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待遇不如寵物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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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察覺到身後秦御的不對勁,顧卿晚簡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幾乎是尖叫出聲,猛力掙扎起來。
秦御見她如此,哪裏敢再抱着人火上澆油,忙鬆了手,誰知道他剛鬆開,她便又去拉門,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急着逃離。
秦御頓時也惱火了,一把拽住顧卿晚的手腕,不過一扯,她還沒打開門便被扯回了他的懷抱,兩人面對面又抱了個結實。
如此掙扎起來,蹭,下身緊密相貼呢,曖昧程度儼然比方才又有升級,顧卿晚惱的蹬着秦御,恨不能憑空生出一對獠牙來,撲上去咬斷他的脖頸。
秦御本也有些惱了,此刻見她一雙清亮的眼眸好似能噴火,一張臉更是便有脂粉遮掩也紅成一片,他頓時怒氣倒消了下去,反生了促狹逗趣之意,咳了一聲,聲音含笑,道:“卿卿別蹭了,再蹭一會子蹭爺一身血,爺倒不嫌棄,就怕卿卿羞的又要和爺生分了!”蹭他一身血!蹭他一身血!
顧卿晚聞言,簡直難以相信,秦御這不要臉的東西,這時候竟然還好意思提這事兒,好意思説這等話。
她臉上火辣辣的燒着,只覺打個生雞蛋上去,立馬就能香味四溢,眼前更是被氣的一陣陣頭懵發黑,卻也説不上是羞更多一些,還是惱更盛一些。
怒到極致,又無可奈何,眼淚便自動湧了出來,化作一串串珠淚,奪眶而出。
那淚水好像有神奇的力量,滾過臉蛋,她面上羞憤死的神便瞬息間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片清冷無緒,瞧着他的水眼眸也只剩下一片冷意,宛若雨後的星辰,漂亮是漂亮,可卻少了些情緒,顯得高冷清寒又疏離遙遠。
秦御一下子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她變臉這麼快,哭的這麼毫無徵兆。一時簡直手足無措,心想壞了,難道真是自己太過分,將人逗傷了?
他忙鬆開了手,道:“你莫惱了,那天爺真不是有意的,爺不是以為你受傷了,心裏擔憂嘛,哎,你別走啊!”誰知道他這邊一放手,解釋的話還沒説完,那邊顧卿晚本聽都不聽,轉身就又往外走。
秦御抬手就要再度去抓她,顧卿晚卻明眸一轉掃了他一眼,那眼神説不上鋭利,可就是冷淡淡的,讓人心裏發虛,秦御的手立馬僵在了空中。
可他也不能眼睜睜瞧着人走了啊,這要是讓她跑出去,下回還不得費更大的勁哄人?雖説從沒和女人鬧過彆扭,也沒哄過女人,可對這點,秦御還是清楚的。
他錯身上前,高大欣長的身體頓時便像是一座山般堵在了門口。
房門就那麼兩扇,他這麼一擋,嚴嚴實實的,本就出不去。顧卿晚看都沒看他一眼,轉過身,快步繞到了書案後,提裙就踩在了太師椅上。
她那樣子,分明就是要推窗跳出去。
秦御見她這般,一陣頭疼,幾步搶過去,還沒等顧卿晚往窗台上跳,便將人攔一抱,顧卿晚身上雪青的袍擺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接着便被秦御抱着坐在了太師椅上。
他將她摟抱在懷裏,雙臂鉗制着她,不用想也知道掙不了,顧卿晚索就那麼坐着,冷着臉不言不語,不笑不怒的,就像個沒情緒的冰雕娃娃。
她鬧騰秦御倒不怕,她這樣,他心裏便慌的厲害。不住也渾身緊繃,他再度耐着子解釋道:“別惱了,爺有不是旁人,便看了兩眼又能如何,反正早晚你都是爺的人。”顧卿晚眼皮都沒動一下,心裏腹誹不已,秦御倒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他不是旁人?情他還真怕她當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秦御見她不語,便又道:“那個,爺真不是有意的,你那天那副樣子回來,爺見你臉蒼白,身上又染了血,只以為你在母妃那邊受了什麼刑罰,你不知道,王府裏那些嬤嬤們有些是從宮裏出來的,慣會折騰人了,有些手段施出來不比上大刑差,瞧着沒什麼傷口,沒多少血,説不得就傷了內裏,撐不了兩天就得莫名其妙的死掉。爺這不是關心則亂嗎。”秦御這般説,顧卿晚眸光倒微閃了下,心想着,也不知道將來她真惹怒了秦御,他會不會將他丟給王府這等專管刑罰的變態嬤嬤們。眼前不住閃過陰暗的刑房,容嬤嬤折磨紫薇的那些鏡頭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尋機會試探下秦御對她的容忍度到何等程度,以後行事也能避忌着些,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王府中。
秦御本就瞬也不瞬的觀察着顧卿晚,見她眸光微動,卻以為她是聽進了他的話,便覺尋對了辦法,再接再厲的解釋,道:“你雖和爺説了,可當時爺一門心思的想着你受了傷,加上你又慣常抗拒爺,爺問你怎麼了,你一味的趕着爺出去,撒謊説摔了一跤。明顯就是假話嘛,你若一早就不遮掩,哪裏會讓爺心生焦急,以至於後來沒反應過來?爺又沒接觸過女人這事兒,若是真聽明白了,哪裏能那麼唐突啊,爺又沒病,也還不至於飢不擇食到女人來了月事都不放過的地步。”他説着臉上已浮起了紅暈,顯然也是心有尷尬的。
顧卿晚原本也不覺得秦御是她可以隨便發脾氣的人,便是冷臉,那也是仗着秦御對她那點興趣和喜歡,可這喜歡和興趣本就靠不住,能讓他耐着子哄她這一陣便不錯了,再無動於衷,那就是不識情知趣了。
只怕秦御就要失了耐心,惱起來,不知又對她用什麼手段恐嚇威脅,算計壓迫了。
顧卿晚壓就沒想原諒秦御,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離開,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又有什麼意思。難道原諒了他,還等着和他繼續相處下去好給他當妾不成?
因此,這會子她睫撲扇着,緩緩抬起眼眸來,看了秦御一眼,眼眶微紅,道:“我當時説的那麼清楚了,你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明白!肆意羞辱了人,如今倒將自己摘的清楚,照着殿下這麼説,還是我的錯了,怪只怪我一開始沒老實告訴殿下,反倒一味趕着殿下出去?”她這般神情,倒像是和自家男人鬧脾氣使子的小女人了,秦御心神一蕩,擁着顧卿晚緩緩勾笑了起來,在她耳邊低語道:“爺哪兒敢怪卿卿啊,都是爺的錯,卿卿還不給爺半個好臉呢,若再怪責到卿卿頭上,爺這子還要不要過了?”顧卿晚便輕哼了一聲,道:“你這話,便還是覺得都是我的錯了。”秦御點了點顧卿晚翹的鼻尖,不由寵溺的道:“爺可沒那麼説,你看看你,怎麼還惱呢,要不你來説,爺怎麼做,你方能消氣?”顧卿晚等的便是秦御這話,她抿了抿,眼梢微挑,仰頭睥睨着秦御,道:“我説什麼你都答應?都照辦?”秦御難得好脾氣的點了頭,道:“你説來聽聽。”顧卿晚便道:“殿下讓我出了醜,便也得出個醜讓我瞧,我這心裏才能舒坦。這樣,你到廊下去蹲馬步,也不説多了,就蹲兩柱香時候,蹲了我便消氣,再不提這事兒,如何?”秦御聞言面上笑意卻收斂了,道:“休得胡説,換一個。”顧卿晚便知他不會同意,偏就勾起來,嘲諷的瞧着秦御,好似在説,瞧吧,你也沒多少誠意。
秦御見她如是,抬手捏了捏眉心,卻道:“這個真不行,爺還裝着病呢,往廊下一蹲,不全陷了,卿卿最識大體了,換個換個。”顧卿晚心道,放,他這話就是哄小孩呢。
這翰墨院是他的地方,侍衞們都是心腹,外頭半個蒼蠅都飛不進來,莫説蹲馬步了,他就是現在出去耍上兩套拳腳,也不怕什麼陷。
他就是不肯為她在屬下面前丟了面子,可她也沒説,要讓他在侍衞眼皮子底下蹲馬步啊,他真有心,遣散了侍衞蹲馬步也可的。
然而就這樣他都是不肯的,因為那樣做,也讓他在她面前折損了他堂堂郡王的顏面,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