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湯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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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惜頗為防備地看着他。説:“什麼事。這麼神秘。”她現在真的只想要躺在她的大木桶中。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
舒默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牽着她。出了寢殿。穿過長廊。來到一個偏殿外。站定。對舞惜説:“好了。開門吧。”舞惜懷疑地上前。這裏她來過。原先是閒置的。並沒有什麼用。整個執手宮在汗宮中。算是面積很大的宮殿了。但是舞惜還是更喜歡生活在相對緊湊的環境中。否則太過空曠。説話甚至會有迴音。
將信將疑地將門推開。舞惜本來還想回頭説他兩句。卻被眼前的場景給深深地震驚了。
她顧不上舒默。快跑幾步。被眼前大大的温泉池子給引了。原本這裏是空曠的。一個月不見。竟然變成了湯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緊隨而來的舒默。問:“天。太了。舒默。你怎麼做到的。”
“喜歡嗎。”舒默問道。其實一看舞惜的反應。他就知道她的態度了。但是有些話還是想聽她親口説出來。
舞惜用力地點頭:“嗯。非常喜歡。這温泉的水你是怎麼做到的。”舒默聽着她略帶崇拜的語氣。男子漢的那份自尊心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簡單地給舞惜介紹了一下。舞惜聽得更是滿滿的佩服。
眼前的湯池。是有和田白玉砌成的。湯池一共有兩個進水口。一個雕白玉龍首。一個雕鳳凰半身。象徵着他們大汗和大妃的身份。出水口則是一對依偎相親的鴛鴦。整個偏殿中默然無聲。只能聞得嘩嘩的水入池的聲音。因着舞惜忌諱香料。不論多麼名貴。她一概是不用的。舒默便吩咐了下人。每採摘鮮花以及新鮮瓜果。因此撲面而來的便是淡淡花香與甜甜果香。
白玉池底為了防滑。特意雕琢了舞惜大愛的玫瑰與寒梅圖案。池水清澈見底。琉璃宮燈熒熒一閃。折出七彩澤。如彩虹般耀目。映着池底。漾出碩大綻放的玫瑰與寒梅。讓人觀之慾醉。而那水汽繚繞。氤氲、縹緲。讓人如臨仙境一般。
舞惜完完全全被眼前的景緻所引。欣喜若狂的她。拉着舒默的手。説:“我想下去受一下。”舒默看着她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紳士地轉過了身。雖説已經成親多年。但是舞惜每每都還是不好意思直接當着他面寬衣解帶。看着他體貼的舉動。舞惜心底一陣温暖。她迅速將身上對於的累贅之物解除。緩步走了下去。
於她而言。每一步都是新奇。每一步都是驚喜。那水温軟滑膩。如若無物。她只覺得這樣舒適的觸。令她每一個孔都叫囂着打開了。盡情地受這樣的舒適。
待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方才輕聲喚他:“舒默。”舒默並沒有如她所料那樣馬上去衣服。而是來到她身畔的岸邊。抓過一個籃子。將花瓣緩緩揚灑在她周圍。舞惜放鬆地靠在岸邊。雙眸微合。享受舒默的小趣情。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方才受到水面晃動。她睜眼一看。舒默已到了近前…
一番纏綿悱惻的“小別勝新婚”後。舞惜已然昏昏睡。舒默看着不願動彈的人兒。細心地為她擦拭乾淨。小心將她抱起來。放在榻上。這側殿同他們的寢殿被舒默吩咐人打通。這樣才更能滿足以後某人的需求。
舞惜被他抱在懷裏。原本還擔心被下人們看見她這副樣子。然而舒默徑自往裏走。竟然回到了寢殿。舞惜大吃一驚:“你將湯池同寢殿打通了。”舒默點頭。一臉得意:“是啊。這樣以後就方便了。”舞惜捂臉。是方便。的確方便。可問題是。這是不是代表他以後可以更加方便的為所為了。
自從被舒默帶到湯池。舞惜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按着她的想法。這會是可以直接略過午膳。進入午睡的。不想。已經累得連腳趾頭都不想動的她卻被他拍醒:“舞惜。起來用膳了。乖。吃了東西再睡。”舞惜聽着他的聲音。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徑自將錦被用力一扯。將整個人都埋進去。
舒默好笑地看着她這副樣子。舞惜向來是重視儀容的。她這樣隨恣意的樣子。大概只有在他面前才會展現出來吧。他喜歡她在面前全然放鬆的樣子。但是。不吃東西是不行的。
“舞惜。乖。快起來。用過午膳我陪你睡。”
“不要你陪。…”舞惜頭埋在被子裏。嘴裏嘟嘟囔囔地埋怨着什麼。聽着並不真切。然而隱約可以猜出來。
舒默有的是辦法讓她起來。只見他低下頭去。在她耳邊。一陣耳語。
幾乎是立刻的。就見舞惜將被子掀開。怒視着他。指責道:“拓跋舒默。若不是你。我怎麼會這麼辛苦。”放眼如今天下。除了舞惜。還有誰敢這樣直呼舒默的名字。
舒默不怒不惱地看着她。直接道出一個事實:“方才…似乎辛苦的人是我。”頓了頓。他接着説。
“記得我方才的話哦。再不起來。那我們…”想着他“再來一次”的話。舞惜立刻恢復了神。乖乖起牀。然而。一邊穿衣。一邊不忘用犀利的眼神譴責他。只可惜。比厚顏無恥。她哪裏會是舒默的對手呢。
舒默看着她動作迅速將自己打扮好。滿意地點頭。朝她伸出手。説:“走吧。”用過午膳。舒默總算是體貼入微一次。他吩咐阿爾薩將奏摺抱來執手宮。在批閲奏摺之餘。不時抬頭看一眼不遠處。睡得酣甜的美人。舒默輕呼一口氣。心底溢滿了滿足:終於。她回來了。
沉沉地睡了一個多時辰後。舞惜悠然轉醒。睡眼惺忪間。並沒有看見舒默身影。然而不待起身。就發現了窗下那個埋頭認真的男人。順着這個角度看過去。下午的陽光自窗外斜斜地照進來。均勻地撒在他的臉上、身上。彷彿鍍了一層淡淡光暈。温暖入心。
不知不覺間。舞惜就那樣維持着屈肘託着下頜的姿勢。靜靜地凝望着他。是誰説過認真的男人最人的。此刻。她深深地贊同着這句話。
時光靜好。大抵如此。
不知何時。舒默方才將手邊的奏摺批閲完畢。抬頭伸了個懶。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成了某人眼中的景。於是。他悄然將手中的筆放下。起身後來到她身邊。直到走得近了。才聽見她小聲驚呼的聲音:“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原本以為你看我看得入。卻不想。我竟自作多情了。你壓就不知道在想什麼呢。”舒默用頗為受傷的語氣説着話。
“胡説。我本來就是…”口而出的辯駁之語説了一半。她才回過神來。連忙噤聲。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看他看得入了。否則必定會被他嘲笑的。
見她這樣的反應。若是還不知道她想説什麼。那他也不是拓跋舒默了。他滿足地喟嘆一聲。將她擁入懷中。他喜歡她這樣偶爾有點小糊的狀態。他敢肯定。這樣的舞惜就是雍熙帝也必定少見。
大多數時間。在人前。舞惜都是端莊高貴的。一舉手一投足。展現的都是她身為公主、大妃的氣度。而真正面對困境。她又是智慧的、臨危不亂的。就像是之前在北樓。皇甫麟説她從容不迫地指揮大局。若是不知情的人。完全猜不出那背後之人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只有極少數。她會像現在這樣。顯出她糊的孩子一面來。
有時候。就是舒默也會覺得好奇。她似乎有着百變的能力。即便相識多年。他似乎也沒有將她的每一面都看全。然而。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哪一面。只要是她。他都深深為之痴。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相偎。時間都好像是靜止了一樣…
“回大汗。兩位公子到了。”阿爾薩不知死活的聲音響起。打破一室温馨。
舒默的臉瞬間轉黑。這兩個小子。今天是專門和他作對的嗎。舞惜則痴痴地笑。對他説:“出去吧。是你自己叫兒子們晚膳時來的。可不許説他們。”聽着舞惜的警告。舒默的目光掃向更漏。罷了。這個點的確是晚膳時間了。
一家人時隔一個多月。再次一同用膳。自從瑞鈺長大。只要沒有特殊情況。舞惜都堅持每天至少有一餐飯。是要一起吃的。而舒默也喜歡這樣的用膳氛圍。只要他在府裏。都會去漱玉軒陪舞惜。瑞琛出生後。這樣的習慣依舊保持着。直到現在。只要沒有特殊情況。他們都會在一同用膳。
舞惜是不喜歡有人佈菜的。總覺得一家子吃飯。若是有下人在旁邊不停地佈菜。會讓她覺得失去了那種親切。這樣的觀念舒默也是接受的。因此。但凡是他們四個人吃飯。總是命下人將菜端上桌擺好後。就悉數退下的。基本上。只要是舞惜堅持的。舒默都是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