧…”

“該清醒的人是你！原來的那個温文爾雅，既好又有些卑鄙的善良傢伙到哪兒去了。原來的你，都會設身處地的為平民着想，可現在的你，卻只是利比斯王室的走狗而已。我已經受夠了！你想殺就殺了我吧，你要是不殺我的話，我遲早會去殺你的。就算你是米爾，可…可是為了這裏的平民，為了波亞公國人民的志氣，就算和你絕。我也一定會阻止你，一定會！”

“你想和我絕對嗎？”囚室裏一時間變得異常的安靜，周圍的空氣也隨之壓抑起來。而過了老半天的功夫，米爾才面前問出了這句。他蒼白的臉上冒出的汗珠，眼神圓瞪着卻放出了絕望的身材。不過，只是一霎那而已，他很快又將臉轉了過去，並用長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避免它與湯吉的目光再次集。湯吉沒有出聲，也沒有再説一句話。渾身的力氣彷彿在最後的吼叫中被空的一般。寂靜的空氣還在繼續，兩人都默不作聲，卻在彼此的心中掀起了翻江倒海般的波濤。並讓這股洪將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米爾閉起了眼睛。不一會兒，當他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的手指則之間點在了湯吉的口處。隨後，湯吉到口一陣的悶熱。可是，脖子上的鏈子卻讓他無法看到自己口的變化。所以，他自己不知道米爾將要做什麼。可他明白一點，無論米爾做什麼，他都無所謂，因為在到達這裏之前，他早就有了死的覺悟了，本不需要多説話來博得同情和憐憫。

“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你的。就算你跟我絕。但你做的事情，從你的角度來説並沒有錯，況且，如果我殺了你的話，晴陽就用不會原諒我了，他就是那樣的人…可是，我不殺你，並不代表我會放任你繼續阻礙我。你就在這裏等着吧，等我讓一切步入正軌的時候，你會明白我的…”米爾並沒有明確的表示什麼。説完了這些以後，他便不再看湯吉一眼。一個人向門外邊走去。

“等一下，德文斯現在被你怎麼樣了？”還沒完全離開，身後則又傳來了湯吉的聲音。

“放心好了，至少還沒有死…”留下了這句話後，米爾退出了房間。

這段時間裏，他的心情顯得非常沉重。自從湯吉帶人刺殺王室成員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呆在王宮裏當護衞。而且是他自告奮勇要這麼做的。他知道，他這樣做會讓那些真心希望王公們死去的人更加痛恨他。不過，他並沒有在乎。他所希望得到的是信任，是國王對他的信任，只要他做到了這點，他的計劃就算是完成一半了。不過，米爾還是擔心，擔心國王讓他做那件他最不願意做的事情。邊陲重鎮羅蘭城依舊屹立未倒，城的中心豎立着原波亞公國的旗幟。城主由原公**師修?伍德代理。

其實，銀狼帝國並不是不像把這最後一塊給沒掉。只是，沒這個地方，需要花費相當大的代價。而米爾卻也總是拒絕和帝國將領一併出征。世人都知道米爾是羅蘭城人，所以，大家也都認為米爾是因為羅蘭城是故土所以才不忍心下手。這的確是米爾心中的一部分，但卻不是他主要的想法。終有一天米爾還是會兵臨羅蘭城下的。也勢必會面對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人。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而他現在需要做的，只是得到銀狼帝國最高的權力，那個足以掌控全局的權力，僅此而已…

“我就知道你會去找他的，怎麼樣，老朋友見面有什麼想沒有？”當米爾走出囚室，在長長的走廊盡頭等着他的依然是程碩父子。程碩皮笑不笑的樣子説道。

“沒有，什麼覺也沒有…”米爾倔強的説了這句話之後，便沒有再説什麼了。一直到他們回到了在王宮的住處，米爾才像了氣的皮球一樣軟倒在牀上。程寶在一旁看着，他似乎是想要説些什麼的，卻終究沒有説出口。

“老國王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看他還在荒的那個樣子，我就猜出他已經過不了明年的。怎麼樣，打算明年就動手了嗎？”程碩突然問道。

“明年嗎…”米爾呢喃着，湯吉的事情，讓他的心情變得非常複雜。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問題。所以，程碩一轉移話題，他也會趁勢去想一些別的事情，畢竟要他去想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我恐怕等不到明年。據密探的説法。晴陽他們正在雪域王國。雖然還沒有回到這裏的跡象，但他和雪拉?奧倫好像結成了什麼盟約的樣子。現在他正出發去幫冰雪女王辦事兒，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或許就有可能回到羅蘭城去了。或許，他也有可能直接來找我，來質問我…我並不怕他的質問，因為在決定做這件事情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一切最壞的打算了。就算是晴陽也無法阻止我。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或許我的生命會走到盡頭也不一定。晴陽他是不會因為我而改變自己的想法的，我同樣也不會，這或許就是我們兩個人都必須要面對的宿命吧。”輕嘆了一聲之後，米爾有沉寂了下來。

“別再想那麼多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不好。我們原來的國家有句話叫做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程碩安道。聽程碩這麼一説，米爾心情也變得好了一些，然後，他又輕笑道:“你説的這句話，我以前晴陽説過的…”於是，兩個人揪着這個話題有聊了一會兒。

“國王的事情，我打算越快解決越好。我知道那老傢伙一開始就防着我了。不過，即便他有什麼準備，他也無法逃出我的掌心。他的王星軌跡也快走到頭了。”米爾説罷，從掌心中猛地出一道含光。那道光狠狠的扎進了牆上的照片當中。沒錯，那照片正是現任銀狼帝國國王的。只不過，由於年代久遠的關係，這張照片看起來已經很老舊罷了。

“米爾叔叔，我很擔心…”突然間程寶入了兩人的談話。

“怎麼了小寶？”米爾納悶道。

“我也不清楚，總是覺心裏有些惶恐不安的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如果老國王那裏擁有占卜師的話，説不定會預先發現我們的行動。換個角度來看，即便他發現不了，可他已經早有防範了，咱們對他下手真的會沒關係嗎…”程寶的眼中光芒閃爍不定，眼神左右徘徊之下，竟找不到一個最終的聚點。

“原來是這樣，占卜師這點我的確沒有想過。可是，就算是有占卜師，他們也只能佔不到大概的內容。因為沒有人會畫上幾十年的生命不要，去換取最終結果的。占卜師的壽命本身就很短，再做這樣的占卜，鐵定會立刻死去…”説着説着，米爾覺得自己彷彿一下子沒有了底氣的樣子。半響他才猛然醒悟道:“你説得對小寶，的確是有這樣的可能，而且還想當的高。那個老傢伙當了幾十年的國王，經驗和心機都比我要老道的多，我想要反叛他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他卻沒有提前向我動手。這樣就無意中向我透了幾個信息。第一，他沒有證據所以奈何不了我。第二，我就算是居心不良，可在銀狼帝國，我算是有功之臣，如果貿然向我動手，他難以向下邊的人代，第三…或許他本不怕我有什麼動作。也就是説，他必定藏了什麼可以完全控制住我們的王牌。那張王牌極其強大又或是極其特殊，在我無法招架的時候，再給我一擊必殺…”説罷，米爾猛的站了起來。

“小寶，你提醒的沒有錯。對，就是這樣，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再忍耐一段時間。老國王的病是真實的還是謊言，只有時間才能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