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後悔跑路的顧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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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衞不顧婁閩寧的吩咐報了信,婁閩寧臉難看到了極點!
尋常人在顧卿晚逃離後,不是應該分散人力,往四個方向追嗎。秦御兵行奇招,他到底還是低估了秦御,昔的半大男孩,竟也成長的如此狠辣難纏!
不過,先前他有給護衞顧卿晚的幾人下過死命令,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他們的唯一使命便是按照他的吩咐,在一個時辰內將顧卿晚送離京城百里。
如今,也只能希望,他們別也如此自作主張才好!
秦御卻勾一笑,向婁閩寧要害的匕首轉了個方向,卻也不輕不重的在其身上劃了一道血口。
婁閩寧挖他牆腳,搶他女人,這個仇,他秦御記下了,若非這是官道,若非婁閩寧乃大哥的知好友,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不過,秦御這樣想的時候好像卻忘記了,顧卿晚分明是他挖的婁閩寧的牆角,且顧卿晚還真算不上他的女人。
秦御達到目的,身影退開,宋寧幾個圍攻婁閩寧的侍衞便也紛紛跟着退了開來。
婁閩寧清雋的臉有些鐵青,難得的失了平素的沉靜,抬手捂着被劃開肌膚,往外湧血的手臂,鋭利的眼眸盯向了那個私自報信示警的侍衞。
那侍衞見秦御退開,也知道上了當,可他並不後悔,再來一遍,他還是會選擇違背世子爺的命令,報信示警。
和世子爺的命比起來,旁的什麼都不重要!
“婁世子説,卿卿還有多久會被帶過來?”秦御見婁閩寧面不佳,卻不住心情大好,飛身坐回旋羽的馬背上,含笑把玩着手中匕首,睥睨着對面的婁閩寧問道。
婁閩寧尚未回話,卻見官道的遠方有人馳馬快速而來,他擰眉望去,雙眸微眯。
秦御自然也聽到了動靜,只以為是方才的信號起了作用,雖然詫異於怎麼這麼快就有了回應,但想到他發現顧卿晚被帶走甚是及時,不過兩柱香時候,大抵婁閩寧的人本來離的就近,這才來的如此之快,秦御便好整以暇的觀望等待起來。
他心裏琢磨着,一會子那女人被帶回來,他該怎樣收拾她。
欺騙他,耍他,利用他,這個女人真是長本事的很!他都要佩服起她的勇氣和膽量來了!
那遠處的人越奔越近,秦御眉心略擰了起來,只因來人只有一騎,並沒有看到顧卿晚的蹤跡。
婁閩寧面上也閃過些許詫,待看清來人的模樣,認出那正是他派遣過去護送顧卿晚的侍衞之一,名喚陳河的,且其如今形容狼狽,口上分明還沾染着一些血跡。
婁閩寧神情一變,忙策馬了上去。秦御自然帶人緊跟着,那陳河沒到近前,來不及行禮,便神態焦急的稟道:“世子爺不好了,顧姑娘她出事了!”婁閩寧沉聲道:“快説,到底怎麼回事!”陳河已到了近前,他勒住了馬,臉因失血而蒼白着,回道:“屬下幾個護送顧姑娘往後山隱匿,不想到了一處山澗突然便衝出一隊人馬來,那些人足有十多個,其中還有一個高手,屬下幾人不是對手,顧姑娘…她被那些人帶走了。”婁閩寧聞言面大變,臉上血一瞬間便褪盡了,急聲道:“可有察覺他們是何人?”陳河搖頭,卻道:“他們臉上蒙着黑巾,上來一言不發便搶人,出手狠辣…屬下也沒瞧出什麼來路。”婁閩寧眉心微蹙,一時間倒也不能僅憑這些推測出是何人,竟然能將他和秦御算計在內,做了他們背後的黃雀。
秦御在旁聞言卻是面冷厲之,道:“什麼意思!到了這時候婁世子還夥同手下演戲騙本王不成?”比起顧卿晚被不知名的人帶走,可能有危險,秦御還是更願意相信她落到了婁閩寧的手中,婁閩寧安排好了侍衞,在這時候出現,就是為了讓他相信,顧卿晚被人帶走了,這樣婁閩寧便能擺他的糾纏了。
聽秦御這樣説,婁閩寧卻面蒼白,看向秦御,苦笑着道:“我倒希望這是演戲,可燕廣王覺得,本世子會懼怕被你問責,特意安排這一齣戲嗎?”他言罷,不等秦御反應便衝陳河吩咐道:“帶路!”陳河身上多處受了重傷,卻不敢耽擱,還沒調轉馬頭,差點一頭栽下馬背,另一個侍衞忙將他拖上自己的馬背,往後山方向折返而去,婁閩寧緊隨其後。
秦御瞧着這一幕,只覺頭目森森,已有五分相信,真的出了岔子,顧卿晚怕是當真遇到危險被人劫走了。
他臉上冷厲鐵青的駭人,閉了閉眼眸,一夾馬腹也帶人跟了上去。
待到了那處出事的山谷,瞧過分明經過烈打鬥的現場,再看婁閩寧那兩死一奄奄一息的隱衞,秦御心裏最後一點懷疑和奢望消失了,恨的雙拳緊握,瞪視着婁閩寧道:“如果她出了什麼事兒,本王不會放過你的!”婁閩寧卻蒼白着臉,苦笑起來,道:“她若出事,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不勞阿御費心了。”瞧着婁閩寧那副痛不生的模樣,秦御便連和他動手的力氣都沒了,心中只覺一股股火氣往外冒,偏又沒個出口,隨時都要將自己一顆心給焚成灰燼了般。
這種有憋屈,有憤恨,又有極度擔憂的各種複雜情緒,讓他異眼眸一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略閉了下眼眸,方才道:“宋寧。”宋寧忙無聲的上前一步,就聞秦御吩咐道:“去軍中斥候營和王府,將擅長追蹤的都調過來!”那邊婁閩寧卻已問明瞭陳河,那些人帶着顧卿晚消失的方向,帶着人往西邊的密林探查追蹤了過去。
秦御吩咐宋寧前去調人,便也跟着婁閩寧,也帶着王府的人,往密林深處追去。
如今顧卿晚失去了蹤跡,兩人倒是不約而同再沒多做爭執,默默聯起手來。
且説顧卿晚,她並不知道婁閩寧給她的那兩粒小黑藥丸是什麼東西,婁閩寧也沒在字條上寫清楚,只説讓她在特定的時間服下。
顧卿晚對婁閩寧還是信任的,知道婁閩寧不會害她。加上從前婁閩寧用茯苓糕給她擺陣時並沒有第三人在,顧卿晚也不擔心,這事兒只她和婁閩寧知道,自然也不必擔心會是有人藉機害她。故此到了約定的時,她很乾脆的服下了那藥。
然後她是真暈了過去,再度醒來時,她已經身在大國寺的後山之中,身邊是四個穿短打衣衫的男子,她糊糊間,其中一個已向她行了禮,告訴她,他們是鎮國公府的隱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