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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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者多勞,能者多勞,我是做大事者,先苦其心志是應該的,將來幹掉老大當老大,把老大當小弟使喚…”心有不平的南宮焰邊走邊念消氣咒,一臉橫眉豎目,完全沒有一絲消火的跡象,牢騒滿腹地眯着眼,準備找個出氣桶來發發。
“內有惡犬,勿東張西望,你沒瞧見那張告示牌嗎?”再跳呀!等一會他就會跳不起來。
覺後領被拉了一下,回頭一看卻看不到半個人:心頭髮的男孩以為自己大白天見鬼,脖子一縮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怕什麼?敢來就不怕沒鬼當,往陰曹地府的列車還有空位,你買了票就能上車,我特地為你留個特別號。”過站不停,附發臭的便當一個。
“你…你是人是鬼?”聲音明明很近,卻無人影。
“那要看你想見人或是鬼,本人的服務一向周全,上去見神,下去見鬼。”橫豎是死。
“我…我要找人。”男孩吶吶説道。
南宮焰很不耐的施展隔空捉物的異能,朝他頭上一捉。
“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快快離去,否則…”嚇白了臉的俊秀男孩拔腿跑了兩步,但是看到不遠處的人影做出敢跑就打斷他腿雙的手勢,他怕得要死還是得往回走,鼓起勇氣朝內大喊。
“我是阮深夏,我要找我姐姐阮深。”一喊完他又縮了回去,氣弱的有些腿軟。
“阮深是你姐姐…喂!等一下,你別用衝的嘛!慢慢走不要跌跤了,人不會突然不見,我還沒宰了他…”聲音越來越低,阮深夏一聽見“宰了他”三個字,驚恐的冷口氣,兩眼睜大如核桃,上下兩排牙直打顫,整個人像種在土裏動彈不得他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動,兩條裝飾用的長腿像打結的麻花,他是嚇傻了,忘了求生本能,慘白的臉上佈滿一顆顆汗水,心想死定了。
“小夏?”遲疑又帶着驚喜的呼喚聲由牆內響起,一顆頭…不,一道鵝黃的身影從毫無縫隙的牆中走出,給人一種驚悚的覺。
但其實只要仔細一瞧,就會發現那是一堵旋轉石門,由內而外開啓,從外面絕對無法向內推動,是道防禦絕佳的通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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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久別重逢的姐弟淚盈滿眶,相擁痛哭涕,淚如雨下的互訴別後離情以及分開期間的點點滴滴,搶着瞭解對方的近況…
錯。
錯?
以上純屬想像,阮家兩姐弟並未抱頭痛哭,也沒有滔滔不絕的説起生活上的瑣事,反而表情生疏得像陌生人,話不投機半句多。
畢竟分別太久了,無法像一般手足暢所言,縱然心有千言萬語,一時半刻也不知從何談起,彼此顯得侷促不安,氣氛有點冷場。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相對無語,一方面因為阮深原就少言,她習慣以疏離的態度和人往來,要她突然變得熱情如火也太為難她了。
而另一方面的阮深夏則是坐立難安,兩顆怯弱的眼珠子不敢隨便亂瞟,視線定在放在膝蓋的手上,神情略顯呆滯和驚駭,數次笨拙地差點打翻面前的水杯。
原因無他,只因周圍看戲的人太多了。
除了虎視眈眈、擁着他姐姐的火爆子外,還有撥着算盤珠子的冷傲男子,以及滿頭白髮、正在替花瓶加水的温儒先生.
而斜倚貴妃椅的冷豔女子則正大光明的看她的厚黑學,戴上無度數的銀邊眼鏡裝老學究,可一頁也沒翻動的豎直耳朵等着聽八卦.
包別提裏裏外外站滿刺龍刺鳳的剽悍大漢,以掃地、揮灰塵、幫花化妝…等的姿勢徘徊左右,年僅十六的深夏小弟哪見過這等驚人的陣容,他沒嚇昏已經算是膽大了,哪能指望他侃侃而談,一如平常。
“呃!家裏好嗎?”阮深打破沉默,嘗試以笑來化解沉悶卻顯得僵硬,讓人看了直想翻白眼,叫她不用白費心思。
“好。”一個字。
“你呢?過得好不好。”都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老要人抱的小男孩。
“好。”一個字。
“媽…她好嗎?”一提到母親,她的聲音明顯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