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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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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府桑拉回府後並沒多久,葛娜扎便回來了。桑拉中途退席,葛娜紮在殿中也就坐立難安了,待晚宴一結束,便匆匆往府裏趕。誰知道,她去到桑拉的寢殿,連門也沒進去。等了半晌,車邗出來回話:“夫人,公子今夜酒醉,想獨宿,您請回吧”雖説除夕之夜,桑拉理應來葛娜扎房裏,但葛娜扎一心只在桑拉身上,聽説他酒醉,忙問:“給公子備下醒酒湯了嗎還是我去照顧公子吧”車邗知道夫人心繫公子,但公子吩咐了,今夜之事不許外傳所以他只得為難地拒絕:“夫人,公子已歇下了,今夜不見任何人,您還是回吧等明兒公子醒了,必定會叫奴才請您過來的。”幾番涉,車邗都不曾軟化,葛娜扎知道,這是桑拉下了死命令。雖不知原因,卻也不敢強行入內,只得細細囑咐一番後,戀戀不捨地回了歸燕閣。

待葛娜扎走後,車邗進屋。桑拉躺在榻上,隨意問着:“回去了”車邗點頭,試探地開口:“公子,這事真要連夫人也瞞着嗎夫人聽説您酒醉,擔心得不得了。”

“廢話”桑拉一躍而起,大步來到車邗面前,沒好氣地斥道,“本公子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若非一時大意,豈會着了那個小蹄子的道司徒舞惜,別讓本公子再有機會單獨遇見你否則哼”車邗知道這次的事是傷到大公子的自尊了,他此刻正在氣頭上,自己也不敢再多言,連忙道:“那公子您先歇息,奴才告退。”桑拉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車邗走後,桑拉在屋內來回踱步,越想越來氣。

被女人揮鞭,這對桑拉來説,絕對是莫大的恥辱因此,並未聲張,只叫車邗叫來府上的大夫,簡單檢查了一下。大夫見他一臉戾氣,不敢多問,其實桑拉身上的傷勢並不怎麼嚴重。畢竟是馳騁沙場的漢子,即便酒醉,又怎麼會真的被女兒家給傷到看一眼桌上擺着的藥膏,桑拉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恨恨地將藥膏都砸在地上然而想着父汗可能會知道今夜的事,桑拉心中又有些犯怵。不知為何,越是年長,反倒越是害怕父汗了。總覺父汗的眼睛能察世事,似乎在他面前自己的心思一轉,他便依然知曉了。

想了想,將車邗叫進來,低聲吩咐幾句後,車邗點頭退下。

桑拉一肚子的火沒地方撒,又不願府裏再有人看見自己的狼狽,只得在除夕夜早早歇下。

上三竿之際,阿爾朵親自來到桑拉府上。本以為桑拉已去早朝,誰知道卻聽他身邊的奴才説,桑拉還在休息阿爾朵大怒,喝道:“車邗呢讓他來見我”

“大妃,公子身子不適。車總管一大早便出府了,奴才聽他説好像是公子有事讓他進宮告病假。”奴才小心翼翼地回話。

阿爾朵略一想,心知不妙,也不顧什麼忌諱了,就往桑拉的寢殿趕。來到門口,示意身邊的大丫鬟墨蘭叩門。

“誰啊一大早就來擾本公子的好夢活得不耐煩了嗎”屋內傳來男子不耐煩的聲音,很顯然是尚在好睡。

阿爾朵氣結,有些怒其不爭的樣子:“逆子怎麼對阿媽説話呢”屋內短暫安靜了一瞬,便聽得匆忙穿衣的聲音。不一會,桑拉頂着一張笑臉出現在阿爾朵面前,討好地笑:“阿媽,今兒是初一,您怎麼有空來兒子府上本來我還説叫上葛娜扎進宮給您請安呢”自信打量一下他,確定並沒有什麼傷勢,阿爾朵狠狠瞪他一眼,命令道:“跟我進去其他人在外候着”一進屋,阿爾朵便問:“桑拉,車邗呢平都是他跟在你身邊的,怎麼今早我來時沒見着他而且你今為何不上朝”不明白阿爾朵的意思,桑拉斟酌了下回答:“兒子今身子不適,讓車邗進宮向父汗告假。”

“哦身子不適怎麼回事”阿爾朵心中惱怒桑拉的撒謊,但也不點破,希望他主動告訴自己,“阿媽注意到,昨夜的合宮夜宴,你走得很早,是有什麼事嗎”

“嗯,兒子昨夜酒喝得有點多,所以提前走了。”阿爾朵笑意深沉:“是這麼回事啊阿媽記得你可是海量,竟也有不敵的時候”説着也不待他回答,作恍然大悟狀,“哦,對了,阿媽看昨夜舒默和他的新夫人也走得早”桑拉聽她這麼説,有些摸不準了,但是那丟人的事還是不告訴阿媽:“是嗎兒子並未注意他們。”阿爾朵氣急,她話中的暗示已這般明顯,他竟還想瞞着轉身甩手一個巴掌打到桑拉臉上,呵斥:“逆子你做的好事,還想瞞我和你父汗不成”桑拉一連兩天被人掌摑,本是一肚子的火,而阿爾朵一句話將他怒氣打消,囁囁着:“阿媽,你知道了”

“如今宮中還有誰不知道你大公子昨夜的豐功偉績嗎”阿爾朵的話咄咄人,“酒醉鬧事,調戲舒默的夫人,被女人鞭桑拉,你可真給你父汗和我長臉啊”桑拉臉微變,下意識地問:“父汗也知道了”阿爾朵提到這個氣就更是不打一處來:“你還想瞞着嗎愚蠢竟然還稱病不朝阿媽為了你,在你父汗面前又是跪又是求的你府裏的女人本就不少,外面還有些上不得場面的,那麼多女人,你為什麼非要那個司徒舞惜你明明知道她是舒默的夫人,是大秦的公主”現如今一提起舞惜的名字,桑拉便覺得身上某處在隱隱作痛,咬咬牙,道:“阿媽,你不明白,司徒舞惜我是一定要的哪怕現在不行,將來,將來我也要她”看着自己的兒子為一介女子這般執念,阿爾朵心中對舞惜的怨念便更深。不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她將拓跋乞顏的話轉述給桑拉聽。

桑拉一聽,幾乎叫起來:“什麼半年父汗竟然要我足半年”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阿爾朵也知道半年時間不短,然而這是大汗的命令,誰敢不從呢看着桑拉一臉鬱結,阿爾朵到底心疼,轉而安他,“不過你父汗説之所以這次對你這般嚴懲,就是因為你是他最看重的兒子”阿爾朵帶來的消息,讓桑拉麪上既喜又憂,喜的是再次聽説自己是父汗看重的兒子,雖説他從來也是這麼認為的畢竟舒默身上留着一半漢人奴隸的血,不像自己是高貴的烏桓貴族至於其他兄弟,從各方面來看,他們沒人能對自己造成威脅憂的是父汗要自己靜心修德半年半年啊,誰知道在這半年期間,朝堂之上會發生什麼事呢早知如此,今晨就不多此一舉了想必如今,父汗心中必定在笑話自己的愚蠢朝堂之上還得有信得過的人才行,眼珠微轉,桑拉有了主意。

“阿媽,那這半年時間朝堂之上的瞬息萬變兒子可就拜託您了”雖説父汗也不喜歡有女人干涉他的朝政,但是阿媽久在後宮,自然有她的辦法,況且,唯有阿媽,才是真正信得過的人桑拉嘴巴甜,很快就哄得阿爾朵轉怒為笑,修長的指尖點點他的額頭:“阿媽拿你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難怪你父汗説,是阿媽把你慣壞了桑拉啊,聽阿媽的,少惹點事,你不要以為你父汗不知道”説起正經事,桑拉也嚴肅起來,慎重點頭:“阿媽放心,兒子不會讓您失望的”心中卻將這些都怪罪在舒默和舞惜身上,若不是他們自己怎會受傷、被責、足此仇不報非君子正説着話,車邗回來了,他帶回來拓跋乞顏最新的命令:“公子,大汗説您既然身子抱恙,就再特批您在府多休養一個月”

“什麼再加一個月”桑拉這次終於知道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了隨着阿爾朵的到來,隨着拓跋乞顏足的命令,桑拉受傷一事的始末自然也就瞞不住了。

葛娜扎來到桑拉寢殿,看着他身上微微的淤青,不落淚,口口聲聲怨恨着舞惜的心狠。

才在舞惜那碰了一鼻子灰的桑拉麪對着葛娜扎的温柔體貼,自然十分受用:“好了好了,本公子沒事如今本公子出不了府,朝堂之事你要讓你阿爸多為本公子留心才好”葛娜扎温順點頭:“這個自然,妾和妾的阿爸都是唯公子馬首是瞻的丘敦部落是忠心於您的”桑拉滿意,將葛娜扎留在身邊過夜。

事後,葛娜扎試探地開口:“公子,您真的對那個漢女興趣嗎”

“怎麼你吃醋了”桑拉毫不在意。

葛娜扎微不可見地點頭,繼而馬上又説:“若是您真的喜歡她,妾願意為您去會會她。如今烏桓誰人不知公子的威名二公子他哪裏比得上您呢妾願意去説服她,主動臣服於您。到時候您就是大汗,也干涉不了她的決定啊”桑拉麪上一喜,摟緊葛娜扎:“葛娜扎,你不愧是本公子的賢內助若此事能成,你便是功臣後本公子繼承汗位,你就是大妃的不二人選”葛娜扎面頰微微轉紅,嬌羞低語:“妾不在乎什麼大妃的身份,只要公子心中能有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