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罰金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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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非常想玩罰金遊戲嗎?”她的手指放快了動作,不停地撫摸着,逗着…玫羅麗被户外的雨聲吵醒了。
幾天來,傾盆大雨始終下個不停,雨水落到房頂上,彙集到屋頂的槽檐裏,形成一條條,咆哮着衝向地面。
她走到法式窗台前,朝外瞧去。她看得到門廊,然而卻因為從傾斜的屋頂上傾瀉而下的水柱組成了一道銀的幕簾,而使她對庭院中的東西看不太確切。她哀嘆了一聲。開始,她對熱帶大暴風雨還非常着,然而幾天下來,她就開始討厭老待在家裏了。
屋外喧鬧的雨聲和屋內的昏暗,都使玫羅麗覺得壓抑。娜莎美以前告訴過她,這場雨會使人發瘋的。此刻她開始相信了。
雖然房間裏還非常暗,容易使人誤認為天還未亮。然而玫羅麗斷定此刻肯定是凌晨了,很快就到了早餐時間。
此時,她已完全醒來,無法再入睡了。她走到房間另一端,在一張靠着牆的桌前止住了腳步。
她的畫夾和畫筆正亂放在桌上。她點亮一盞油燈,認真地研究她昨夜剛才創作的那幅畫。
油燈不斷跳動的黃火焰劃破了黑暗,起她的神。她握起畫筆,給一張女人畫像的大腿處增添陰影,使畫中的人物看上去更為生動。這是海蒂的另一張畫。在一時的衝動下,海蒂被兑服了,擺了一個姿態。
她坐在一張藤椅裏,上身光光的,腹部蓋着一塊布蔗住了她下體叢林般的髮。她的表情既純真又世俗。玫羅麗回憶起海蒂情慾自然的樣子。很長一段時間她下不了手,僅僅是仔細地用筆比劃着,她用手指把一些地方的輪廓糊,同陰影部分混同起來,形成了海蒂雪白的皮膚。
好一會兒她都未意識到屋外的雨聲,然而雨聲已漸漸地注入到她的意識中。
她開始焦慮不安起來,沒有了耐心。她扔掉手裏的畫筆,沒法再集中力。
依據以往的經驗,她知道,她再以此種心情畫下去的話,她會毀了這幅畫的。
這可不好,她只有活動一下自身。她願找個人聊天,然而房子的門全都緊閉着,靜悄悄的,表示着每個人全在睡覺…起碼錶面上如此。
玫羅麗的肚子叫了起來,她立起身。到廚房去,或許可以找到一些昨晚剩下的食物,去找些食物充飢,也算有事可做吧。
這裏天氣太悶熱,沒法穿外套。在英國,雨水以後,空氣清新怡人,使人覺十分涼。
然而非洲的雨水彷彿只增加了空氣的濕度。她光腳走在走廊上,棉製的睡衣始終拖到地上,她的瀏海粘在額前,前的汗水沿着溝直往下淌。一切的房間全靜悄悄的。廚房中的什物都擺放得非常整齊,並且都擦洗得乾乾淨淨。
牆上懸掛着炊具和籃子,在一個大的餐具櫃中,她發覺大理石板上放有幾碟粉蒸羊,以及一罐滿滿的茴香蠶豆,和一些胡椒粉和調味汁什麼的。
聞見這些香味,她口水快要滴下來了。她又拉開碗櫃,打開屜,取出了一個盤子和一把餐刀。
她盛了整整一盤的粉蒸羊,再在上邊倒了一點調味汁。這樣美味的食物太誘人了,她馬上舀了一勺,狼虎嚥地吃起來。
此刻,她忽然聽見了身後的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她猛吃了一驚,手中的盤子幾乎掉在地上。她快速地轉過身來。
“噢,你唬了我一大跳。”多米尼克正站在門口,手中握着一把大砍刀。
他漸漸笑起來,放下手裏的砍刀,把它放在廚房的牆壁上。
“請諒解,我聽到我房門口有走過的腳步聲。我認為有賊來了。”玫羅麗看着這把有一臂多長的鋒利的彎刀。她清楚這種刀是人們在叢林中開路用的。
有時,它也是一把非常有效的武器。
“你以為是誰…誰在這裏?你一定平常不太使用這…這種東西吧?”
“或許不使用。”他説“然而我可不心存僥倖。實際。”他的聲音低而乾啞“好像我已發現了一個賊。然而沒想到是你,華恩斯威爾小姐。”玫羅麗尷尬地笑了笑。這可實在令人難堪。他肯定在開玩笑,然而他的舉動不像是開玩笑。他的嘴抿得非常緊,灰白的眼睛毫無光彩,使她又一次想到蜥蜴。她將盤子放在桌上,因為驚恐,手依舊在抖着。
“我想這不可以算是賊。”她輕鬆地説。
“事情非常簡單…事實上,只不過我有些餓罷了。”他跨近一步。
“簡單?我可不如此認為。每一種行為都有其不一樣的含義。這要看一個人生活在何種的文化背景中。你明白嗎?偷盜食物在某些部落是會被處死的。”
“真恐怖。然而我確實不知道你為何對我提這種事。有這種必要嗎?”多米尼克穿着件還未繫好釦子的白襯衫,鬆散地蹬着雙馬靴,沒穿襪子和長褲,非常明顯他是匆忙出來的,衣服都未來得及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