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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此生已經決心自己過卻又突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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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美斯彎了彎角,傾身湊近她。睍蓴璩傷在距離她臉頰不到十公分的距離的地方停住,輕聲低喚:“涼兒?”悉的聲音讓簡美涼身體倏然僵住,蹭着他掌心的動作也跟着停了下來,屏住呼,心跳卻驟然加快。這幾個月思夜想的人就在身邊,她卻不能看到他了。

這樣想着眼瞼處便傳來温熱的酸脹,他灼熱的氣息均勻的浮在臉頰,撥着她的心,也隨着他的呼忽上忽下。

顧美斯回覆在她側臉的手掌順帶着將她的氧氣罩推開,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聲音很輕:“既然醒了,就給我一個擁抱?”

“不想我嗎?”見她沒有反應,他潤了潤嗓音。忽然收起雙臂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用力按進懷裏,一手牢牢按着她的肩頭,一手捧着她的後腦,側臉不停磨蹭她的臉頰:“你不説也沒關係,讓我來説——我很想你,想你…”他不斷的呢喃着最後兩個字,手下的力道不斷增加,像是要將她徹底嵌入懷裏塍。

簡美涼小臉埋在他的肩頭,受着他獨有的氣息,雙臂垂在身側,微微抬起又放下,最終環住他壯的,卻始終沒有説一句話。

這一個擁抱,格外漫長,兩人很有默契的均不放手。寂靜的病房裏只能聽到彼此低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簡美涼臉頰滑過他的肩頭,下巴抵在他頸窩處,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還是意料之中的黑暗。她咬了咬嘴,啞着嗓音喚:“阿修…漓”話音剛落便覺到男人倏然的僵硬身體,她慢慢鬆開環在他部的手臂,語氣故作疑惑的又喚了一聲:“修?”覆在後腦以及按在肩頭的大手,瞬間滑落下去。

明明看不見他的表情,她還是將腦袋垂的很低很低,握着被角的纖指不斷的捏緊。

顧美斯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按了下牀上方的按鈕,站起身整理了下襯衫,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位置,雙手抄兜靜靜望着她不斷躲閃的動作,斂着眉眼不吭聲。

沒一會兒李醫生便帶着醫護人員快步跑了進來,看到她醒來,李醫生興奮的上前坐在牀邊握住她的雙手:“你這個丫頭,真是要嚇死我了!孩子——”還沒等説完,只見簡美涼慌張的搖搖頭,抬起雙手胡亂的捂在她半邊臉和半邊嘴

顧美斯看着她一邊制止醫生説話一邊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動靜,嘆了口氣:“還是先給她檢查一下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謝謝您,醫生。”簡美涼似是沒料到他還能在這裏,臉又是一陣青白。李醫生站起來奇怪的在他們之間來回打量,便開始進行各項檢查。

顧美斯走到一名護士身旁,壓低了聲音:“麻煩把那兩個小東西推過來。”護士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他的用意,點了點頭,便快步走了出去。

顧美斯在椅子上落座,修長的手指搭在扶手處。看着簡美涼茫然無措的目光在房間裏來來回回掃視了一圈然後頹然的垂下腦袋,他沒辦法去想象,她是怎樣用那雙看不見的眼睛度過這些沒有他在的子。

想到她方才生硬念出的名字,雖然心裏還是會泛起不悦,但卻能很好的掩飾起來。

這些子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他最想要的是什麼。哪怕以後可能會面臨諸多變故,他也不想再有半分遲疑。

他差點就失去她,這讓他想想都害怕。

檢查很順利,身體恢復的不錯。但是因為是早產兒,母餵養很重要。可如果要母餵養,簡美涼角膜移植手術還要往後推遲。李醫生剛將這個問題拋出來,便聽到兩聲不同的答案。

“先母餵養。”

“先角膜移植。”氣氛一時僵硬下來,護士這時推開門來,將車推到簡美涼牀邊,從裏面小心翼翼的將小寶貝抱出來。顧美斯站起身走過去,在牀邊落座,拉起簡美涼的手去摸寶寶的小手。

簡美涼被軟軟的觸驚到,下意識往後縮,卻被顧美斯牢牢按着不放:“這是小傢伙的手。”他説完又拉着她的手朝小寶貝臉上摸去,許是沒掌握好力道,便換來小寶貝的嚎啕大哭。

顧美斯一愣,身上便招呼來了簡美涼的拳頭,聲音焦急:“你幹嘛那麼魯,怎麼哭了?是碰到哪了?”

“別急,小女孩兒就是容易哭——”顧美斯一邊安撫的摸簡美涼的腦袋一邊對護士抬了抬下巴:“換另一個,這個真是吵死了!”護士變了變臉:“顧先生,哭的這個是男孩兒。”簡美涼一聽聲音都跟着顫了起來:“兩個?”顧美斯已經拉着她的手去握小寶貝的小手了,聲音也跟着得意洋洋的:“簡美涼,這都是男人的功勞你知道嗎?整個嬰兒室,就我們是龍鳳胎。你説你如果跟了別人,能有生龍鳳胎的機會嗎?”簡美涼懶得理他死皮賴臉的語氣,手指輕輕摩挲着軟軟的肌膚,輕聲呢喃:“可以看一眼就好了。”顧美斯看着她突然垮下來的臉,將她的手重新拉回按在腿上,對着護士抬了抬下巴:“推走吧。”然後站起身挨着簡美涼坐好:“他們現在太醜,皺巴巴的,不看也行我怕嚇着你。”簡美涼本聽不進去他的安,直接離他遠了一點,重新翻身躺在病牀上,語氣清洌:“好了,你走吧。”顧美斯看了會兒她纖瘦的背影,探過去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她打掉他的手,他便隔一會兒再伸過來,循環往復終於換來她又一次怒喊:“顧美斯,你鬧夠沒有,請你離開!”顧美斯直接翻身上了牀,手臂在她間一用力,膛貼上她的脊背,掌心覆上她腹部的疤,指腹輕輕在上面摩挲:“怎麼不叫我池修?哦,不對,是阿修——還是你想叫修?”説還還不屑的冷哼一聲,微不可聞。

簡美涼只覺得腹部一陣酥癢,他冰涼的指腹在凸起的部位,輕柔的摩挲,有一下沒一下的觸,讓她全身都緊繃着,臉上還有被戳破的紅暈。

“你離我遠一點,這樣我不舒服。”簡美涼張了張口,語氣顯得不耐煩。

顧美斯一聽果真將手從她腹部撤離出來,簡美涼下意識緩緩吐出一口氣,還沒等鬆懈下來冰涼的觸又覆了上來,比方才還要冰涼的温度,顧美斯薄湊近她耳側,聲音壓低:“那這隻手呢?舒不舒服?”有什麼在心口轟然炸開,簡美涼臉上一陣燥熱:“你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怎麼着?我讓你離我遠一點!”她聲音又氣又急,只等着他再説一句她就翻臉給他看。

可身後的人卻突然沒了聲音,連覆在腹部的手也安穩的放着不動,耳邊很快傳來均勻的呼聲。

簡美涼怎麼推他也不動,最後只能一下下向後仰着腦袋去撞他的臉,懷抱卻更緊了一點。

他睏倦的嗓音在耳邊緩緩響起:“你沒醒過來的這幾天我睡不踏實。乖、睡完你再折騰我。”簡美涼心頭一軟,沒骨氣的安靜了下來。

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這個男人於情於理都不該和自己再有集,可還是貪心的想再享受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池修立在玻璃窗外,接到醫院的電-話便在第一時間買了她最愛的甜品趕了過來。額間因為一路焦急地奔跑而生出薄汗,可還是無法驅除他從頭到腳的涼意。

他手指一鬆,牛皮紙袋便跌落在地,這些子渾渾噩噩的想法在一刻得到了毀滅的證實,他深了口氣,轉身往電梯口走。

顧墨坐在車裏看着他垂頭喪氣的從醫院裏走出來的模樣,心裏湧上一股煩躁。他們剛從法院回來沒多久,池修像他所説的一般沒留半分餘地,鄧韶婭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一年六個月。全程池修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臉,即便最後鄧韶婭在庭審現場對着他破口大罵,他表情也沒有絲毫鬆動。甚至連知道簡美涼已經甦醒的事實也不如實説出來,一心一意的想讓鄧韶婭坐牢。

這些還都在他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畢竟連自己都覺得鄧韶婭是活該,可是他…

-李貓er:實在是吃不消了,下午或晚上我儘量再補一更。不能熬夜了,以後更新改在上午九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