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挑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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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默眼中只有舞惜。你們都是空氣。你們都是舞惜的陪襯。…
你就是我拓跋舒默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
聽着桑拉的話。烏洛蘭和茹茹不約而同地回想起。那在漱玉軒外聽見公子在夫人的牀前深情地説“你就是我拓跋舒默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兩人臉上都有些不好看。
“尤其是你。”桑拉看着茹茹。
“她們倆好歹還有一個孩子。你呢。你在府中一無所有。當然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舒默不懂得憐香惜玉。若是你跟了本公子。本公子必會好好地憐愛你。”茹茹的臉微變。桑拉的話如利劍般刺入她的心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瞬間她疼得五臟六腑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的變化被桑拉看在眼底。他轉身直面茹茹。説:“如今舒默的罪證已經坐實。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心中完全沒你的男人陪葬自己的命。怎麼樣。考慮下本公子的話。”茹茹搖搖頭:“不。沒有看到公子以前。我不能做對不起公子的事。”她的內心在桑拉的刻意挑撥下開始動搖。這些話與其是説給桑拉聽。不如是説給自己聽的。她更需要用這些話來堅定自己的內心。
桑拉本想坐下。然而看一眼那凳子上薄薄的一層灰。眼中的嫌惡之情溢於言表。桑拉也算是閲人無數了。尤其在女人身上。他更是經驗豐富。第一時間更新他説:“你們該知道依照我們烏桓的規矩。等舒默死後。等本公子成為新任大汗。你們全是本公子的女人。不過是早晚的區別。然而若是到時候。只怕本公子也沒有那憐香惜玉的心情了。還是説你們真能為了舒默做到殉情。你們自己想想看吧。”桑拉説完後轉身離去。但是他的話卻重重地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中。茹茹聽見殉情兩個字。便覺得恐懼。她幾乎想立刻跳起來。隨着桑拉走。但是那便穩如泰山的兩個人讓她的腳步一滯。她看向那兩人。問:“你們一句話也不説。到底是怎麼想的。”烏洛蘭凝神片刻。説:“我還是堅信公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認識公子那麼多年。我相信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我也相信大汗不會聽信讒言。”杜筱月也點頭:“是。我也相信公子。”茹茹有些着急。這兩個人何時變得這麼意志堅定了。她想起桑拉的話。説道:“大公子方才有一句話沒有説錯。公子心中從沒有過我們。夫人在時。我們連公子的面都見不到。公子心底只有夫人。即便這次公子無事。回到府中。仍沒有我們生存的餘地。公子依舊會專寵夫人。”杜筱月聽着她的話。直直地看着她。問:“你…是不是對大公子的話動心了。你想背叛公子。去大公子那。”茹茹臉微紅。説:“我…我沒想好。但是。但是我們總不能殉情吧。難道你們不怕死。”茹茹的話成功地讓那兩個人安靜下來。茹茹見狀。心中一喜。無論如何要拉上她們一起啊。否則萬一要是公子還有轉圜的餘地。她至少不是唯一背叛的人。有句話叫“法不責眾”她要為自己留足餘地。
烏洛蘭和杜筱月不約而同地回過身去。看着牆角邊玩得和諧的兩個孩子。原本兩人在茹茹的話下已經開始動搖的內心再度堅定。畢竟“殉情”實在是一個恐怖的字眼。
然而。誠如大公子所言。當她們成為他的人之後。或許是會被善待的。可是她們不同於茹茹。茹茹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她們都是有孩子的人。大公子的為人她們多少知道一些。且大公子一直同公子不睦。怎麼善待她們的孩子。再説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大公子甚至不會讓她們的孩子存活下來。
即便公子對她們沒有情。到底孩子是她們為心愛的男人所生。若是這世界上沒有了孩子。她們活着又有何意義呢。後半生於她們而言大概就是了無生趣的枯井吧。無波無瀾…
最重要的一點。她們怎能用孩子去換回後半生那或許安逸的人生呢。兩人心底的想法大抵是相同的。因此當兩人的目光對上。就發現彼此眼底已沒有先前的彷徨。第一時間更新茹茹眼見她們的表情發生改變。驚愕地叫:“難不成你們真的打算殉情。”烏洛蘭堅定地説:“為了薩利娜。我寧願殉情。”
“族姐。”茹茹心中驚恐。大聲地説。
“您還有父母族人。您忍心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就為了一個男人。至於孩子。你跟了大公子。還會有的。”
“當年。是我執意要入公子府。我若背叛會讓我父母族人為我蒙羞。”烏洛蘭的話音雖不大。卻擲地有聲。
茹茹面微變。剛想要説話…
杜筱月上前一步。語言犀利:“孩子的確還會有。卻再也不是這一個。只有當過母親的人方能體會其中的心情。也難怪你會説的那麼輕鬆。因為你從沒有資格做母親。”
“你…”茹茹伸出手來。指着杜筱月的鼻子。指尖微顫。看着她們這樣子。大抵是不會再動心了。
茹茹走到門欄處。大聲地叫:“我要見大公子。”烏洛蘭扯一下杜筱月的衣袖。薄責道:“你幹嘛她。興許我們勸上一勸。她會回心轉意呢。”杜筱月的眼底有着輕蔑。她拂開烏洛蘭的手:“你未免太過天真。你看她那樣子。有半點像是要回心轉意的樣子嗎。她分明已經鐵了心地要跟着大公子。第一時間更新讓她走吧。免得在這整天想着説服我們和她一樣做這些事。我是漢人。我們漢女有句話叫。烈女不嫁二夫。”烏洛蘭聽後。只得看着茹茹。嘆一口氣…
茹茹聽見她們的話。面上一會青一會紅。然而。終於沒有説什麼話。在她心底。也是萬般不願如此的。可是。比起殉情來。她願意做什麼事。
這次來的人不是桑拉。而是車邗。
茹茹許是沒有料到。問:“大公子呢。”車邗目無表情地看着她:“我們公子今事多。哪裏有時間過來。説罷。有什麼事。”茹茹有些扭捏地低頭看着足尖。察覺到車邗有些不耐後。方説:“我願意跟着公子。”車邗看着她那副矯情的樣子。其實心底是頗為不齒的。從他一個男人的角度上來看。這樣的女人。寧願不要。他這樣想着。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態度:“那走吧。”
“公子…公子不來嗎。”茹茹遲疑地問。公子來的時候明明表現地對她有極大的興趣。明明説跟了他。必會憐香惜玉。必會好好待她…
車邗的語氣中也有着同杜筱月一樣的輕蔑。説:“公子府邸有那麼多女人。而你。並非是黃花閨女。走吧。別讓公子等久了。”茹茹的臉大變。不用回頭。她也能覺到來自身後的那帶着幸災樂禍的目光。然而事已至此。容不得她再回頭。她緊咬下。心中暗暗發誓:這一次。一定不會有錯。她一定要笑着看她們哭。她會像她們證明。她的選擇才是明智的。
思及此。茹茹抬起頭。故作高傲地樣子。説:“走吧。”當茹茹跟着車邗出了大牢。方才發現整個宮中盡在孝中。她驚訝地問:“是誰。”車邗淡淡地説:“大汗殯天。”茹茹其實非常聰明。此時她心思微轉。許多事她已然猜到。原來大汗已經殯天。那麼之前大公子所説的就都有問題了。當大公子將她們關起來的時候。必定大汗已然殯天。就談不上什麼大汗得到關於公子通敵叛國的消息了。她幾乎可以肯定。此刻的公子必定尚在鼓中。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大公子的陰謀。
茹茹邊這樣分析着。邊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烏洛蘭和杜筱月她們説的不錯。公子怎麼會做通敵叛國的事。她必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麼三言兩語就被大公子挑唆了呢。
很顯然。當她猜到這一切的時候。她已然沒有了退路。如今她只能盼望着。大公子能順利地登上汗位。否則二公子豈能容許她活在這世上。
此前已有杜筱月的例子。杜筱月不過是裝病沒有去照顧公子。便被公子冷宮擱置了那麼久。若是之後沒有出藍納雪的事。那麼杜筱月此生大概是再也回不來了。
而她…
這樣的背叛。以公子的子。豈會容她活在世上。
她的心思百轉千回中。安昌殿已到。車邗令她在外稍後。自己進去了。不一會兒。出來對她説:“公子請你進去。”茹茹點點頭。努力壓下自己心底的緊張。一步一步走進大殿。這裏她雖並不常來。也總算是來過幾次。然而無論哪一次都沒如今的忐忑。
遠遠地。她看見大公子負手而立。上前兩步。輕聲道:“大公子安。”
“想通了。”桑拉並沒有回頭。聲音中異常冷淡。早已沒有了牢中時的温柔。其實於桑拉自己而言。也是看不上茹茹這樣的女人的。不過。管他呢。只要是能讓拓跋舒默得到羞辱。他便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