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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什麼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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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行人越來越近,顧卿晚才反應過來,忙忙轉了個身,側身避在了人羣中。

秦御騎在馬上,卻有常年置身危險,又在戰場上磨礪過的鋒鋭警覺,那種對窺視的覺,幾乎已成本能。察覺到人羣中有道視線不大一樣,他的目光便在人羣中遁視過去,然而看到的卻是躲避在路邊,熙熙攘攘的人,直到臨近,他的目光落在一道略顯清廋的少年身上。

雙眸微眯,盯着看了兩眼,卻也未曾發現任何不妥之處,一時便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馭馬從客棧門前一陣風般過去了。

他身後眾人跟隨而過,片刻便消失在了路中。

京城的百姓,顯然早就已經習慣了騎馬過市的權貴之人,待人已走,便都紛紛該幹啥幹啥,街道又恢復了嘈雜熱鬧。

顧卿晚覺得方才秦御好像看了自己兩眼,卻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之這會子心跳的都快出了嗓子眼。暗自深了兩口氣,她才邁着大步往東邊趕去。

她按着那小二指點的路,轉了個彎兒,一直往前,果然便看到了那榮豐當鋪的牌子,眼見當鋪看上去鋪面極大,能做成這樣,該是有些信譽的,顧卿晚這才緊了緊手中的小包袱,加快了腳步。

到了門前,她深了一口氣,這才提步,大搖大擺的進了當鋪,誰知道剛跨進去半隻腿,她就渾身一僵,臉上的神情差點沒掛住。

天呀,她看到了什麼!

秦御竟然大刀金馬的坐在當鋪東邊靠牆的太師椅上,正一手用腕上纏着的烏金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椅子扶手,一手端着茶盞,正吃着茶。

他的身後站着一身筆蒼青錦緞長袍的宋寧,另一邊站了個掌櫃模樣打扮的中年人,正躬身哈的説着什麼。

顧卿晚怎麼都沒想到會在此再度遇上秦御,本能反應便是掉頭跑,然而腳步還沒動,就覺宋寧的目光掃了過來。

她身子一僵,那邊宋寧便已出聲,道:“什麼人!”宋寧作為秦御的護衞,警覺也是很高的,他就是覺得門口的少年有些不對勁,可到底哪裏不妥,他也沒看出來。不過是秦御在這裏,他不敢懈怠,沉喝一聲,這少年若是真有什麼問題,自然便會出端倪來。也免得他進來了,再有機會靠近秦御,意圖不軌。

顧卿晚被宋寧一喝,哪裏還敢掉頭跑,便又轉過身來,拱了拱手道:“來當鋪自然是落魄之人,當東西的,既然貴鋪有生意上門,掌櫃的不開手,在下換個地方便是。”他説着衝秦御和那掌櫃的略躬身一禮,便要再度轉身。

不想身子剛動,就聽一聲金玉之聲響起,道:“慢着。”那聲音分明是秦御開口了,顧卿晚手心立馬滲出汗來,心想不是吧,難道自己這幅樣子他都認的出來?他神情略有些僵硬的轉過身開,看向秦御。

秦御在宋寧開口時目光便落在了顧卿晚的身上,少年給他的第一覺便是悉,可他卻又確定他並不曾見過他。

秦御本能的蹙眉,又盯着少年看了兩眼,一時倒認出他來了。

方才在富源街上,他打馬過來時,曾察覺有些異樣,後來便曾將目光鎖定到一個少年身上,可不就是這個少年郎嘛。

秦御不相信這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兒,一時間有些懷疑這少年是跟隨着他進的當鋪,故此見少年垂着頭説了兩句話便要出去,他便開口留了他。

然而此刻那少年轉過身來,抬頭詢問的看向他時,秦御卻一下子怔住了。

這少年的容貌,讓他覺得更加悉了,可一時半會竟又想不起來這種悉是從何而來。其實這並不奇怪,當時顧卿晚和秦御解除時,她臉上還佈滿了傷疤,當一個人臉上滿是傷疤時,五官便弱化了,很難讓人記住。

且她如今搖身一變,成了男子,臉上不僅沒了傷,還被她刻意修飾了許多地方。臉型剛硬了很多,鼻子也用陰影加寬塌了不少,嘴描厚眼睛拉長,眉也加了。只看莊悦嫺的反應便知道她此刻簡直是辯若兩人,莊悦嫺都吃驚不已,從這張臉看不出多少往昔的影子。

秦御又怎麼可能認出她來?他正盯着顧卿晚蹙眉探究,只見兔兔睡眼朦朧的伸展着手臂,從他的袖口鑽了出來,接着小東西黑黑的鼻頭一聳動,瞬間化成一道金光衝顧卿晚衝撲了過去。

顧卿晚是知道兔兔不離秦御之身的,早做好了兔兔會衝出來的準備。故而此刻金光一閃,她便做出受驚嚇的模樣來,驚呼一聲,手腳忙亂的拍着手臂,驚慌失措的轉過身,一面做出不知被什麼東西攻擊,嚇的不輕的樣子,一面背對秦御狠狠的,警告的瞪了兔兔兩眼,又用口型無聲的道:“回去!”幾乎是顧卿晚的警告剛到,那邊秦御便沉喝一聲,道:“回來!”兔兔被顧卿晚瞪了一眼,又被秦御一聲吼,委委屈屈的衝顧卿晚着鼻子,吱吱叫,見顧卿晚面焦急懇求之,兔兔到底怕不聽話,顧卿晚會再消失掉,一溜煙的跑回了秦御身邊,蹲在他手臂上,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顧卿晚,好像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秦御看了看兔兔,目光再度挪到門口那少年郎身上,卻見他正非常好奇的盯着他手臂上的兔兔看,神情新奇,目光又詫又喜,完全是一個少年郎第一次看到喜歡的東西所表現出來的正常反應,表現出來的正常反應,再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了。

秦御眉頭不覺鎖的更緊了些,不過給兔兔這一鬧,他倒突然覺悟了,怪不得這少年看着悉,卻原來他的五官竟和顧卿晚有三五分的肖似。

這個認知令秦御臉有些難看,渾身陰冷。

那個女人,已經令他各種煩躁了,如今出個門,竟然都能碰上和其相貌相似的少年,難道是他殺人如麻,老天看不過眼了,專門在玩他?!

還有,兔兔是怎麼回事,先前從來不和人親近的。之前出現一個顧卿晚,破了例,現在隨便冒出來一個長相像顧卿晚的少年,它還如此往上粘。

不是傲慢的不可一世,只認主子的靈寵嗎?他看這鬼東西是越來越不長進了,如今和街頭隨便有人給口餿的臭的就沖人搖頭擺尾的狗也不差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