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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文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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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行盜範良極輕功天下無雙,他的身法説不上美妙,但速度夠快,凌空和號稱天下極速的裏赤媚的天魅凝陰過手,單論直線速度當然是天魅凝陰速度更快,但天魅凝陰變向卻不夠靈活。而範良極的輕功在變向上更甚一籌,只不過直線速度稍微比天魅凝陰差一點而已。

凌空最為厲害的其實還是輕功,他的輕功速度並不是非常快,當然比不上裏赤媚的天魅凝陰,甚至比不上範良極,但他的速度重在一個妙,這個妙不但包括了變向更快,也包括了能夠更好的利用周圍的環境以及人力物力,這讓他的身法不光好看,並且實用。

兩人決心在輕功上一決高下,招式之間都不落實,以快打快,招式的妙倒在其次,重要的是輕功的比拼。範良極的一支盜命杆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並沒有特別繁複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極快,快的讓人眼花繚亂,來不及做出正確的反應。

要是凌空全盛時期,範良極雖然是老牌黑榜高手,但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凌空現在只有四成的功力,他的真氣雖然比範良極的更加純粹,可範良極數十年所積累的真氣在量上完全不是凌空可以相比,尤其是在凌空只剩下四成功力的情況之下。儘管如此,凌空還是表現出了天人合一之境的可怕,這種境界就是能夠藉助一切的天地之力為己用,對環境的利用更是匪夷所思,範良極仗着真氣雄渾很多次都把凌空上了絕路,但凌空往往都會絕處逢生,逢凶化吉,讓範良極的如意算盤完全落空。

“玉劍凌空果然名不虛傳,範某佩服。”範良極忽然停下攻擊,一張老臉之上滿是笑意,絲毫看不出他剛才還要和凌空拼死拼活,彷彿有深仇大恨一般。

凌空微笑道:“獨行盜範良上極不愧為黑榜前輩,這份功力以及對敵的老道絕非我等後生晚輩可比。”範良極嘿嘿乾笑道:“你也不用跟我客氣,我知道你和龐斑一戰的舊傷尚未復原,不然我老範還真不是你這個後生晚輩的對手。”範良極倒也光明磊落,承認自己不及凌空。

韓柏見範良極和凌空終於不再動手,傻笑道:“我説凌大哥、範小兒,我們是不是該進去看看什麼盜王寶藏了。”範良極瞪大眼睛道:“我説韓柏小子,你跟我老人家説話的時候客氣一點,雖然我承認我不是凌空的對手,但你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什麼凌大哥範小兒,有你這麼尊敬前輩高人的麼?”韓柏不以為意道:“什麼前輩高人,你哪裏高了,我以前聽人家説書的時候所説的五短身材總是搞不明白,直到見了你我才清楚,就你這又瘦又小的模樣還高人?再説了,你不是不承認你自己老麼,我不叫你範小兒怎麼叫啊?”見到範良極又要發飆,凌空連忙打圓場道:“小柏,範老前輩那是和你客氣,你怎麼就能當真呢,我們後生晚輩總要尊敬一些老前輩的。”範良極總覺得凌空似乎把“老”字咬的特重,但也無可奈何,當先帶路道:“也罷,我就讓你這沒見識的小子看一下什麼叫做富可敵國!”他這話似乎是説韓柏,卻將凌空也包括了進去,顯然不忿凌空剛才説他“老”前輩。

韓柏緩步來到入口旁,有點擔心地道:“裏面能否到空氣?”範良極見韓柏問道自己的專長,滔滔不絕誇讚道:“韓小子不用擔心,我的秘藏也是我藏身的地方,通氣的設備好得不得了…”韓柏心中一動,一把抓着範良極的衣袖,道:“老範!假若我們在你的賊巢躲上九天,儘管方夜羽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休想找到我們。”範良極兩眼一翻,有好氣沒好氣地道:“那十後你到不到韓家的兵器庫和方夜羽決鬥?”韓柏點頭道:“當然去,我韓柏豈會怕他?”範良極揶揄道:“當然!我們的韓柏大俠若怕了人,就不是大俠了,那就請問一聲,假設在你老人家開赴戰場途中,方夜羽佈下人手對你加以攔截,你老人家又怎麼辦?”韓柏慣地搔撥頭,期期艾艾道:“這個嘛?這個…”跟着若有所得道:“那我們索在這躲一段時間,不就行了嗎?”範良極佔得上風,益發要大逞口舌,陰陽怪氣地道:“你要做地的老鼠,恕我這頂天立地台起頭來做人的盜王不奉陪了,不過你以後再也不要稱自己作大俠了。”凌空奇道:“怎麼,方夜羽的勢力已經滲透進了武昌府麼?”範良極怪叫道:“你這些子跑哪兒去了,江湖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方夜羽因為其師龐斑在中原受傷,率領外武林高手全面滲透進了中原。朱元璋那老小子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麼想的,居然任由方夜羽等人肆,現在中原武林各自為戰,韓柏這小子還和方夜羽定下了十之約呢。也不看自己的德行,我看這小子最多也就活個十天了。”韓柏見自己所崇拜的凌空在身旁,卻給範良極這死老鬼如此嘲,臉子上怎掛得住,忿然轉身,怒道:“那我現在便大搖大擺走到街上去,看看方夜羽能拿我怎麼樣。”範良極笑了起來,走上來攬着他肩頭,道:“我的小柏兒,為何做了大俠後,連心也窄了起來,開開玩笑也不行,便要鑽出去送死。”韓相當然不是真的想出去送死,趁機站定道:“躲起來不可以,出去也不可以,你究竟要我怎麼樣?”範良極陪着笑臉,但口中卻絲毫不讓道:“你的腦筋這麼不靈光,怎能再扮大俠下去。”韓柏想不到自稱了一句“大俠”竟給這“大賊”抓住了痛腳,惹來這麼嚴重的後果,他也是靈之極的人,想了一想冷冷道:“我改名沒有問題,不過看來你也難逃改名之運,而問題則更嚴重多了!”範良極愕然道:“改什麼名?”韓柏反手摟着他乾瘦的肩頭,嘻嘻笑道:“你不是叫什麼媽的‘獨行盜’嗎?不過我看你其實最喜歡湊熱鬧,不如改作‘雙行盜’,又或‘眾行盜’、‘多人行盜’又或‘熙來攘往盜’,那倒貼切得多。”範良極一時語,迴心一想,這小子倒説得不錯,不過錯不在自己,眼前此小子才是罪魁禍首,自從遇上了他後,自己果然怕起了來。

韓柏見難倒了他,俠懷大,更表現出大俠的風範,安道:“不過你也不用深責自己,人老了,思想也跟着成了,自然會拋棄以前的陋習。”不容範良極有反擊的機會,對凌空笑道:“凌大哥,我們看看範老前輩有什麼寶貴東西。”和凌空一起步下石階。

地室內果然空氣清,但由明處走進暗處,一時間連凌空、韓柏的夜眼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擦!”火褶燃起,點亮了一盞掛在牆上的油燈。

室內大放光明。

韓柏和凌空兩人齊齊一呆。

若他們見到的是滿室珍玩,價值連城的珠寶玉石,他們都不會像現在般驚奇,因為範良極身為大盜之王,偷的自然不會是不值錢的東西。

然而,室內空空蕩蕩,只有在室中一角,用石頭架起了一塊木板,放了十多個匣子,還有一札十多卷羊皮和一個長形的錦盒,也不知面寫了或畫上了什麼東西,較像樣的是木板旁的一個大箱子,看來面放的應是較值錢的珍寶吧!

範良極一點也不理兩人失望的表情,來到那木箱旁,洋洋自得地道:“你們猜猜箱內放的是什麼東西?”不待兩人反應,逕自將箱蓋掀開,原來是一箱衣服雜物。

韓柏和凌空面面相覷,這算什麼珍藏寶庫?

範良極見捉了他們,心懷大暢,故作神秘地道:“你們若要看什麼名畫玉馬,巧藝奇珍,我其它秘藏多的是,但都不及這室內的東西來得寶貴和有用,至少在眼前這光景是如此。”順手將那錦盒拿了起來,遞給韓柏。

韓柏聽他話中有話,接過錦盒,一看下全身一震,差點連錦盒也掉在地上,愕然望向範良極。

範良極雙手環抱前,對韓柏的強烈反應大是滿意。

凌空和這一老一少兩人相處多了,也染了他們那無拘無束的氣氛,將頭湊過去,只見錦盒上寫着“大明皇帝致高麗王御筆”不由也“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竟是大明和高麗兩國皇帝的往來文牒,不知如何竟來到這地室,落入了範良極的收藏。

韓柏賤僕出身,不要説皇帝老子,只是府主便覺高不可攀,現在連皇帝的手書也來到自己手,困難地嚥了一口唾沫,戰戰兢兢地道:“我可以看看嗎?”範良極眼中出得意之極的神,陰陰笑道:“我還以為你是目不識丁的傻瓜,這麼久還不打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