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任何事只怕沒有贏得一個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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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美涼咬了咬嘴,抬起腦袋,摸索着靠近他,半邊身體靠在他堅實的後背,側臉一下下蹭着:“我們、還怎麼在一起?你不要再我了好嗎?”顧美斯半垂着目光,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聲音平靜:“好。睍蓴璩曉那你也別再我。”
“你隨便鬧好了,我就在這裏。”
“簡美涼——我好不容易抱着敢愛敢恨敢受傷害的心態回來,你認為你能阻止的了我?”顧美斯説着抬起手臂,摸着她發頂的軟發:“多久都可以的,我們已經有了兩個小傢伙,還有什麼是等不起的?”
“我不信涼兒,我不信我們最後走不到一起。攴”簡美涼瘦小的身軀明現在身後僵住,顧美斯從褲袋裏拿出手機,將那天的錄音播了出來,裏面是顧心咯咯的笑聲,漫長靜默後還有那聲綿軟軟的八八。
“涼兒,孩子需要完整的家,我也需要你。你呢?”顧美斯的聲音緩緩從頭上方傳來,聲音始終平靜,甚至沒有半分起伏。
簡美涼眼睛一熱,她手還攀附在他背脊上,幾下就順着他的背脊爬了上去,纖手扒在他肩頭隔着白襯衫,重重的張口咬下去寰。
顧美斯輕蹙了下眉,微微抬起下巴,午後的陽光再濃烈也不及他現在翻湧的心情。他再次抬起手,纖長白皙的手指覆在她發頂,輕輕撥着絨軟的髮絲,不説話也不躲避。
簡美涼覺牙齒都要陷入他的皮膚裏,口腔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口下的人卻依舊沒有反應,温柔的撫她的髮絲。像是她無論做什麼都會被他柔軟的反抗過來。
她終於緩緩鬆了口,趴伏在他肩頭幾不可聞的了幾口氣。末了擦着他的背脊,直直向後倒去,雙手揪着口的病號服,用力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顧美斯手指覆上肩頭,嘴角溢出苦笑。
-徐子維倚着車門站在警局門口煙,徐志嚴雖然在為人父上面不合格,但是作為一個要面子的成功人士,手段還算是極快。
維藝已損失近百億的代價,宣佈瓦解。幕後作人是維藝的一名年邁高管,身體狀態不佳,曾被下過病危通知,當然這事沒人知曉。
徐子藝從裏面走出來後,站在警局大院裏,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陽光。這些子果然將她身上的乖張消減了不少,看到他時眼裏除了欣喜連埋怨的情緒也沒有。
徐子維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抬手了她的頭髮,替她來開副駕駛車門。
徐子藝上前抱了抱他,撒嬌的一遍遍喊他哥。徐子維也用力抱了她一下,繞到另一邊上了車,仔細琢磨了一會兒,打開車載收音。
最近池修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場轟動北城的絕戀被媒體炒得特別火熱,一度出現在各大頭版。連那座不知名的後山和那棵被撞的百年老樹樹幹都成了大家爭相湧去觀看的愛情現場。
徐子維手指一直輕輕敲着方向盤,隨着車緩慢前行。不出所料,沒一會兒又開始播了這條新聞。
“一度被評為北城痴情男人的良景房產總裁池修,於今下葬於南山墓園。”
“由於遭受管制,諸多媒體只能聚集在墓園之外…”徐子藝幾乎是在裏面説出池脩名字時全身就開始緊繃,接着聽到墓園時,耳朵就像是忽然失聰了一樣,什麼也聽不進去。她驀然想起那天池修站在辦公室門口陰暗的光影對她説:“至少我有辦法讓她一輩子忘不了我,你呢?”她慌張的抬手關掉收音,眼淚無法抑制的從眼眶裏一顆顆湧出,她不可置信的偏過頭看向徐子維淡然的表情:“哥,你這是做什麼?”
“怎麼哭了?”徐子維不慌不忙的遞過去手帕,放在她雙膝上:“我還以為你這麼久不出來,會很想知道關於他的消息——可惜了,有為青年,只因為得不到一個女人就做出如此瘋狂的事來。”徐子藝再也聽不進去,抬手捂着耳朵,朝着他大吼:“放我下車,我要下車!”
“今天可不行。”徐子維沉了臉,不冷不熱的開口:“你該慶幸爺爺要提前回來,不然——你以為徐志嚴會這麼容易將你出來?造成這麼嚴重的損失,聰明的話,今天就不要出這些不該有的情緒——只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現在他死了,正好斷了你那點不該有的念頭。”徐子藝聽着他毫無情的話語,向椅背一靠,捂着臉不再説話。
徐子維無聲的笑了笑,又想到顧美斯現在的處境更是忍不住愉悦的心情。
手機嘀嘀響了兩聲,他掏出來一看是齊曉曉的短信問他晚上回不回來。
最近她似乎格外乖順,讓他越來越滿意,甚至連出去找樂子的心情都不如以前強烈了。
徐子維想了想,難得耐心的編輯了條短信回覆給她。
雖然很想回去享受下她的***,但是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維藝一聲不吭的垮了,爺爺一定會追刨底,他倒要看看,徐志嚴會怎麼解釋的天衣無縫。
-簡美涼自那天后再也沒和顧美斯説一句話,今天拆完線也不肯配合的睜開眼,主治醫生站在一旁十分為難。
顧美斯眼暗了暗,幾步走了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説:“別讓我後悔這個決定,既然你不想用他的角膜,我可以隨時安排別的。”話音剛落簡美涼果然配合的睜開眼。入目的便是顧美斯那張陰沉沉的臉,這麼久不見,他是瘦了多少?向來分明的稜角,比以前還要凸顯。眼眶下是淡淡的烏青,在白皙的臉龐下顯得分外刺眼。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醫生走近擋住了她看他的視線,觀察她的眼部狀況。
“沒有,我想出院。”簡美涼垂下臉,回答的乾脆顯然不想再説話。
醫生一臉為難的看向身後的顧美斯,只見對方點點頭,聲音冷硬:“隨她。”待醫護人員出去後,病房又一次陷入沉默。
“換衣服回家。”顧美斯走過去彎身替她拾起鞋,拎起她要躲的小腳強硬的替她穿上鞋,幾番折騰下來,額間竟生出了一層薄汗,他單膝跪在牀邊,抬手扯開領口的紐扣,仰着頭看她:“看來恢復的不錯,這麼有力氣和我鬧騰。”簡美涼愣怔的看着他還能勾淺笑的模樣,心裏一痛,抬腳轉到另一邊下了牀,快步跑進了浴室。
顧美斯一手搭在牀沿上,目光再一次黯淡下來,他撐着牀沿坐到牀上,望着窗外萬里晴空的天氣,心底卻像是鋪了一層暗灰的雲層,圍堵在口,卻終究是難以揮散。
簡美涼動作很快,由於本不配合食療,整個人身體恢復的很快,穿着白百褶裙站在浴室門口還是纖纖瘦瘦的樣子。
顧美斯偏頭看她一眼,她便往門邊小移一步,循環往復竟移到了門邊,素白的小手剛覆上-門柄,身後就傳來顧美斯冷冰冰的嗓音:“你走給我看看?”
“可我想去看他!”簡美涼吁了口氣,回身朝他大吼,雙眼通紅,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成拳。
顧美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信步走到她面前,將她握拳的小手拎起來撫平:“我又沒説不行,你急什麼?”
“我可以允許你今天去看他。但是以後,逢年過節我才會陪你。”顧美斯拿過旁邊的黑禮帽,扣在她的腦袋上。然後又拿過紗巾一層層的圍在她纖細脖頸處,盯着她看了半晌,又轉身走回衣櫃,從裏面拿出銀機車薄外套走過來替她套上:“你現在身體弱彆着涼。”簡美涼抬手就要去扯,這麼熱的天,他想將她包成粽子?
顧美斯顯然是不依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握住她纖細的兩條手腕。以怪異的形式走出病房,一路引人圍觀。簡美涼兩手被他握着,他步伐邁得又快,她只得小步跟在他身後,踉蹌而行。
一來二去有點惱羞成怒,抬起纖腿想去踩他的腳跟,幾次沒成功,還每每撞上他堅硬的背脊。
直到被進車裏,還扶着車門氣吁吁。
顧美斯看着她又惱有無奈的表情,探身替她繫上安全帶,簡美涼卻忽然反應很大的推開他,眼神驚恐的觀察他的表情:“我不要系,不要系這東西,你要幹嘛?”明明是莫名其妙的動作和回應,顧美斯卻第一時間懂她在想什麼,他嘆了口氣發動車子,隨着車緩慢而行。
開出一段距離後,他降下車窗,肘彎搭在上面,聲音平淡如水:“我知道你怕什麼,但那不會是我能做出的蠢事。”
“讓你害怕的事,我做不來也不想做。”簡美涼心口疼的厲害,有什麼堵在喉間想吐又吐不出來,一時整個人像頭暴躁的小獸,額頭不停的撞向儲物櫃。
顧美斯蹙蹙眉看着她發瘋的模樣,橫出一隻手擋在儲物櫃上,她的小腦袋便一下下撞上他的手背。
許是覺不到疼,簡美涼抬起眉眼看着他橫在眼前的手,終於放棄了掙扎。
她覺得自己現在像是一特別鋒利的刺,而顧美斯就像是一團柔軟的棉花。無論做出多烈的反抗,都會被他柔軟的化解。
心動又心疼的滋味,讓她一時無所適從。
到達南山墓園的時候,簡美涼幾乎在車一停下,便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下了車,小步伐邁的特別起勁。
顧美斯站在車邊看着她一晃一晃的躍動身影,沉默的繞到車後面,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拿出一束白百合,然後看着鮮的花束失笑,他現在可真是忙,既要想着怎麼對付她,又要幫她想着怎麼看望舊情人。
這樣下去,可真得分裂不可。他想完有些憤憤的將後備箱關上,信步往上走。
左手抄在褲袋裏,手指一下下撫着裏面的東西,隨着動作不停的皺眉。
他走上去的時候,簡美涼已經抱着雙膝側靠在墓碑上,小臉埋在雙膝間,肩頭一抖一抖的,看的他分外惱火。抬起腳踢了踢她的部,便惹來她雙眼猩紅的瞪視。
顧美斯將花遞到她面前,看着她怪異的表情輕咳了幾聲:“還不拿去?”簡美涼接過來擺放在墓碑前,肩頭又開始一顫一顫的。顧美斯站在原地仰頭嘆息了一會兒,從褲袋裏掏出那張染血的信紙遞過去。靠近她時,又往回收了收,然後重新遞到她眼前:“他留給你的。我仔細想了想,你如果想哭還是一氣哭出來的好。”簡美涼茫然的看着他白皙指間夾着的染血信紙,手指一哆嗦,一時竟沒有勇氣接過來。
顧美斯見狀,抬手將修身西裝的衣釦解開,轉身絲毫不顧及的席地而坐,雙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狹長的鳳眼平靜的像是在看遠處的風景:“既然你不想看,那我來讀——談不上聲情並茂,但是意思一定能傳達。”-李貓er:明天萬更,更新時間十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