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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覺悟很高的秦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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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這一去倒是極順利,憑藉他的功夫,在並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將東西送到顧弦禛的書案上並非太難的事兒。

他回到徐國公府時,説了要等他的顧卿晚卻沒能耐得住困頓,已經睡了過去。

她身上披着一件薄斗篷,靠在大枕上,手中還虛握着一本書,瞧樣子倒是努力的在等他。

秦御走到牀前,瞧着顧卿晚的樣子笑了下,這才彎小心的掉她身上披着的斗篷,又拿掉書,將她安放到了牀上。他擺好她,要起身時,袖子卻被顧卿晚無意識的拉住。

扯了下沒扯開,反倒見她擰着眉,使勁拽了下,將他半邊袖子都壓在了身下去。秦御啞然而笑,也不敢硬扯了。

他單手鬆開帶,順勢掉了外裳,也蓋在顧卿晚的身上,這才進了淨房,略收拾下,回到屋裏,就見他的那件外裳已被她團成了一團,抱在懷裏,她的半邊臉埋在衣衫中,邊略有笑意,睡的無知無覺的。

這個女人,白裏對他百般嫌棄,如今夜了,倒稀罕起他一件衣裳起來。

是因為衣裳上有他的氣味嗎?

“真是口是心非!”秦御想着,輕點了兩下顧卿晚的鼻尖,躺在她旁邊,將她攬在了懷中。

清晨,秦御倒是早早便離開了。幾乎是他前腳剛走,後腳顧弦禛便也跳牆進了國公府。先是悄然拜見了徐國公老夫人,才道明瞭來意,道:“昨兒夜裏我出去辦了點事兒,不曾在鴻臚寺中,不想晚晚就讓人送了這些過去,我回去瞧見,這才趕了過來。外祖母且看看吧。”他説着從懷裏取出那封顧卿晚放在盒子裏的信遞給了老夫人,老夫人展開一看,卻笑着道:“既是晚姐兒的一份心,你便收下就是,晚姐兒的嫁妝,都有外祖母在準備,你就放心好了。”顧卿晚的信上,並沒有寫有多少數目的銀票。故此徐國公老夫人只當不過是三五千兩銀子,顧卿晚一番心意,顧弦禛收着也好。

顧弦禛卻笑着道:“我是做哥哥的,哪有讓妹妹養着的道理?更何況,妹妹如今還要出嫁了,有這麼些銀子就該都做了陪嫁,也不至於被人輕看。還請外祖母將晚晚叫過來,我親自和她説。”徐國公老夫人便笑着點着顧弦禛道:“你們兄妹啊,從小就都愛替對方心,兄妹情歷來就好,如今還是一個樣兒。”她言罷,到底吩咐了秋雨去喚顧卿晚過來。

顧卿晚身子沉,徐國公老夫人早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昨夜睡的略晚,早上便有些困頓貪睡了。老夫人派人過去喚時,她正披散着頭髮坐在牀上打呵欠。

聽聞老夫人讓她過去一起用早膳,顧卿晚略詫了下,忙讓文晴伺候着梳洗穿戴。

她進了老夫人的正房便發現古怪了,屋裏只除了老夫人,竟然半個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沒有,顧卿晚挑起眉來,快行幾步到了近前,道:“外祖母,可是出了什麼事兒?”徐國公老夫人一笑,指着屏風處道:“晚姐兒瞧誰來了。”顧卿晚回頭,正見顧弦禛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一雙清潤深邃的眼眸,正笑望過來。

顧卿晚眸光一亮,驚喜道:“大哥!”她説着便跑了過去,那在船上沒能和大哥説上多久的話,顧卿晚這麼快便又見到了大哥自然高興。

徐國公老夫人見兄妹二人挽着手臂,站在那裏,相似的容貌上都帶着歡快笑意,她也不覺欣一笑,道:“好了,你們兄妹好生説會子話,外祖母起的早,再去眯會兒。”她走了出去,顧弦禛便拉着顧卿晚在羅漢牀上坐下,道:“這兩在國公府住的可還習慣?沒人給你氣受吧?”顧卿晚忙搖頭,笑道:“誰能給我氣受?我不給人氣受便算好的了。再説了,有外祖母在,不會讓我受委屈的。倒是大哥,你將大嫂安置好了沒?安置到了哪裏啊?”顧弦禛見顧卿晚神采飛揚,一切安好,笑了笑方道:“你大嫂有孕在身,不適合進京,大哥將她安置在了落仙鎮上。左右從那裏到京城也就一兩個時辰,來回也方便。”本來顧卿晚出嫁,莊悦嫺還應該到場的,如今莊悦嫺大着肚子,卻是萬萬不能面了。

“大嫂很快都要生產了,大哥可都安排好了?王府那邊,產婆都準備了八個,需不需要我和王妃説上一聲,送過去幾個。還要孃…”見顧卿晚擔憂非常,顧弦禛不覺笑着她的頭髮,心中嘆萬千。從前庇護在自己羽翼下的妹妹,如今倒處處的為他和莊悦嫺設想周到,這種反轉過來的覺,既讓顧弦禛欣,卻也讓他有些心酸。

“好了,大哥收到你們要回京來的消息後便着手安排了,你大嫂那裏用不着你擔憂,你就只照顧好自己,大哥便很欣了。”顧弦禛打斷顧卿晚的話,取出那個放銀票的盒子來,道:“還有,大哥手頭上並不缺銀子,大哥怎麼能拿你的銀子呢,這些銀子你都收回去做嫁妝,另外大哥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嫁妝,回頭會悄悄的送到國公府裏來。”顧卿晚瞧見顧弦禛拿出來的盒子卻怔了一下,只因這並不是她拿給秦御的那個紫檀木盒子,這是個黃花梨的雕花盒,比先前那個要大了一倍。

難道是秦御換了盒子?

他沒事兒換盒子做什麼?

顧卿晚正兀自納悶,就聽顧弦禛道:“這十八萬兩可不是尋常數目,晚晚從那裏來這麼些銀票?”顧卿晚聞言便又是一怔,詫道:“十八萬兩?”顧弦禛見她驚異,不覺挑眉,道:“數目不對?你讓誰送去鴻臚寺的?”顧卿晚打開了盒子,果然見大了一倍的黃花梨盒子中滿滿當當的滿了銀票,怪不得盒子換了,分明是秦御又不聲不響的往裏頭添了十一萬兩銀票。

瞧她表情,顧弦禛便明白了一切,問道:“他添了多少進去?不曾告訴你一聲?”顧卿晚點頭,道:“我就只放了七萬兩銀票,都是這幾個月客來的盈利,其它的都是他添進去的,倒不曾和我提起。”秦御自己又往裏頭添了十一萬兩銀票,這十一萬兩銀票,按照現在的購買力,若然換算成了人民幣的話,差不多是一兩銀子相當於五六百元錢,十一萬兩可就是五六千萬人民幣啊!

這麼多的錢,他説給就給,問題是給了以後連吭一聲都不曾。

這若是顧弦禛真缺錢,用了這一筆錢,顧卿晚豈不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往裏頭了這麼多的錢?

原本顧卿晚拿七萬兩銀子出來,也算是補貼孃家了,若是小心眼的男人,勢必要有很大的意見。秦御不僅願意讓她拿自己的銀子補貼,還悶不做聲的做了這麼多。

顧卿晚心中怎會不覺甜

顧弦禛見顧卿晚面帶甜笑,摸索着那黃花梨盒子的雕花,他不覺屈指敲了敲顧卿晚的腦袋,道:“他平裏便是這麼哄騙你的情的?你什麼時候眼皮子這麼淺了?”顧卿晚卻捂着頭,嬌嗔的瞪着顧弦禛,道:“什麼呀!明明就是大哥對他有偏見!”顧弦禛便又去擰顧卿晚的臉頰,笑道:“好你,如今為了那臭小子倒責備起大哥來了,這還了得!”顧卿晚這才忙忙放下了盒子抱着顧弦禛的手臂一陣搖,道:“哥哥最好了,誰都比不過哥哥在晚晚心目中的地位。”見她拍馬拍的如此明顯,顧弦禛也是無奈而笑。兄妹二人又説了一會子話,顧卿晚再三表示,顧弦禛最後還是沒有拿她的那些銀票。

夜,顧卿晚等到很晚,這才等來姍姍來遲的秦御。

倒是秦御,掀開牀幔就對上了顧卿晚一雙晶燦水潤的眼眸,略怔了下,他才笑着道:“卿卿怎麼還沒睡?等我呢?”顧卿晚略歪了歪頭,笑着道:“是啊。”秦御頓時便笑了開了,袍坐在了牀邊,將顧卿晚從牀上撈起來抱着,饒有興致的盯着她道:“今兒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顧卿晚便啐了他一下,道:“呸,我難道平裏對你很壞嗎?人家明明也是温柔如水的女人。”秦御聞言頓時便沒憋住,悶聲笑了起來,他笑的實在是太誇張了,簡直眼淚都要出來,惹的顧卿晚一陣不好意思,臉微紅,捶了他幾下,道:“你笑什麼!我怎麼不温柔如水了?你倒是説説啊!還是你見過更温柔如水的女人?是誰啊?説出來也讓我聽聽。”秦御見她有些羞惱,這才收斂了神情,擺手道:“我上哪兒去見識更温柔如水的女人啊?不過這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啊,卿卿你這樣,還真是…”見他又搖頭悶笑,異眼眸中溢滿了笑意,好像在嘲笑她的臉皮有多厚才能説出這等話來一般。

顧卿晚頓時便哼了一聲,往牀上一趟,抬腳便踹了秦御一下,道:“左右你心了我也温柔不起來了,我還是破罐子破摔吧。你説,你做什麼偷偷往我給大哥的盒子裏加了銀票?”秦御略怔了下,這才道:“你怎又知道了?也沒什麼,卿卿都把脂粉錢拿出來了,我怎能毫無表示呢。怎麼?大哥告訴你了?”顧卿晚聞言笑意在絕麗的面龐上蔓延,道:“那些銀票大哥不肯收,又給都送了回來。你等等,你的那份我都單獨裝了起來,既然大哥不要,你便拿回去吧。”顧卿晚説着便要往牀裏去拿放起來的盒子,誰知身子一扭,股便被秦御重重的拍打了一下,疼的顧卿晚忙捂着股回頭瞪他,秦御卻道:“什麼你的,我的?我的還不都是你的,來來回回的拿什麼拿!”顧卿晚了下被他拍疼的股,道:“這麼多的銀票,放我這裏也沒用啊。”而且,從小余美人便教她,不能拿男人的,花男人的,省的該硬氣的時候倒被壓彎了脊樑。這麼拿秦御的銀子,顧卿晚總覺得怪怪的。

秦御卻擺手,道:“沒用便先放着,過些時你不還想着要開藥鋪嗎,再來,還有不多時便嫁進王府了,我的私庫和封地的賬目什麼的,回頭還得你掌着,這些早晚不都得歸到一處去?何必再多此一舉的來來回回拿。”秦御這是她還沒嫁,便了錢包的節奏啊,自覺強,覺悟還高。

嫁了管着男人的錢包,那是必須滴,顧卿晚一想他説的也對,便點了下頭,端正躺好,打了個哈欠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先睡了。怎麼先前就沒想開呢。”説話間,她閉上眼睛,簡直是秒睡。

秦御,“…”國公府的子很是平靜,一晃而過,很快便到了禮親王府下聘的子。

因為這門親事實在是特殊,前所未有,更是御賜的親事,故此簡直是驚動了整個京城周邊。

聽聞這禮親王府下聘,好些京城附近村鎮的百姓都天不亮趕路來看熱鬧。

京城這些時好些賭場都開了賭局,押燕廣王這場親事是草草了事,還是轟轟動動。

有人説,當初賜婚那是因為燕廣王重傷快死了,顧卿晚這才運氣好,得了大便宜。憑藉着她罪臣之女的身份,禮親王府怎麼可能看重?

如今要補辦婚事,不過是因為聖旨已下,不得不遵旨行事罷了。如今燕廣王大命不死,想娶怎樣高貴的閨秀不行?卻不得不娶一個罪臣之女,不定多憋屈後悔呢,這場婚事一準會成為一樁笑話,草草過去。

只看從納吉到了下聘,再到吉,就沒隔幾,便能瞧出王府對此事的不重視了。

卻也有人覺得,燕廣王的親事一定會辦的風風光光。

只因這從前顧卿晚還是側妃時,滿京城便都知道,燕廣王寵妾啊,就算被御史們連番的彈劾,人家依舊八風不動的寵愛顧氏女。

這燕廣王又歷來跋扈獨斷,他要隆重辦親事,這禮親王夫婦估計也是沒辦法。

不過這樣認為的畢竟都是少數,即便他們押了婚禮會風光,卻也並不看好這一樁親事,都預言,顧卿晚就算當了郡王妃也不會有什麼好子過。

不管賭局怎樣一面倒,賠率又怎樣。

下聘的吉時還是如期到了,時辰一到,禮親王府的大門緩緩打開,與此同時,震天的禮炮聲和喜樂聲便響了起來。

緊跟着一抬抬繫着紅綢緞花的紅木大箱子便被抬了出來,按照大秦的規矩,這聘禮打頭陣的便是聘金。

聘金是為了表示男方承認和謝女方親人對新娘的養育之恩的,自然是聘金越多,越能瞧出對新娘子的看重。

從禮親王府到徐國公府沿路,早便擠滿了裏三層外三層圍觀的百姓,一見禮親王府大門打開,全部都瞪大了眼吆喝着往前擠。

有人在人羣中喊着,道:“出來了,出來了!我可押了三十兩銀子賭婚事從簡的,趕緊讓讓,讓小爺瞅一眼好安心啊!”這吆喝的人還沒看到前頭情況,就聽前頭人羣發出一聲聲的氣聲。

他不明所以,一邊兒往前擠,一邊兒問了兩句,道:“怎麼了,怎麼了?”然而前頭那麼多的人,卻沒人回答他的話,陷入了詭異的靜默,四處都是氣聲,這人有些着急,撐着前頭人的肩,使勁的往上跳了一跳。

趁着跳起的勁兒,他瞪大眼往禮親王府門前看,誰知道什麼都沒看到,便被一片耀眼的金光刺的眼前一片發花,本能的閉眼,他便落了下去。

剛剛他看到的那是什麼?移動的金山?

刺瞎人眼的金芒啊!禮親王府這是娶媳婦嗎?娶仙女也沒這麼個娶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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