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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侍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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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不到半個時辰。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雨點又大又密。幾乎快叫人睜不開眼睛。然而。這樣的風雨中舞惜仍舊沒有放緩速度。一行人即便是馳騁在官道上。這大雨之後。仍是泥濘難行的。不一會兒。舞惜的裙襬上盡是泥點。雪白的雪影也髒的辨不出顏

這場大雨來的急。去的也快。當舞惜她們趕到驛站時。已是雨過天晴。天上出現一道彩虹。當舞惜換好衣服。看見彩虹時。心情驀地大好。都説風雨之後的彩虹是極好的徵兆。這是不是證明舒默的病也一樣。會經歷風雨終見彩虹。

大家沒有耽擱。簡單地打整了一下。便又馬不停蹄地上路了。第二。果然如預料一般。抵達慕容部落。

舒默身份特殊。本來該住在慕容部落首領的府裏。只是舒默之前同慕容齊情不錯。所以此次出行。選擇了慕容齊的府邸。然而當舞惜一行人以狼狽的姿態出現在慕容齊府邸時。自然而然地被攔了下來。

守門的奴才看一眼舞惜的樣子。穿着打扮普通就不説了。灰頭土臉的樣子。簡直像個逃難的。結果一開口就要見拓跋舒默。

“你以為你是誰。二公子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奴才甲説道。

舞惜這一路夜兼程。又被大雨淋。本就累得快虛了。加之又擔心舒默的身體。哪裏有那麼好的耐心跟他解釋。第一時間更新於是難得地擺出架子。喝道:“我是拓跋舒默的夫人。叫阿爾薩出來見我。”奴才甲居高臨下地看一眼舞惜。有些不信她的話。然而在她的呵斥下。竟有些腿軟。他帶着顫音回答:“二公子身邊的總管因為要照顧二公子。不方便出門。”舞惜一聽。耐心幾乎被磨完。杏眼圓睜。剛要冒火。就聽奴才乙拉拉奴才甲的衣袖。小聲嘀咕了幾句。隨後衝舞惜笑笑説:“您稍等等。奴才去找個人出來。”拿不準的他決定先將二公子身邊的人找來。

因着舒默得的是時疫。身邊必須要留人。阿爾薩便當仁不讓地留下來。自從死於時疫的人越來越多。阿爾薩被大夫下了足令。以防止他將將病過給更多人。

門內的阿爾薩一聽説夫人來了。本能地有些不信。消息才傳回去幾天啊。夫人就是要來。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出現啊。於是他衝着院子裏大叫“烏丸”如今是烏丸代替他總管的職責。

烏丸也是一直跟着舒默的人。只是並沒有阿爾薩同舞惜那麼識。當他聽説杜筱月為了不照顧公子裝病時。幾乎想提着刀直接去剁了她。那會兒阿爾薩還可以自由出入。烏丸便跟他抱怨説。女人都是靠不住的。第一時間更新關鍵時刻竟然敢對公子避之不及。可惡透了。

所以當他聽阿爾薩説“夫人來了”時。本能地就有些不相信。畢竟。府中幾乎無人不知。公子自離府前十餘便不再理會夫人。此次出府甚至連招呼都沒打。夫人只怕氣都氣不過來。哪裏還會這麼老遠地跑來看望公子。

然而當他看見面前狼狽不堪的舞惜時。不敢置信地眼睛。快步跑過去。跪在地上。高呼:“夫人。您真的來了。”

“烏丸。快起來。”舞惜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見面方式。記憶中同烏丸極少打道。相比較阿爾薩的大大咧咧。烏丸似乎是個極內斂少言的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那兩個奴才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戰戰兢兢地説:“夫人。奴才們有眼無珠。請夫人饒奴才們一條賤命。”舞惜懶得搭理他們。她一心牽掛着舒默的身體。繞過他們直接隨烏丸往裏面走。

“夫人。您來了。公子一定會好起來的。”烏丸慶幸地説。跟在公子身邊。他見過雍容華麗的夫人、見過高貴典雅的夫人。從沒有這麼狼狽的夫人。然而烏丸卻覺得。此時此刻的夫人是美麗的。他幾乎敢説。公子若是見到這樣的夫人。必定會看得發呆的。

提起這個才是舞惜真正關心的。第一時間更新於是。她直奔主題:“舒默現在怎麼樣了。有大夫在照顧嗎。杜筱月呢。”

“公子現在情況不是很好。大夫們也都束手無策。月夫人…月夫人她趕巧也病了。”烏丸的語氣中有着擔憂與憤怒。只是到底是主僕有別。他不能直接議論杜筱月的是非。

舞惜眨眨眼睛。關於杜筱月。雖然烏丸沒有直説。她大概也明白了。雖説早有心理準備。但她還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憤怒。在她看來。且不論舒默對杜筱月如何。他至少是雲樓的阿爸啊。杜筱月居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裝病。

她一邊走一邊吩咐:“烏丸。先去給我準備點熱水。我還是要清洗一下。這一身太髒了。免得再傳染給舒默。”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可是…”烏丸略一停頓。説。

“公子身染時疫。未免不妥。您還是別親自照顧了吧。”畢竟。這幾又接連有侍疾的下人死去。烏丸擔心。若是傳及夫人。公子只怕會要了他的命。

舞惜瞪他一眼。道:“烏丸。你如今這差事是越當越好了。已經分不清這府中是誰當家了。是吧。竟然敢做我的主。”烏丸一凜。連忙説:“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擔心您的身子受不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若是您也病了。屬下如何向公子代。”舞惜隨意地笑:“無妨。我的身子我自己心裏清楚。好了。廢話少説。我讓你準備的快去準備吧。”

“是。夫人稍等片刻。”烏丸應聲退下。

舞惜獨自泡在木澡盆裏。這還是這幾天來第一次洗澡呢。連續這樣奔波了三天。饒是單林他們也有些吃不消。眾人均沒想到舞惜能堅持下來。對她的崇拜與尊敬不再因為她夫人的身份。

她真的是累極了。本就大病初癒。身子尚虛。又這樣千里奔襲。換做旁的女子早就累得動不了。在原地哭爹喊娘了。舞惜則一直堅持着。第一時間更新每當她想放鬆。腦中就會不自覺閃現舒默病怏怏的容顏。於是頓時來了神。然而。當她終於來到他身邊。和他僅一牆之隔的時候。她卻突然害怕起來。

莫名的害怕…

她剛剛簡單地問了烏丸關於舒默的病情。知道舒默現在非常不好。身邊服侍的下人昨天也死了一個。她知道在這個時代時疫對於人們來説。更多的可能是心理恐慌:人們談時疫變。所以她希望她的到來。能鼓勵舒默有活下去的勇氣與信心。

想到這。舞惜笑了。是她小看舒默了。若是連活下去的勇氣與信心都沒有。他也就不是她認識的拓跋舒默了。

烏丸見到單林隨行。便問起了舞惜的情況。單林對舞惜簡直是讚不絕口。直言從未見過如夫人這般勇敢的女子。末了。他説:“你有所不知。夫人已病了五六。府中劉大夫外出尋藥引。莫大夫因為不是一直照看夫人的。給夫人開了藥。囑咐夫人要多多休養。結果。病剛有起。就聽説了公子病重的消息。於是。夫人二話不説。便去找了皇甫麟將軍要人。夜兼程。三天就趕來了。”烏丸一聽。瞠目結舌:“什麼。夫人生病了。難怪我方才瞧着夫人臉不好。我原以為是路途疲勞。不想是大病初癒。這要是讓公子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説的是啊。這一路上。風塵僕僕就不説了。昨天還趕上一場暴雨。本來我們勸夫人找地方休息一晚的。結果夫人急着趕來。愣是在大雨中騎行了半個多時辰呢。我們兄弟看了。沒人不佩服夫人的。”單林話中的欽佩溢於言表。

烏丸想了想。對單林説:“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一會再勸勸夫人。她自己都有病在身。哪能去照顧公子。”待舞惜洗好澡。換好衣服後。只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一路顛簸。三天沒有洗澡。這簡直到了她忍耐的極限。

在院子中找到烏丸。舞惜指着主屋問:“舒默的屋子是這間嗎。”烏丸看着舞惜。商量着説:“夫人。屬下聽説您也大病初癒。路上淋了大雨。又沒有休息好。要不您先將養兩。再去照顧公子。您看怎麼樣。”舞惜一副專斷的語氣:“將養兩。舒默能這麼拖下去。我千里迢迢來這是為什麼。來養病的。那我幹嘛不在府裏養。”

“夫人。您來了。公子一定倍。只是。您並不是大夫。若是您也病倒了。公子更傷心不是嗎。”烏丸還想再勸。

舞惜出言打斷他的話:“囉嗦什麼。快帶路。”烏丸看着舞惜毅然決然的樣子。心中默默發誓。一定要勸解公子。好好待夫人。到哪裏去找這麼情深意重的夫人啊。

來到屋門外。烏丸拱手道:“夫人見諒。公子身邊需要有人留在外面處理事務。所以奴才不能陪夫人進屋了。”舞惜瞭解地點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