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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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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拉狼狽地起身,説實話,桑拉自幼便在軍中歷練,顯赫的軍功也並非是得虛名。無數次的出生入死、無數次的刀光劍影、無數次的赤膊上陣,他什麼傷沒受過,舞惜雖説鞭子揮得準,力道也不小,但是對於桑拉來説,這不是無法忍受的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自己居然被一介弱女子肆意鞭,這極度有損他的臉面“舒默,這就是你的夫人嗎竟然敢動手打我”站定後,桑拉質問舒默。桑拉一直都知道舒默也有心爭汗位,然而舒默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內斂守禮的,畢竟自己是兄長,戰功上也強於舒默本想着舒默會呵斥舞惜的不懂規矩,在烏桓,沒有哪個女子敢這樣對男人然而舒默冰冷的眼神卻令他有幾分心驚,這是第一次,他看見舒默臉上出現這樣的詭譎表情。舒默的聲音中有着詭異的平靜:“桑拉,你也知道舞惜是我的夫人。那你方才對她做了什麼”聲音不大,卻輕易地讓人明白他的怒火。

桑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辯駁道:“這就是你對兄長的態度嗎方才她看見我並不行禮,且無禮於我,這就是你府上的規矩嗎而且,我對她做了什麼”説到最後,桑拉原先的不自然盡數消失,倒是多了幾分理直氣壯。

許是見慣了他的厚顏無恥,舒默心中嗤笑,順勢牽過舞惜的手,面上不怒自威:“大哥,舞惜是我的夫人,好與不好的我自己心裏清楚。這內宅之事連父汗都不手干預,也就不勞煩您了”一句話噎的桑拉説不出話來,舒默接着冷聲道,“你方才説舞惜無禮於你,我並不知曉。大哥,你本是個帶兵之人,而舞惜只是一介柔弱女子,任誰也不會認為她敢無禮與你。”

“你看我臉上身上的傷”桑拉口而出。

舒默淡淡地笑:“大哥,你喝多了,怎麼走路這麼不小心呢若是讓父汗和大妃知曉了,必定是會心疼你的”舒默刻意強調了“父汗”二字,就是讓桑拉知道,此事若是傳到父汗耳中,他必會受責罰。畢竟舞惜不同於以往他輕薄的女子。她貴為鄰國公主,又是舒默嫡親的夫人顯然桑拉聽懂了舒默的警告之語,的確,本來因着北衙軍和軍營之事,就讓父汗對他略有薄責了。若是再加上今之事,大概自己又會被父汗責罵父汗至今沒有立世子,雖説自己在朝中似乎更佔優勢,但是舒默也不得不防只是今這仇是報不了了桑拉恨恨地看着舒默和舞惜,心中大為惱怒:舞惜,等着本公子登上汗位那天,定要你求着本公子寵幸你到了此刻,桑拉的酒勁是徹底過了,暗自揣度了下,的確不宜再同他們糾纏,但是就這樣輕易放過舞惜,他又咽不下這口氣正當他左右為難之際,舒默已平靜開口:“舞惜,走吧,我們先回去了。大哥這一跤摔得不輕,想必也要回府休息了”舞惜看一眼桑拉,乖巧地點頭:“是啊,大哥方才喝多了,我看着他摔下去,剛想去扶,又想着男女授受不親。所以,真是不好意思啊”舞惜的一席話説得滴水不漏,又讓聽的人覺得她是一個傳統的女子。

桑拉聽了氣結,他瞪一眼舞惜,舞惜衝他得意一笑,桑拉頓時又覺到下身一陣疼痛,只得氣急敗壞地轉身離去。

看着桑拉走路略顯不穩,舒默和舞惜相視而笑。

繼而舒默拉開舞惜,上下仔細打量了片刻,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方才囑咐她:“以後不要一個人亂跑了”舞惜點頭,這樣的事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了。想着雲珠,她憂心忡忡:“舒默,還需要回大殿嗎要不我先回府吧,姑姑那我實在放心不下”知道雲珠對舞惜來説意義不同於旁的人,他稍一考慮,頷首:“我着人告知父汗一聲,你等會就在馬車上等我,我陪你一起回去”微微一笑,舞惜點點頭:“嗯”桑拉離開後並未再回大殿,他這一身上下狼狽不堪,若讓父汗知曉,少不了一頓訓斥,遂獨自回了府。舒默也陪着舞惜先行回府。

拓跋乞顏聽説後,揚眉,這兩個人怎麼同時離開了舒默的子他了解,這樣的場合他不喜歡,倒也説得過去。可是,桑拉這其中一定有別的原因略一揮手,庫狄來到近前,拓跋乞顏悄聲吩咐了幾句,庫狄領命而去。

馬車上,舒默想着方才的一幕,誇讚道:“以前只知道你騎術了得,不想鞭子也舞得這麼漂亮”舒默難得這樣真心誇讚女子,舞惜確有過人之處方才她揮鞭的樣子真是颯英姿舞惜被他誇得有些害羞了,簡單介紹道:“説起這個,我還是拜了師的,這是我瑾哥哥命人特製的,沒想到今派上用場了”説到最後,舞惜面上出不齒,“舒默,瞧着你這麼正人君子的,怎麼有個那樣的大哥啊”舒默冷哼:“桑拉,我遲早要他付出代價舞惜,你放心,今之事我不會忘的,後定為你報仇”

“好啊,等到了那一天,別忘了叫上我”舞惜説得有些期待。

舒默凝視她半晌,揶揄道:“説到正人君子,舞惜啊,看來是我做的還不夠好哦”舞惜一愣,發現舒默角掛着的笑,繼而明白過來,瞪他:“跟你説正經事呢”

“哈哈”舒默大笑,“説起鞭子,和你同牀共枕這麼久,竟沒發覺那條帶竟是鞭子舞惜啊舞惜,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説起這個,舞惜嬌俏一笑:“不告訴你,關於我的秘密,等你慢慢去發覺吧”她懂得在男人面前,不能一下子將自己完全呈現,這樣才能有引力嘛回到府裏,一下馬車,舞惜連忙就要往漱玉軒跑,舒默拉住她:“慢點跑,小心摔倒了”舞惜沒法,仍是快步地走。剛到大廳,就見藍納雪等人還在那站着,舞惜愕然,沒想到她們還在這。瞥一眼舒默,以眼神示意他:這是你的女人們,你負責搞定她們,我要回去了。舒默微微搖頭,不讓她走。

“公子,夫人。”清脆的聲音打斷她們的眼神,是寧曄,“奴婢知道夫人惦記雲珠姑姑的傷勢,所以在這候着。請夫人放心,莫大夫已經給雲珠姑姑看過了,也開了藥。莫大夫説,休息幾天,好好養着就無事了。”聽她這麼一説,舞惜放下心來,上前一步,拉住寧曄的手:“好丫頭,謝謝你”

“夫人過獎了,奴婢怎麼敢當呢”寧曄有些受寵若驚。

藍納雪三人已站了好幾個時辰,早已是筋疲力盡,如今好容易等到舒默回府,他卻完全忽視她們,三人心中都免不了埋怨舞惜。

不過,方才看着雲珠被抬回來,藍納雪和杜筱月還小聲猜測,定是舞惜出了什麼事,否則雲珠作為她的心腹,怎麼會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昏了呢兩人皆有些幸災樂禍,本是等着看舞惜的紕漏呢沒想到她竟安然,還同公子有説有笑,親密無間烏洛蘭看一眼身旁的兩人,暗自想着,可不能再被她們連累了如今已到夜間,若是自己不在身邊,薩利娜該害怕了抬頭看向舒默和舞惜:“公子,夫人,妾知錯了薩利娜夜間離不得妾,妾願意明一早再受責罰。”這話説得合情合理,舞惜本就是個心善的女子,自然明白當媽的心思。想着自己昔年幼時,每每趕上媽媽加班,自己都在牀上摟着娃娃,開着燈,一直等着媽媽回家。明明也不是什麼大事,今就算是小懲大誡,她也不願將事做的太絕。

“舒默,讓她們回去吧在這也站了這麼久了,這樣的懲罰夠了。”舞惜開口對舒默説。

舒默點頭,他本意也就是想讓舞惜消氣,給她們一個警告,免得後再讓舞惜傷心生氣。揮揮手:“好了,今這事就到此結束。後都在自己院子裏好生待著,別惹舞惜心煩。”

“遵命,妾知道了。”三人行禮,默默退下。

舒默看着她們離去的身影,心底想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舞惜開始變得重要起來看一眼舞惜,暗自告誡自己,不論是誰,都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哪怕是舞惜,也無法影響到自己奪取江山“看什麼呢要是捨不得她們可以追去的”舞惜笑着打趣他。

回過神來,放下心思,他捏她鼻子一下:“小丫頭,我怎麼聞着這麼酸啊”躲開他的手,舞惜正道:“好了,別鬧了,舒默。咱們快去吧,我實在是不放心姑姑。”回到漱玉軒,舞惜連忙去看了雲珠。

雲珠見舞惜來了,忙撐起身子:“公主,您沒事吧那大公子他沒有對您無禮吧”舞惜搖頭,將軟枕放置在她身後:“姑姑,我沒事,後來舒默來了,而且你忘了,我向初寒學了極好的鞭子。”説着將大致的情形説給雲珠聽。

雲珠聽得開心,剛想笑,結果扯着肩膀,痛的她悶哼一聲。舞惜着急地問:“姑姑,你還好嗎真是抱歉,若非我執意要出去走走,你也不會受傷了”

“公主,您説什麼呢明明是大公子的錯,您千萬別因為奴婢而自責您放心,奴婢休息幾就沒事了其實一點也不疼,真的”雲珠為了寬她的心,連連保證。

舞惜哪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只得細細囑咐一番,又吩咐了秋月好好照顧,方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