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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橫穿直闖進入了我的世界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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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海事件第二天並沒有出現相關的報道,劇組的人也對那天的事絕口不提,沒有任何走出來的風聲。叀頙殩傷深海也進入了最後的拍攝,接連幾天簡美涼在劇組都莫名被孤立了起來,除了對戲,卸妝,換衣,幾乎是零

駱英澤卻一反常態,又開始像之前一樣和她走的很近,但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是一同坐着,並不談。

但這似乎並不影響他們之間這段時間培養下來的默契,每個場景基本都是一次通過。

今天最後一場戲拍完,也是深海的劇終章,接下來便是宣傳和後期製作的問題,大約一兩個月後上映。從片場出來,導演便相邀一起去開慶祝趴,簡美涼直接拒絕,坐進了車裏。

車子遠遠開離人羣,harris收回了目光,看了眼她閉目養神的模樣,嘆了口氣:“你這樣不合羣,反而更容易引人懷疑!櫞”

“哦。”簡美涼偏了偏腦袋,看着車窗外,興趣怏怏的應道。淅瀝瀝的小雨,滴滴落在車窗玻璃上,將夜晚的燈光映的更加不真實。快一個星期沒有見過顧美斯,像是突然從她的生活裏憑空消失。連老陳和她説話時都儘量避免提到他,顯然是經過他安排的,這樣也…好。

“終於告一段落了。harris,最近我不想接任何工作了,後期宣傳也不想參加。”她聲音很慢,很輕。

harris看的出她最近情緒不高,點點頭表示默認,車子緩緩繞進浮安。簡美涼讓小五將車停在路邊,harris作勢要下車替她撐傘。簡美涼卻拉住了他的胳膊:“讓我一個人走走。”説完跳下車,隨手拉上車門,一步步朝顧園走唏。

雨勢並不大,滴在肌膚處,也沒多大觸,只是一點點聚集起來,便覺模糊。這一段長長的林蔭道,高聳的樹木立在道路兩旁,枝幹叉纏繞,在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落寞。

走進顧園時,身上的衣衫已經濕了大半,黑漆漆的玻璃房陷在雨幕裏,倒讓人有點海市蜃樓的錯覺。一盞盞淺藍路燈,光線映着鵝卵石小路,泛着微弱的光亮。她放慢步子,每走一步,便覺得離黑暗更近了一些。

按開密碼推開門,換拖鞋,接一室的冰冷。這是她最近經常重複的動作。

她沒有按開地燈,摸索着往樓上走,走幾步絆一下,估摸着一半的時候,‮腿雙‬忽然被人從身側抱住。

她倒一口涼氣,周身浮着煙酒味混雜的濃厚氣味,她沉默着從衣袋裏翻出手機,摁亮屏幕。

攬着她‮腿雙‬的男人,因為突然出現的光亮微微眯了眯眼,一隻手毫不猶豫的伸了過來,將手機搶到手裏直接扔了出去,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簡美涼動了動腿,被他更緊的纏了上來,聲音不覺高了起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去哪了?”男人懶洋洋回了一句,拉着她的胳膊一個用力將她拉進懷裏。

黑漆漆的空間內沒有一絲光亮,完全看不清彼此的表情。簡美涼幾次想從他身上站起來,他偏偏待她站起身後再重複將她拉回身邊。

最後可能連他自己也累了,牢牢按着她的身體,垂着頭埋進她口處,聲音緩慢:“我沒什麼力氣,你別鬧。”簡美涼索也不動,就那樣仰着身體,垂着的腦袋。像是失了氧氣,呼困難,疼痛不止。

“想我嗎?”顧美斯許是察覺了她的不適,攬着她的將她身體扶直,然後重新環住她的,額頭抵着她側:“你想不想不要緊,是我想了…我承認。”簡美涼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他,快步朝樓上跑了幾步。身後傳來重物砸在地板的聲音,夾帶着悶哼聲。她停了腳步,憑着記憶,摁開了樓梯的壁燈。

顧美斯癱在樓梯處一手捂着腦後,因為倏然直下來的光線,抬手捂住眼,不斷的嚷着疼,還無意識的爆了幾句口。

簡美涼環着雙臂倚着牆面朝樓下瞧他,幾不見他憔悴了不少,蒼白的臉顯得更格外病態。有句話怎麼説來着?喝酒臉不紅的人,不可心。本來是想出來嘲笑他的,卻突然暗了臉,她一步步走到他身邊,貓着,揪起他的領帶就往身前攥。

顧美斯警惕極高的坐起了身,表情不耐的拿掉她的手。垂着眉眼,仔細研究着被她攥成死扣的領帶,解了半天也沒有一絲鬆動,動作也跟着越來越用力。

她第一次見他醉成這樣,以前即便是醉着的也還是一臉明的模樣,做什麼事情好像心裏都有譜,很清醒。而眼前的人顯然已經失了理智,估計明天醒後也不會承認半夜坐在樓梯上耍酒瘋這回事。

她極慢的嘆了口氣,掰開他的手,蹲下身替他解領帶,沒一會兒便輕鬆替他解決掉,搭在脖頸處,伸手去拉他。

顧美斯手掌撐在台階上,懶洋洋的向後仰着腦袋,眯着眼打量她,嘴角一直掛着笑意,賴皮似的不肯站起來。

“你再不起來,我不管你了。”簡美涼咬了咬牙,輕哼一聲:“反正明早醒來,丟人的不是我。”

“想我嗎?”顧美斯直接忽略她的話,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遍。

簡美涼冷着眉眼看了他一會兒,直接送了手,慢步往樓上走。

“簡美涼!”顧美斯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使出渾身力氣喊了出來,半邊身子因為暈眩半倚着牆壁,語速很慢:“我很惱火,很煩悶,很…我有很多很多想和你説,可開不了口!”

“那就別説。”簡美涼忽然轉過身,看着他趴伏在牆面上的模樣,咬着牙加了一句:“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就請你沉默。”顧美斯扶着牆壁站直了,努力睜開眼睛仔仔細細盯着樓梯上面的女人,眼底因為疲憊而微微泛着紅血絲。

簡美涼和他僵持了一會兒後,微微嘆了口氣,重新走下來,拉過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脖頸處,扶着他的一步步往樓上走。

他臉上又恢復了笑意,懶懶的將腦袋歪倒一邊,搭在她發頂:“抱歉…真的抱歉…”

“我也很厭惡自己,但是…你不能!”他見她沒回答,就又停在原地不肯往前走了。

簡美涼忽然覺得煩躁透了,抬手甩開他的胳膊,聲音如寒冰:“顧美斯,現在覺得難堪的是你,並不是我。”

“現在想要補救的是你,並不是我。”

“現在想要兩邊求全的也是你,並不是我。”她一聲比一聲尖鋭,這些年她太擅長隱藏憤怒。此刻一併爆發出來,竟找不到一個停歇點,於是更加惡毒:“你想要——也要問問我肯不肯?”

“我再説一遍,她差點害死我!”她説着捶打上他的肩:“我的命是佟惜忍着屈辱護下來的,她憑什麼?!你又憑什麼?!”她不停的揮舞着拳頭,一下下砸着他的雙肩。

顧美斯背抵着牆面好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來。他拉過她的手臂放在間,用力將她擁進懷裏,僵在半空的手掌,機械的拍着她的後背,他深了口氣:“好好,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別再動了,恩?”簡美涼趴伏在他前,身體上下起伏,嘴死死的咬在一起,暗怪自己衝動。

一個是擁有舊愛人模樣的女人,一個是相互利用下結合的女人。

任誰,任誰也不會選擇後者不是嗎?!

她慢慢平復了情緒,從他懷裏退了出來,向後退了兩三步。慢慢抬起頭,彎着角:“現在酒醒了是麼?那我睡覺了。”説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顧美斯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門外,貼着牆面緩緩下沉,末了重新跌坐在地板上。從褲袋裏掏出支煙,點燃,煙霧徐徐繚繞在眼前,他扶着額,一臉煩躁。

他只是想回來看看她,沒別的意思…想到這兒,他抬手抹了把臉,眼裏盡是譏諷,有沒有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忽然前方傳來滴滴兩聲,他蹙了蹙眉看過去,是簡美涼的手機。他彎着拾起來,是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cat:甜點了,有沒有!

今天醒的晚,以後還是九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