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金蠶蠱蠱奴金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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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皇宮,靜心殿中,除了一名美**的少女坐在上位,其餘人等都是躬首垂立。
“教主,我們…”當追月堂主見面前現出了美**少女的曼妙姿態,的確帶着惶恐,她唯恐教主責罰自己辦事不利。
誰知她正待解釋,卻被美**少女攔住,輕啓朱道:“你不必多做解釋了,剛才我已經看到了。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你不可能攔下他們的,更何況你已經動用了‘金笛**陣’。”她剛才就差一點就攔在了那兩人身前,但是卻被那黑袍男子預先受到了自己的氣息。
不過,看上去那小子的經脈中似乎藴含着一股奇異的力道,那種力道跟在白嵐身上的氣息是如此的相似,難道説出現在皇后宮中的人,就是眼前的年輕人麼?
但是他如此狡猾,也不知腳下運用的是什麼身法,只見到一道白光,兩人就消失了。
不過,看樣子他不會簡單地出現在這裏。那麼他所為何來呢?
“教主,”此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着玄陰教綠衣的男子,躬身向美**少女有事相告,但是卻言又止。
“蠱奴,有話但説無妨。”美**少女面上出一道笑的目光,悉她脾氣的人都知道,此時這位教主已經動怒。
那男子低聲説道:“教主,蠱室之內有幾隻金蠶蠱死了。”
“是哪幾只?”少女立時嬌面上的笑意更濃了,旁邊的教眾大氣也不敢一聲。大家都見識過教主喜怒無常,談笑中殺人於無形,有誰敢輕拭其纓。
其餘教眾,識趣地當做沒看見。
“大家下去吧!”此時美**少女眼睛掃向四周,面上仍舊笑盈盈的。但是空氣中卻充滿着令人壓抑的覺。
這男子乃是照料蠱室的蠱奴,專門餵養教主飼養的靈蠱。這靈蠱有兩種功效。一種乃是為了怕手下人背叛,所以將蠱母留下,那麼當這個人死去的時候,這種蠱母也就跟這死了;另一種則是教主的最後**鐧。
蠱奴見教主動問,立時躬身輕聲傳音過去,美**少女聽罷,心中暗忖,那白嵐自然是死了,她的本命蠱想來也不可能活下去。但是自己安**在太師府中作為監視的風月堂主和伴月堂主都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莫非有人已經盯上了玄陰教,方才遁走的兩人會不會是中原的幾大教派派出來探自己教中虛實的呢?又或者是對頭“靈獸教”派出來的?
轉念一想,她立時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到的這兩種猜測。首先,中原大派若是真的派人來,那麼絕不會就這樣不動聲的前來;第二,那靈獸派她已經知道了虛實,跟自己只是伯仲之間,恐怕還沒有這樣的高手。
既然這兩種都不可能,那麼唯一一種可能,而且似乎他們帶走了陰童子,那麼十有**恐怕是魏太師請來的幫手。
這樣一想,心中自然通明瞭。
她長袖一揮,將蠱奴捲住。兩人的身影慢慢消失。
在下一刻,兩人出現在一道門前,門上有一方小,只容下一個拳頭。
在半空中吊着許多蜂窩式的小巢,不斷有柔軟的金飛蟲飛進飛出。
那飛蟲大約有人拇指指甲大小,遍體呈金黃,看上去很是名貴。教主望向內裏之時,眼中**出一絲讚許,望向另外幾個透明的小盒之時,面上的笑容更深了。
那是幾個透明的小方盒,不知是用什麼材料所制,這種材料剛好可以將內裏的狀況看的瞭如指掌。
那透明的拳頭大的小盒中此時僵硬地趴着幾隻金的蟲子,不過看上去,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這金蠶就是囚着幾位堂主和左右**的本命蠱的盒子,只要這盒中的母蟲死了,那麼就説明在她體內的幼蟲也就已經死去。同時,教中也就失去了對她們的控制。
就在此時,蠱奴低聲説道:“教主,屬下還有一事相告。”美**少女面上看不出喜怒,輕啓檀口道:“講!”
“教主,在這幾處的金蠶…”男子輕輕從口中哼出了幾句拗口的口訣,完全是模仿着那金飛蟲的嗡嗡之聲,那金的飛蟲背上現出了透明的翅膀,飛離散開。此時美**少女再次向孔中望去,饒是她見多識廣,面上也是一變。
“怎麼會這樣?”她掩着小口,驚呼道。
眼前方才出現的小巢已然消失不見,出現了幾用柳枝一樣的材料搭建的簡易構架,一隻只碩大的金蠶分別盤踞在這小巢底部,大約三寸來長,身上的金已經蜕變成了血紅,嘴角出了兩顆獠牙,顯得有些猙獰。
見到她的面目表情,雖然男子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難免心中盪漾,面上不帶上了一層醉的神情。
他料到教主會有這樣的表情,這些金蠶乃是噬了他們之前抓來的城中的一些壯年男子,合着一些具有普通“玄陰脈”女子的血製成的食物,這金蠶才有了這樣的變化。
相信不久之後,這金蠶再次孵化出來的幼蟲成長起來,就會像之前看到的那些飛蟲一樣,具有一定的攻擊能力。
此時,他右手按在門上的一個銅環上面,小説整理發佈於ㄧ|б|k|x|用力向外面一拉,那門卻紋絲微動,只是房中卻傳出了當啷門開了的響聲,從一個暗門處推出來一個纖弱的身影,那是一名披散頭髮的宮女。
這就是他無意間在深宮中發現的一名具有玄陰脈的女子,此時正好為金蛾佐餐。
此時看到頭頂上盡是嗡嗡的金飛蟲,出於天生的懼怕,她一聲驚呼,向後面退去。
哪知那些飛蟲聽到她的尖叫,又似乎聞到了她身上的芳香。將她團團圍住。
蠱奴口中發出一聲唿哨,似乎就像給飛蟲們開飯似的,那滿屋的飛蟲齊齊向那女子圍去,那女子還來不及再次呼救,就已經被那金蛾飛進口鼻,凡是身體之上**的地方已經落滿了飛蟲,不過盞茶時間,再散去之時,地上只剩下一堆白骨。
隨後,那羣金蛾齊齊飛至自己的巢**處,將自己剛才的飯食通過頭上的一觸鬚,探到那金蠶的身上,就好像給它針灸一般。不過須臾,那金蛾鼓鼓的肚子就凹陷下來,同時從觸角中輸送的白物質,源源不斷地到了金蠶身上,金蠶一動不動地享受着,在一切停當之後,蠱奴口中發出輕輕的喝聲,那羣金蛾重新將這小巢擋住,出了翅膀和翅膀間的縫隙,就如蜂巢一般。
美**少女看到剛才的一切似乎很是滿意,她暗暗點頭。這蠱奴本來是“靈獸教”的一名普通弟子,卻無意間掌握了馴養這金蛾的方法,才被自己網羅門下,想不到短短几年功夫,就有這樣的成就,真是令人欣喜,試想自己有了這樣的幫手,定然如虎添翼了。
“蠱奴!”玄陰教主耳中聽到了重的氣聲,回頭望去,但見男子面漲紅,似乎為剛才自己的輕笑所惑,立時面上罩了一層薄怒。口中哼道:“大膽!”
“屬…屬下…屬下該死!”蠱奴立時面上鉅變,跪倒在地,身子篩糠似的亂抖。
“你快起來!我不怪你就是!”美**少女此時正是用人之際,自然不會因為對方犯了忌諱,而遷怒於他。
長嘆一聲,道:“生得這般,真是讓人…”她輕輕咬着角,面上出一絲幽怨。
蠱奴見了不由為之心動,立時躬身道:“教主花容月貌,國天香,蠱奴定當為教主死而後已。”美**少女立時轉憂為喜,伸出纖纖玉手,拉住蠱奴的雙手,道:“蠱奴,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
…
“雲驥,你幹什麼急着拉我回來?”遁天戒中,紅豆呶嘴有些不太情願地道,剛才明明丁雲驥已經佔了上風,可是卻只説了一聲走,就帶着自己離開那裏了。
丁雲驥微微笑道:“你説我們若是真的同‘玄陰教’的人打起來,你説結果會怎樣?”紅豆聽他發問,不由奇道:“難道你還怕他們不成?”想到之前自己深陷“金笛**陣”中,險些出醜,若非丁雲驥出手相救,自己可就真要糗大了。
“可能你不知道,他們剛才擺下的陣法本來倒是不足為懼,但是你沒有看出來她們的目的並不是在於將我們擒下,而是在於將我們困住!”方才丁雲驥就在偷偷一瞄之下,發現那為首的女子角微動,顯然跟誰在彙報什麼,心中思慮之下,有誰會令她這樣恭謹呢?
果然,就在她傳音之時,從皇后寢宮那邊,飛來一道氣息,那聲勢極大,頗有一搏之力,自己跟對方沒有什麼血海深仇,自然沒有道理跟人家硬碰硬。
他見紅豆**,就向紅豆説出自己當時所想。
紅豆立時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着他,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見到紅豆的目光奇特,丁雲驥心中有些的“紅豆,你看什麼?”
“我看你,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呢?”紅豆目光澄澈地望着面前的丁雲驥,笑地説道。
“是麼?”丁雲驥眉一掀,出壞壞的笑容,湊近她身邊,低聲道:“紅豆是不是發現我很帥?有沒有愛上我?”紅豆立時飛起一腳,惱羞成怒地道:“死無賴,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