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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可憐的秦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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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端着茶盞回來時,禮親王妃不知道又將秦御怎麼了,秦御的臉明顯有些僵硬,倒是禮親王妃雖極力忍着,可一雙眼眸卻閃閃發光,簡直堪稱賊亮。

顧卿晚有些好笑,上前走向秦御,正要往他旁邊的茶几上放,不想秦御卻率先抬起手來,顧卿晚只得將茶盞又捧給秦御。

茶盞他倒是穩穩的接住了,可顧卿晚卻覺得手背一温,竟是秦御趁着接過茶盞的功夫,摸了她的手一把。

顧卿晚不住盯向秦御,就見那廝正襟危坐,目光也沒落在她身上,正一本正經的看着禮親王妃。

顧卿晚,“…”她將手籠進袖子,又退到了一邊兒,就聞禮親王妃道:“既是皇上專門為你和威永伯慶功的宮宴,那你便好好收拾一下穿戴甭那麼隨意,莫再鬧什麼幺蛾子。”秦御正吹着茶,嗅着茶香,聞言抬眸道:“兒子知道了。”言罷,才低頭飲了一口茶,只覺齒間充滿了清香,茶香不濃不淡,餘味悠遠。從前他被吳國公打傷,在翰墨院養病,分明也吃過顧卿晚泡的茶,卻覺沒這個用心。

這女人,當時分明沒有用心泡。

秦御不覺抬眸看了顧卿晚一眼,見顧卿晚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着,掃都沒掃他一眼,頓時目光微眯了下,鼻翼輕嗡,無聲哼了下。

禮親王妃看在眼中,笑着道:“這茶怎麼樣?”秦御又裝模作樣的飲了一口,神情陶醉,道:“卿晚極會泡茶,這些時兒子在外頭,一直都用的是她親手泡的茶,這嘴都被養刁了,如今尋常的茶也是品不出滋味來,母妃,您還是讓兒子將她帶回凌寒院吧,若不然兒子下衙回來,連口水都喝不上!”禮親王妃聞言瞪了秦御一眼,拉過顧卿晚,道:“你這不孝順的臭小子,有了好東西自來不想着母妃,母妃如今也好這一口,身邊也離不得卿晚了。卿晚這丫頭,蕙質蘭心,母妃很是喜歡,留在身邊陪着母妃,母妃心裏歡喜,你就見不得母妃歡喜兩?”顧卿晚臉上微紅,面羞澀,適時開口,道:“卿晚願意一直伺候王妃。”

“好孩子。”禮親王妃拍着顧卿晚的手,連連點頭。

秦御,“…”衝顧卿晚略眨了下眼,禮親王妃才看向秦御,道:“瞧見了吧,母妃待卿晚好,卿晚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更願意留在秋院,母妃也是講理的,真要她願意跟你回凌寒院了,母妃也會攔着不允。”秦御心中暗歎,才道:“今宮宴,兒子的衣裳穿戴,不能馬虎,院子裏的丫鬟都是不經心的,母妃要不讓卿晚去給兒子收拾下?”禮親王妃方才拒了秦御,這會子自然不會再掃兒子的臉面,看了顧卿晚一眼,道:“卿晚啊,今夜的宮宴是皇上專門給他慶功的,他得打扮的得體鄭重些,旁的丫鬟本王妃也不怎麼放心,你到時候便過去瞧瞧吧。”顧卿晚福了福身,道:“是,王妃。”説話間丫鬟挑起簾子,秦逸一身朝服走了進來,笑着看了秦御一眼,這才上前衝禮親王妃行了禮,道:“阿御出門一趟,孝心大增,下了朝第一個就衝了出來也不知道等等大哥,原想着這小子是急着去哪兒瞎鬧,不想竟是回來陪母妃説話,當真是士別三當刮目相看啊。”禮親王妃不覺詫道:“不是説你和戎小子有事商議,晚走一步嗎?”秦逸愕然道:“怎麼會呢,阿戎今兒就沒去上朝啊。”禮親王妃和秦逸不覺同時盯向秦御,似笑非笑。

秦御面微紅,他今上朝時心思還在顧卿晚身上,一心想着早點回來,本就沒留意宣平侯景戎上朝了沒。

他面微赧,道:“原來景戎今兒沒上朝啊,那就是我看差了。”秦逸,“哦,對了,是我記錯了,阿戎是昨沒上朝,今兒上朝了的。”秦御,“…”宮宴是在這的晚上,故此傍晚時,顧卿晚便被禮親王妃打發了往凌寒院去。她剛到,夏便了出來,笑着道:“卿晚姑娘來了,二爺早等着了。”顧卿晚跟着夏進了凌寒院的正房,卻見這裏到底是秦御正是的居所,不管是屋中的裝飾還是格局,都比翰墨院要來的奢華宣闊一些。

擺設大抵都是丫鬟們的,也添加了一些花啊,盆景啊,繡花坐墊,輕紗帷幔之類的東西,雖然並不女化,但是卻比翰墨院那邊要柔和雅緻的多。

顧卿晚用室內設計的眼光四處掃了下,眸光微亮,覺得佈置的還真不錯。上房並排五間,兩間打通做了起居室,東邊的一間做了小書房,西邊便是寢房和淨房了。

顧卿晚直接被帶進了內室去,夏上前打開了靠牆的一溜紫檀雕花麒麟大衣櫃,笑着道:“這些都是前幾金縷樓才送過來的,今年京城免費的新款式。”言罷,又打開另一扇衣櫃,裏頭掛着些斗篷帶。外頭天光未暗,屋子裏卻已點上了燈。

並非睡覺時燃的小羊角燈,而是銀蓮花巨型座燈,幾十個小燈,聚攏成一個大蓮花,燈影搖曳,屋子裏都暖了兩度。

不過如今天已經涼了,這樣的温度倒也適宜。燈光照在各種錦緞的衣裳上,反出一道道華光,顧卿晚眨了眨眼,有些結舌。

這裏明顯是隻這一季的衣裳,都是簇新的,秦御即便是每穿一件,大抵也只能照顧到一半的衣裳,説不定還有衣裳壓在大櫃子裏不曾拿出來。

真是奢侈啊!

顧卿晚想着,手指在各種長袍間穿梭,一時間倒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餘美人和沈天王都是愛女狂魔,餘美人致力於將女兒打扮成妖嬈卻不乏知的女神,沈天王對此嗤之以鼻,對將女兒打扮成可愛清純的公主有執着的偏好。

兩人雖然在打扮閨女的眼光上大大不同,但卻都對填充閨女的衣櫃懷有莫大的熱情。那時候她的衣帽間,每季都會換新一次,一邊兒老媽負責填滿,另一邊老爸填滿了還得抱怨地方不夠用。

以至於她偶爾興起,和閨逛個街,結果買回來的衣裳都沒地方掛。好些衣裳換季時還沒有沾過身子。秦御是王子,可是她也曾經是父母的小公主啊。

父母那麼的疼愛她,將她嬌寵長大,不是讓她作踐自己的。如今命運沒有青睞她,不過沒關係,不管壞境多險惡,她都會愛自己,在有限的條件下努力讓自己過好,堅持下去找到回家的路。

想到這些,顧卿晚揚了揚角,深了一口氣才仔細挑選起來,道:“今既是慶功宴,還是穿的喜慶些好。”夏點頭,笑着道:“姑娘的眼光一定不俗,這裏的衣裳都是提前燻過香的,選哪件都行呢。”顧卿晚挑了一件紫領口繡海水瑞獸紋的箭袖長袍,又選了一件暗紅襟口繡暗金祥雲紋的廣袖長袍,正對比着,就聽裏頭傳來秦御的聲音,道:“進來伺候沐浴。”顧卿晚自進了屋,淨房裏便沒傳出什麼聲音,她還以為秦御不在,此刻聞言愕了一下,本能的看向了夏。

卻見夏低着頭,正從衣櫃上取出一套中衣來,往她挑選的兩套衣裳上比對着配

顧卿晚便輕咳了一聲,道:“夏姐姐,二爺喚你呢。”夏卻抬眸看着顧卿晚,突然一拍額頭,道:“哎呀,壞了,二爺進宮免不了要給太皇太后請安,先前吩咐我準備下這次從外頭帶回來的特產要帶進宮,我竟將這事兒忘記了。”她言罷,將手中衣裳放了回去便快步出去了。

顧卿晚揚了揚眉,心道做丫鬟的,可真是個個心思玲瓏,揣測主子的心意,善解人意,當真是必備技能啊。

“怎麼那麼慢!”裏頭秦御又揚聲催促,顧卿晚將那件紫的箭袖袍又放了回去,選了暗紅的那件廣袖長袍,放在了窗邊的羅漢牀上,這才邁步進了淨房。

熱氣撲面而來,顧卿晚還沒瞧清楚裏頭的格局,秦御便從一旁閃了出來,他身上只掛了件長袍,鬆鬆繫着。

顧卿晚站在門邊,他抬起手撐在了門框上,傾身靠近她,挑笑着道:“母妃的秋院很好嗎?”顧卿晚卻抱起手臂,也懶散的靠在了門框上,笑着道:“是不錯,今跟着陳嬤嬤學了一種新針法,還跟着王妃學了點花,王妃身邊的丫鬟們也都善談的…”她尚未言罷,秦御便一拳砸在了她耳邊的門框上,顧卿晚瞧着秦御咬牙切齒的模樣笑意愈深,道:“其實我想問一個問題。”秦御卻冷哼一聲,道:“本王不和樂不思蜀的小沒良心説話。”言罷,他轉身走向了大浴桶,道:“過來!伺候本王更衣!”顧卿晚見他站定在浴桶前,伸展着雙臂,一副等着她過去他衣裳的霸道模樣,心想這廝昨夜果然是燒糊塗了,這樣子才像他的為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