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坐而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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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散花既然已經跟了凌空，也就成了官船上的一員。盈散花非常懂得為人處世之道，不管是對翻雲範良極還是韓柏左詩都表現的恰到好處，既不過分熱情，也不過於疏遠，這讓船上的這些人都對她好大增。

至於這艘官船的正主陳令方陳大人，既然知道盈散花是凌空這位鬼谷子第一百零八代傳人的女人，自然也不敢有什麼別的心思，自此之後，盈散花就和秀一起在這艘官船上住了下來。

凌空現在已經晉升天人合一之境，有了和翻雲坐而論道的資格，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求翻雲能夠指點一番的新進高手，而是成了一個徹底的武林大豪。

雖然和厲若海一番論道對於凌空的戰力提升非常多，但凌空主修的畢竟是劍法，在這個世界，還有誰的劍法能比翻雲的覆雨劍法更加絢爛更加強大？因此和翻雲的一番論道對於凌空的裨益更大，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能夠和龐斑相抗衡的武功修為。凌空對劍法的一些獨到的見解也讓翻雲茅頓開受益匪淺。這就是同一層次高手的重要，要是單憑一個人苦修，很難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而同一層次的幾個高手互相經驗心得，對這幾個人都會有很大的益處。

其他高手也不是不知道心得經驗的重要，但高手大都有自己的驕傲，沒有誰願意主動跑去跟別人。更何況若沒有過命的情，誰敢保證別人就不會故意給你提供一些似是而非的錯誤經驗，到時候一旦走了彎路，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凌空一直以來就對這個世界產中的高手心存敬意，以低姿態贏得了翻雲等人的情。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凌空自己夠強，要是凌空只不過是一個三人物，就算對翻雲等人低姿態甚至執弟子之禮這些人也都懶得理會，畢竟到了翻雲等人這一境界，先天之下已經和螻蟻沒什麼區別了。

翻雲和凌空也曾比試，不過兩人比試時候威力太大，這艘官船雖然堅固，但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兩人只是找個僻靜的地方印證。兩人只是試探的過招，並不刻意求出勝負，但凌空知道自己還是稍微差了翻雲一線。畢竟翻雲天賦才情都是高絕，練武又在凌空之前，凌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幾乎追平，已經是得天獨厚運氣好的無以復加。要是沒有特殊的機緣，凌空現在頂多也就達到封寒的層次，想要追上翻雲，那是想都別想！

凌空和翻雲一番切磋之後終於對自己的戰力有了一個客觀的評價，他現在真正生死拼殺的話已經不懼任何一個人，就算是龐斑再次歸來，都不一定敢對他下殺手。他的戰力目前雖然還不及龐斑，但到了他這種層次，龐斑也得提防他有什麼同歸於盡的手段。

而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的高手，所在乎的也無謂乎就是遁破這方世界，其餘的事情都是旁枝末節。就算王朝的更替族羣的興衰，對於他們的修為也沒有任何好處，這些事情他們要是有興致，參與一下也無妨，但沒有誰會為了這些事情和另外一個同一層次的高手生死拼殺。

就算以前有過仇怨，到了這個時候也都是可以放下的。畢竟只有遁破這方世界，他們才能問鼎更高的層次，才能獲得更多的壽元。與長生相比，一切的仇怨都只是過眼雲煙，要是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那也只能怪自己咎由自取，絕對沒有人同情半分。

隨着凌空的眼界逐漸開闊，格局也變得宏大起來，不再侷限於他在先天時的那種小心小眼界，這也標誌着他真正穩固了天人合一的境界，現在只差最後一步，就能破碎虛空！

然而就算到了天人合一之境，也沒有誰敢説自己就一定能夠遁破這方世界。按照原本的劇情翻雲和龐斑兩人都是毫無疑問能夠破碎的，但有了凌空這個變數，現在的世界誰能破碎，就連凌空也是兩眼茫。

凌空也曾問過翻雲楚素秋的情況，翻雲告訴凌空楚素秋已經無礙，這讓凌空放心不少。畢竟楚素秋可是中了鬼王丹之毒的，翻雲當初來京師也是為了到鬼王府討取鬼王丹的解藥，既然楚素秋無礙，那翻雲鬼王府一行定然是成功的了。

經過幾天的相處，凌空知道左詩果然還是寡婦命，雖然怒蛟一戰因為他的加入出現了很多偏差，但左詩的丈夫還是沒能逃身亡的命運。左詩心傷丈夫之死，翻雲又對她釀造的清溪泉情有獨鍾，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翻雲帶着左詩出來散心，而左詩則負責給翻雲釀酒。

要是其他人邀請左詩自然不會答應，可翻雲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偶像，能夠時刻待在偶像身邊，就算明知道不可能發生什麼，但還是讓新寡文君到心安，至少要比待在海外怒蛟島那個傷心之地心裏好受許多。

凌空自從意識到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最為頂尖的存在，心底獵。豔的心思也就淡了很多。但像左詩這樣近在身邊的女人，凌空卻並不打算放過。

他現在最大的目標當然是能夠破碎虛空，獲得永恆的壽命，徹整個世界的奧秘。但這個目標現在還過於遙遠，在努力進取的時候也不妨做些自己愛做的事情消遣時光，凌空從來不是什麼修煉狂人，到了他這個層次苦修也不見得就比逍遙快樂效果更好。

每個人選擇的道不同，修煉的方式也就不一樣。凌空所修的乃是兼容之道，心懷天下，海納百川。紅塵種種都是一種修煉。

翻雲知道凌空的心思，雖然沒有明説，但也是默許的。為了不打攪凌空的好事，翻雲故意離開了官船，以便凌空能夠更好的和左詩相處。至於能不能俘虜左詩的芳心，那就要看凌空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