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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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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見他説得鄭重,也勾起了好奇心,不過她卻微微撇嘴道:“你這個死無賴會有什麼方法?”

“哼,不想聽是麼?”

“愛説不説!我還不想聽呢!”話雖如此,但是明顯她臉上的神情似乎是很想聽的。

丁雲驥見她雖然嘴硬,但還是一臉的希冀。微微一笑,對她的表情不以為意,神秘地説道:“紅豆,你還記不記得墨玉脖子上的那塊玉玦?”

“怎麼了?”紅豆奇道。

“嘿嘿,你覺得若是傾緋跟那玉玦心意相通,會不會跟墨玉知會一聲?”

“可是她們不是被捉了麼?”

“我想,墨玉一定會有辦法的。”這一次,丁雲驥很認真篤定地説道。

紅豆見到他面上決絕的神情,心中不知怎麼同樣對他充滿了信心。

“那你説,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想,我們這一次尾隨着聶江龍,跟他一同回去。但是在路上我們就可以順路去鬼林一探究竟。”

聶江龍此時功力盡失,心中倒也心急如焚,但是腳下無論貼上了多少“神行符”似乎都難以一步到達。

同時他或許是心中有事,總是惴惴不安,一種莫名的恐懼,慢慢瀰漫在他身邊。

一路上,他曉行夜宿,倒也相安無事。但是那種來自心底的驚駭,卻難以揮去。

莫不是身後有人跟蹤?他略一沉,心道:會不會是丁雲驥在後面跟蹤?但是這種不安的覺,卻並沒有跟着他想起對方而稍稍減輕,那麼這種緊張會是來自於哪裏呢?

這樣想着,他看到前面出現了一處集市,人影頻繁地穿梭,很是熱鬧,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總算到了一處休息的地方了,距離玄都,以他現在貼着神行符的速度,行八百,還有一的路程了。

既然看到了前面的有人煙的地方,他微微斜靠在路邊的大樹旁,了口氣。從間取出一個青的葫蘆,裏面裝了一些清水,他從口袋中取出一些乾糧,大口嚼着。

大約在天黑之前,能夠到前面的城鎮,那裏應該能夠歇歇腳了。

想到這裏,他想到臨行之時,掌教一臉神鄭重的神態。

“聶師侄,此次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若是事成,你就為本教立下汗馬功勞了。那麼待你**百年之後,恐怕這玄都長老的位子就有你來做了。”

“掌教師伯,聶江龍人微言輕,不足以擔當大任,還是請…”

“嗯?”玄清真人此時眸光中出一道寒芒,那種覺居然是讓他倍陌生,起碼他從來未曾在掌教眼中見過的眼神。

那種眼神帶着一絲睥睨,帶着一絲傲慢,帶着一絲責備…

從那眼神中他還看到令他到陌生的東西,那是一種狂熱的目光,若不是他當時甚為冷靜,恐怕本不能承受掌教的注目,饒是如此,他仍然低頭躲避了掌教的目光。

看到他低頭,掌教面上的長鬚無風自動,呵呵笑道:“聶師侄,年輕人應該有衝勁,怎麼能事事後退,打退堂鼓呢?這一次,我要你下山,乃是為了玄都的萬年基業着想,你可不要辜負師伯的厚望呀?”

“可是…掌教師伯,弟子有一事不明。雖然弟子本不知道掌教讓弟子做的是什麼事情?但是掌教諭令,弟子本該萬死不辭,但是弟子先要向師伯告罪,若是…若是弟子辦事不利,還望掌教能夠網開一面。”在最後關頭,他終於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説出了他心中的顧慮。

“怎麼,江龍師侄,你對自己沒信心麼?”

“弟子知錯。”

“你是我玄都們中傑出的弟子,此次下山無論成功與否,我都將收你做我的關門弟子。”掌教真人面無表情地説出了這樣的話,但是這句話無疑中好似憑空中出現了一道炸雷。

掌教的關門弟子?那是什麼概念?他有些恍然,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倒,身子晃了兩下,面上出現了惶恐的表情“多謝掌教師伯,弟子定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呵呵,*小子,到了現在,難道還管我叫師伯麼?”

“掌教師伯,我…不敢。”他垂首低眉地説道。

“呵呵,有什麼不敢?我玄清看重的人,怎麼可以畏首畏尾呢?”掌教真人微微捋須笑道“好徒兒,快來拜見師傅吧!”

“這…”他面上現出了猶豫的神情,自己現在已經有了**,怎麼可以再次別投**呢?這無論在哪一派中,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掌教真人面上拳拳的盛情,自己實在是難以違逆,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心中思量該不該認師傅的事情之時,到神思恍惚的功夫,驀然有一縷神識,趁他不經意間從他腦中掃過,不用尋思,那定然是掌教的神識,在窺視他的心思。

他聽到掌教真人長笑道:“真是乖孩子,怪不得你**不忍心呢?不過,他到最後還是同意了。”一身道裝的掌教真人此時返身衝着他身後喊道:“師弟,你出來吧!”聶江龍驀然一怔,見到從他身後轉過來一個老道,正是**玄沅真人,此時面上目無表情,眼睛直直地望着玄都掌教,躬身道:“師兄吩咐,不知有何事?”

“師弟呀,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説。”玄清真人慢條斯理地慢慢落座,隨手端起了一個茶盅,輕輕啜了一口,面上的神情全然不是往的慈祥敦厚,倒好象是威嚴極高的君主。

玄沅面上一動,微微偏頭,望向徒弟聶江龍,然後又偏過頭去,躬身道:“師兄有事,儘管吩咐!”

“是這樣的,”玄清真人抬眼望向聶江龍,然後嘴微動,似乎説的就是重新投師的事情。

儘管聶江龍沒敢抬頭看,但是他似乎到**的極為不情願,也難怪誰會將自己從小心栽培的得意弟子,充作別人的門徒呢?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耳邊居然聽到了玄沅真人漠不關心的話語:“既然有師兄做主,我自然沒有話説。就聽師兄的吧!”

“好!師弟果然快人快語!”掌教真人拍案而起“好了,師弟既然如此割愛,那麼師兄心中有數,自然不會忘記師弟的**之美的!”他隨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的小匣,放到滄真人懷中,有深意地道:“師弟,師兄就將這個給你,希望你多多珍重。”滄真人本來面無表情,見到這小匣之後,居然面上帶着驚喜,同時又有一種極其厭惡的神情,猶豫地接過那白玉小匣,低聲道:“師兄,我還有事,我先出去了。”對於身邊的首座弟子聶江龍卻望也不望一眼,返身離去。

此時,掌教真人方轉過身來,道:“徒兒,怎麼樣,現在你可是放心了?”聶江龍幾乎想口問玄清真人,那匣中究竟是何物,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他知道對於門中的忌,他是不能過問的,慢説他沒有這樣的資格,就算有,他也不想多問。

此時,他心中的疑問就是,為何**對於自己不聞不問,難道自己在他眼中居然抵不過那小匣麼?

“徒兒,你怎麼了?”玄清真人清越的聲音響自耳邊,他猛然靈一下,低頭道:“聶江龍,拜見**!”

“呵呵,果然是乖巧的徒兒,**果然沒有看走眼!”玄清真人微微笑道。

“蒙**對弟子錯愛,弟子定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聶江龍隱隱覺得這件事情必然是極其兇險的事情,搞不好自己的小命都要搭進去,但是此時已經不容他考慮,已成騎虎難下之勢。

“徒兒細聽,自今起,你就是**暗中的一個弟子,這件事情極其隱秘,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此事,你必要將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這個秘密。同時此事未成之前,決不可在人前承認我們二人的關係。”聽得玄清真人話裏有話,但是他仍然沒有任何懷疑,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徒兒謹遵師尊諭令。對於**所代的事情,徒兒定當盡力完成。”他點頭道。

“好,徒兒你聽為師講來…”玄清真人嘴微動,將丁雲驥的“天佑三焦脈”告訴給他,然後告訴他偽裝墨玉,協助丁雲驥。

可是為何不讓墨玉去呢?

或許是掌教猜出了他的想法,道:“這件事情事關我們玄都的萬年基業,我們不可能讓他們兩人聚到一起。”聽到掌教眼中出的寒芒,他心中一凜,不敢抬頭再望。

“徒兒,因此為師讓你去冒充墨玉。好在丁雲驥這小子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離開這裏,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面,去學習墨玉的言行和舉動,務求惟妙惟肖。”在他下山之時,**親手將一面製作巧的面具,貼在他臉上,攬鏡自照,他本發現不了自己的身份,套上了墨玉的衣服,他看到徑自當中出現的人,儼然就是墨玉。

就在此時,**從懷中取出一枚蛛戒,給他道:“這是墨玉新做出來的小玩意,你研究一下,適時的時候送給丁雲驥,作為取信於他的信物。”但是唯恐丁雲驥發現,玄清真人就在他經脈中下了一種奇妙的勁力,這種力道會隨着時間的推移,他體內會產生真力慢慢消融的狀態,這樣就免得丁雲驥丁雲驥生疑。

誰知道千算萬算,居然算漏了丁雲驥同墨玉相處的時間,畢竟不會是輕易地欺騙下去。

想到這裏,他不暗自嘆息道:“想不到自己聰明一世,居然落到了那小子手中,受到非人的待遇。真是…”想到這裏,他不輕輕撫**自己的臉頰,上面的淤青已經慢慢消退,已經看不出太多的瘀傷了。

就在他暗自嘆息之時,驀然,一道身影橫在他面前,聽不出口音道:“你可是玄都的人?”他還沒有有什麼反應,身體已經漸漸冰冷,失去了活動的靈活,只覺眼前的人影從清晰到模糊,漸漸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