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明天等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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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説的並不重要，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是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居多沒錯，那是因為…”但話還未説完，就被打斷。

“好，那我知道了。”不給成東雲説完的機會。

“但我沒有拒…”話又再度被打斷，野野村抬起手，做出個閉嘴的動作。

“我今天叫你來主要是要問你，七天的時間已經過了四天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看着成東雲，野野村不帶任何表情。也是因為如此，成東雲不知道野野村的“知道了”是知道實情，還是知道他人所造謠的假真相？但成東雲明智的知道此時並不宜就這話題繼續，雖然他很想解釋清楚。

“報告店長，我今天應該就可以把帳冊整理出來了，不過，到您手上的時間可能會比較晚。”

“多晚？”

“可能在下午時分才能給你。”看來要犧牲中午吃飯的時間趕工了。

“這樣太晚了，我下午有一件事情要代你做，可是你帳冊的時間也必須提前。”專斷的下了命令“下午本店要支店店長回去開會，剛好今天下午邀了鹿野王大人的言總管商討採購下半年度物品的事，這件事就給你了。”起身，拍拍成東雲的肩膀“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野野村店長…”只給我這樣的訊息我沒辦法進入狀況啊！

“詳細情況你可以問其他人，這件事務必達成，知道了嗎？”野野村轉身走人。

只留下成東雲皺着眉頭，苦苦思索，他，可以問誰？＊＊＊成東雲留在原地，就着野野村的話仔細推敲“邀了鹿野王大人的總管商討採購下半年度物品的事”這是目前他所能得知的線索，成東雲輕輕敲着腦袋。突然間想到了“下半年度”！對！這句話的意思表示王大人的採買是經常的！所以，只要儘快把帳冊整理清楚，就會有頭緒了！再來，缺的只是問人那位言總管的習及格，只要掌握了與他應對進退的竅門，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成東雲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內，開始做帳冊的整理工作，多虧翻譯機附上的計算功能，才能使成東雲省下極多的計算、統計時間，饒是如此，光是繕寫、整理、分析的工作，也耗去成東雲極大的力。

尤其是有些規律的謄寫工作，成東雲深深覺得若是能有一個助手可以在旁協助會有多好！當然，這只是他的奢想。時光飛逝，轉眼間已是中午時分，成東雲好不容易把十年的帳冊整理出了八成，眼前的飯菜發出致命的香味，怎奈成東雲連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任由它漸漸變冷。

“成採管，野野村店長説要驗收帳冊了。”敲門聲後，傳來的是成東雲最不願意聽到的訊息。沒想到會這麼快！可是還沒整理好…“請稍等一下，我馬上過去。”七手八腳的把帳冊抱在懷裏，成東雲捧着像天般高的帳冊前往店長的房間。

“店長，我是成東雲。”輕敲一下門，成東雲緩慢而吃力的進房。

“坐下。”野野村店長看成東雲滿手的帳冊，並未上前協助他。

“我要你出的帳冊報告呢？”成東雲把自己最後整理出的帳本獻到野野村面前，野野村店長接過，只隨意的翻動一下，就毫不客氣的把帳本扔到他身上！

“沒做完的東西拿過來？是要顯示你的才能不足嗎？”語氣中的火氣並不大，野野村只是淡淡的説，可是成東雲清楚的覺到，自己這樣的成果他並不滿意。

“還有，我叫你整理報告，你搬這一堆帳冊來做什麼？”

“這…這是因為要您核對的緣故…”聽着店長越來越冷的語調，成東雲試圖解釋，可惜，又再一次的被打斷！

“你居然要我來做“核對”的工作？店長是決策方向的，核對帳本是採管的職責，工作上的分野你該不會不知道吧？”微眯起眼，野野村將身體前傾，滿是威脅“我不得不開始懷疑我的決策會不會失誤…或許，言總管的接待還是不應該給你來做…”光閃閃的雙眼注視着成東雲，成東雲努力壓抑住惶恐的心，與野野村平視“店長，請給我，我有信心可以辦好這件事！”雖然其實把握不到五成。可是，成東雲願意下賭注！

“…好，我仍然還是給你，記住，如果你沒有做好，我會馬上把你掃地出門，即使你是本店特地關造過的人也一樣！知道了嗎！”充滿威嚴，一個店長的氣勢全然展現。

“是，知道了！”成東雲要爬上高位，要站穩採管的位置，成東雲知道，他，承受不起任何一次失敗…很多事情…是無法從來的…尤其，在沒有退路的時候…“下去吧！”＊＊＊在成東雲離去後，野野村店長翻看着他所留下的帳本，嘴角，微微的上揚。＊＊＊幾乎是立即的，野野村店長就出門了，成東雲立即埋首於帳冊的整理，只差一些些，就可以好了。

而透過完整帳冊的出爐，每個月的物量及銷售情形成東雲已經瞭然於心了，他起身走到店面，向漢克直接開口説:“漢克，下午王大人的言總管要來本店進行王府下半年度的物量採買，請你配合我，給我協助。”漢克正待回話時，美子諷刺的聲音就馬上響起:“成採管，才剛升官就用命令的語調嘍…”很明顯的就是在挑撥離間。成東雲完全視她為無物，當作不存在。

“漢克，請你配合協助我。”

“我…”漢克一臉面有難的樣子。

“此次的易關係到本店極大部分的利益，如果，你不願意配合，我會再找其他人，不過，我也會將你所説的話轉知給野野村店長。”已經不奢望會有“同事情誼”這種東西了，成東雲把話直接挑明瞭説。

“成採管，你怎麼這麼説呢？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拒絕協助你，當然，下午言總管的事情我會盡量配合。”輕輕鬆鬆的就把話題轉開，的確，漢克是沒有説出口過“我拒絕提供協助”這類的話，態度上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不過，現在並不是討論有沒有拒絕配合的時候，成東雲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回應。

“謝謝你。”微微點頭“那麼請你告訴我關於言總管這個人的習慣、僻好等等相關的訊息。”在聽了漢克的簡述之後，成東雲已經對於言總管有了初步的認識，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人快來了，成東雲於是轉向其他人。

“三保，請先行將絲綢、水粉、銻瑚、水繡…從店後的暫存櫃中取出。”對於這三人，成東雲連謝謝都懶得説了。三保則是懶洋洋的倚着牆，動都不動一下。本當作沒有聽見成東雲的代。

“你們三個是聽不懂嗎？”成東雲並沒有動怒，在叫他們之前，早就有設想到這樣的情況了“請去把絲綢、水粉、銻瑚、水繡…從店後的暫存櫃中取出，我説第二次了。”如果需要説第三次，成東雲也不會介意。

這次，三保終於有動靜了，但是，他們並不是去搬東西，而是朝着成東雲的位置直直走過來，目的是門口，太保睨了成東雲一眼，用鼻孔噴氣，一附很不屑的樣子。

二保則是象徵的朝成東雲揮一下拳頭，恐嚇意味相當濃厚。三保則是壓低了嗓子:“小子，不要以為你爬的比我們高就可以囂張，胖仔不也是被我們壓的死死的，你給我小心一點，不要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用力的擦撞成東雲一下，三人往門外揚長而去。

背後傳來美子嗤笑聲“成採管，您真是有才幹啊，連三個雜工都管不住…呵呵…“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好怕喔，惹三保生氣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我真是為您擔心啊！”話語裏沒有半分真誠。

“成採管，我來搬…”胖仔悄悄的走過來。

“胖仔，謝謝你。”對於胖仔的協助，成東雲衷心謝，一個人，真的做不來搬運的工作，時間上也來不及。

“胖仔！你這個背叛者！”美子尖鋭的渣呼，當然，成東雲還是不理她。＊＊＊“言總管，您好！”對着從門外進來的貴客，成東雲絲毫不敢怠慢，殷勤的招呼着，在與肥仔合力完成搬運的工作後，成東雲以最快的速度去洗了個澡，一身清的出現在言總管面前。

“嗯…野野村呢？一向不都是由他負責嗎？怎麼沒看到他人？”淡淡的瞥了成東雲一眼，言總管顯然不把成東雲放在眼裏。

“野野村店長特地指示我來擔任此次工作，作為能力的測試。”這樣的説法，可以避免言總管以為野野村並不在意今年的採買工作，又可以間接獲得言總管的另眼相看，抬升自己的地位，可謂一舉數得。

只是後遺症在於可能會挑起言總管特地測試成東雲的慾望。果不其然，言總管聽了成東雲的回話，眉一挑，第一次正眼看向成東雲:“小子，叫什麼名字來着？”眼光上上下下打量“好大的口氣，我是你的試煉？”成東雲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回話:“敝人叫成東雲，目前在鹿野支店擔任的職務為採管，與您易成功的確是我的試驗，而我也會盡力達成您的要求的。”

“哈哈，小子，有膽！”頗負興味的笑，眸中閃着的光芒，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有企圖心的年輕人了。不好好幫助他測試成功，怎麼對的起自己呢？

“成採管，那我就直説了，請你把王府所需的物量在明天送達。

而我將不會告訴你我今年所需的物量，你必須自己估算。”不説需要些什麼，以這年輕小子的才幹，可能會一團亂吧。成東雲沉着的與言總管相對，並未被嚇到。

而店內其他人早已議論紛紛了“若沒有問題，我就回府了，明天等你的貨品，小夥子，希望你過關阿！”店內的一團慌亂讓言總管很滿意，看來，野野村的手底下人手，才能只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