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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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的翦影出現在夏紗的房門口，無聲地穿過房間走向她的牀鋪。他艱辛地屈一膝在她的牀上，俯視仍在睡夢中的夏紗。他輕輕撥開窗幔細縫，讓滿月的光輝撒在她的臉上，非常温柔地拂開落在她臉上的髮絲，好看清楚她的模樣。

凝視着她，他的心滿漲着愛意，也湧上無限的自責與痛楚。對他而言，她是如此珍貴，但是他卻帶給她翻天覆地的痛苦。變得尖瘦的臉蛋，滿是憔悴的病容，她竟已消瘦至此。他不敢想像，如果他再遲一些時候來看她，她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花容枯萎、形消骨散？

緩緩地、沉默地，他的頭輕輕低下，用他的覆上她的。温柔珍惜地將她的委屈、傷心收納到他的心中珍藏。

“對不起，小夕。”他俯身在夏紗的身邊輕聲低喃，雙手撫摸着她的臉頰，伴隨着一句又一句的道歉，直到夏紗的眼淚無聲無息地順着雙鬢下。

夏紗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假得很像真實的夢境，她不敢睜開雙眼，害怕來到夢裏的霽？就會消失不見。

“？，你好嗎？”夏紗沙啞的哭聲，聽得人鼻酸音咽“你是不是恨我害死了你，所以這麼多年了，從不到我夢中來…”

“不，不是你的錯，你所有的苦難都是我帶給你的，這些年來，備受煎熬的是你呀。”柴崎英司難過的用貼上她的，截斷她喃喃的自責。温熱且柔軟的瓣在她的上游移，滑過她濕潤的雙頰，一一將她的眼淚吻去。

“霽？

…

”夏紗哭喊着，伸手攀住他的頸項，將他緊緊擁抱住“對不起、對不起！”

“別説了。”柴崎英司温柔地説道，一口印上她的嘴將哭聲隔絕，再把她從牀上抱起，用力擁在前安着。

“別哭了好不好？我的梅花靈一向愛笑，從來不哭的；你若是再哭，我也要陪你哭了。”帶着哭聲的他像對待無上珍寶，將自己和她包裹在温暖的棉被裏，斜倚在牀頭櫃上，輕聲細語地哄着“你總不希望看到一個大男人在你面前哭得涕淚縱橫吧？”

“人家難過嘛。”夏紗撒嬌地窩在他的懷裏，唏唏嗦嗦地着氣。

“我知道，我全部明瞭。”柴崎英司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雙手輕柔地撫拍着她的背，慢慢替她順氣。

一聲聲噎的哭聲終於停止，急促的心跳震動着他的脯，哭累了的夏紗軟軟的癱在他的懷裏拼命氣。

“躺下來休息一下好不好？”他心疼地看着她哭得紅通通的臉頰，非常擔心她會受不了太烈的情緒波動。

“不要。”夏紗緊張地將他死命扳住“我不要，我怕一鬆手，你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會啦！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旁，不信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有腳，不是一抹影子，不會因五更雞鳴，化作一縷輕煙隨風散去的。”

“不看、不看，一睜眼，不必等到天明，我就會失去你了。”

“傻氣，你真的不想看看我這幾年有沒有改變嗎？”柴崎英司故意説得神秘兮兮“説不定你抱着的是一具骷髏頭的身軀喲。”

“你不必嚇唬我，你有體温，雖然有點瘦，嗯，摸起來還是有肌的彈。”她一邊説，一邊閉着眼睛伸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從臉上的五官直下頸項，劃過結實的肌再到腹肌，甚至隔着厚厚的布料撫上他已經變得堅的男象徵，也不在乎她的雙手往他身上造成多大的反應。她美妙渾圓的部軟軟地摩擦着他的膛，又為他製造了一股新的緊張。

“別再玩了。”受不了她毫無警覺的‮撫‬，柴崎英司一把握住她那雙頑皮的纖細玉手，輕吻過一的指尖，地對着她的耳朵吹氣“你不擔心玩得過火，會不可收拾嗎？”火燙的氣息逗得夏紗全身發顫，但是她卻沉默無語，驀地主動用她的佔有他的。

熱情快速地擊中他，讓他忘了探尋她突然變得這麼急切的原因，當她的舌躍入他的口中，他積極地用舌頭去接她，與她的舌纏共舞。

她發出沉醉的呻，他加深了這個吻，並適時地取回主導權，翻身將她放回牀上，而且覆上她的身體。慾望的火花在糾纏的兩人之間迸開來，直到單純的相吻無法滿足彼此更深的渴求。

當絕妙的覺駕馭着他們全身的時候，一股強烈的需要在柴崎英司的小腹茁壯，而他無法拒絕。黑暗中，她用力拉扯他的衣物，不顧一切的程度，彷彿他們本沒有未來。

她的嘴徘徊至他的咽喉，她的柔軟不斷磨蹭着他的堅硬，白熱化的情如破閘而出的急，沖刷着他們的宮神經。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拋下牀，沉默依舊主宰着黑暗，只有忽起忽落的驚和嘎破碎的呻，在月光下竄。

夏紗的雙手宛如帶着魔法，將一波波的熱力與火焰延燒至他的五臟六腑，源源不絕的快全數幻化成無比的喜悦。直到她想剝下他身上的長褲，才讓他猛然驚醒。

柴崎英司倏地抓住她忙碌的雙手，艱辛的移開覆在她身上的身軀，儘量遠離她坐在牀沿。

“霽？！”情莫名被打斷，夏紗慌亂地找尋他的存在，恍如剎那間失去了全世界，急忙睜開眼睛大聲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