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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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杜鵑窩”位在加拿大一座高峯的半山,是一所漆着水藍的私人神療養院,設備齊全而且相當現代化。
石淑四和展磊一個被迫,一個自願地住進藍杜鵑窩,哈威王子好比阿拉伯的包青天,鐵面無私。完全和當的痴情種子判若兩人。
石淑四和展磊都換上了杜鵑窩的“制服”女病人身着粉紅,男病人穿草綠。男女病人分開住,各佔東西一隅。中間有偌大的誼廳和護理站。不但可以下棋、打桌球還可以看電視以及唱卡拉ok等等。可動可靜,三餐吃着美食佳餚,索費一定很昂貴。此外還有“特別房”據説是“特別”的病人專用的“貴賓室”怎麼個特別法呢?
“主人”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削薄服貼腦勺的短髮,有稜有角的五官中帶有一絲英氣人。是個非常有靈氣的女孩,不過她自稱是“男孩”每天為穿“衣”的顏和護士們爭吵不休。
她説什麼都不肯穿“粉紅”的衣服,直吵着要穿“草綠”的,和展磊一樣,她一見到展磊就和他稱兄道弟。
“我叫恰比,名字中英文通用,是個亞裔混血兒!”恰比會説國語。
展磊才不管她叫什麼來着,他關心的是石淑四。雖説藍杜鵑窩內樣樣俱全,但病人唯一沒有的就是“自由”終關在二f裏,悶也會悶出病來。展磊擔心石淑四。
病人約有一、二十個,有的整坐着發呆一語不發,有的口中***有詞,有的來來回回地走動、坐立不安,倒是沒見到有“攻擊”的病人,可能有事先篩選。
在這裏是民族大融合,各種族都有。黑人、白人、黃種人。英語、法語、拉丁語,還有國語全部出籠。為了應付各國病人,所以護士也是“國際牌”囊括五大洲國家。
看來能夠住進藍杜鵑窩的病人,家世背景都是上上之輩,否則一夜可是千金,令人咋舌的醫療注宿費用。展磊和石淑四兩人何其有幸,得以享受“免費”的待遇。
石淑四左手把長髮撥到耳際,她正仔細讀着一份雜誌。
時值入冬,室內開着暖氣,在藍杜鵑窩過着與世無爭、遺世而獨立的子。石淑四一點也沒有埋怨失去自由。
“淑四,我們找到機會就偷溜出去。”展磊坐在石淑四身旁假裝閲報,他怕石淑四住久了“入境隨俗”
“這樣也不錯啊!”石淑四不疾不徐的口氣。
糟了!這麼快就被“同化”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展磊得向石淑四反“洗腦”才行,把她給“拉”回現實。
“淑四,如今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會想到方法出去的。我們都很正常,和他們不一樣!”展磊急着解釋。
“展磊你還是走吧!這裏不適合你,哈威來時我和他説,他不會為難你,他要對付的人是我。”石淑四換了本雜誌,雜誌也是五花八門,不出門也能知天下事。
“這裏也不適合你啊!你又沒病,心病不算病,而且…心病要用心藥醫,恨要用愛來撫平。”展磊拍拍脯,他很“博愛”的。
卻見恰比不知何時繞到展磊身旁。
“哥哥,我們來打桌球。”
“我沒空,你去找別人。”展磊有些不耐煩。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姊姊,我們來下棋。”恰比轉移目標,石淑四倒沒拒人於千里之外,她欣然接受。
“淑四,你不能常和他們在一塊兒!”展磊大聲制止她。
“展磊,神病是不會傳染的,何況他們也不見得不正常,在他們眼中‘正常’人才不正常,其實我和他們是物以類聚!”石淑四的語氣十分平和。
“姊姊,你今年幾歲?我十八了,你嫁人了嗎?”恰比似乎對石淑四很有“興趣”她真當自己是男人。
“恰比小妹妹,女人和女人是不能結婚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展磊的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你太落伍了!現在有的國家已經合法了!”恰比向展磊比起中指,一副很跋的德。展磊醋意轉成怒意。
“姊姊,咱們下西洋棋還是中國圍棋?”恰比興致。
“都可以。”石淑四都會下。她不像從前對人愛理不理的。
“觀棋不語真君子,起手無回大丈夫。”恰比叨唸着,一句説給展磊聽,一句讚揚自己。她擺好了西洋棋子。這種西洋棋展磊也略懂一二,什麼國王、皇后、教士、城堡、騎士等等的。展磊自然站在石淑四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