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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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温哥華温哥華居住環境高尚氣候也穩定,有很多華人移民,以香港人居多,因為九七大限將屆。台灣移民去的也不少,所以在温哥華也有“中國城”不會説英文也能“通”但不知為何,近來温哥華老是下着霏霏細雨,空氣中給人一種濕的覺,而落英紛飛,飄零異鄉的紅葉格外觸動人心絃。
展磊到加拿大拍攝“愛在他鄉時”的電影外景,他另外自導自演“栽在我手裏”的曠世巨片。一下了戲他就待在旅館內“寫情書”展磊又多了個綽號,叫做“無聊男子”展磊時常收到女影們的愛慕信,他向來是不親筆回信的,全給紀大同代為處理。如今他“仿作”了起來,他買了不少灑有香水印着燙金字的信封信紙。信封上當然要寫着“非本人請勿拆閲”字眼,還有寄件人地址“內詳”於是乎“每一信”展磊熱心地為石淑四代寫情書。
“給最英俊最有個的佟”開頭稱謂一定要“俗又有力”
…
“最温柔又可愛的石上”信末署名也一定得知名不具。
至於內容嘛!太簡單了,把電影中的台詞和對白抄下來即可,反正千篇一律就是那種“擁有你,我的世界才有彩,沒有你;我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空白。”之類的話。
展磊寫得罷不能,落花水面皆文章,信手拈來皆是詩詞。例如下雨天就用:“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細雨絲如愁。”無病也要呻一下,才像個懷少女。
展磊寫完滿意極了,一封封地寄往佟暮雲的住處。
信是越寫越骨,展磊從不知自己有“作文”的天分。除了以温柔和可愛形容“石”外,展磊非常“有容乃大”的又增加了“美麗而善良”、“賢慧且大方”、“善解人意外加窈窕淑女”來推銷。
拍戲反倒淪為展磊的第二工作,展磊待在房內下筆如行雲水般。
紀大同看在眼裏,真的以為展磊起了“筆友”了。以往影、歌的信,都是紀大同一手包辦,否則她們很容易“變心”投入另一個偶像的懷抱,紀大同深知其中之真理。
只有“魚雁”攻勢當然不夠,展磊得親自登門造訪作媒,替石淑四拉攏一下關係,一下了戲之後,展磊即刻採取行動--*9*9*9佟暮雲住在五o四街上兩棟相連的三層樓公寓。房東是早年移民温哥華的上海夫婦,公寓住的全是留學生。佟暮雲身在異鄉,熱絡和他搭訕的女同學不在少數。但他總是保持着距離,只想把書念好。
公寓附近有一座小公園,公園外的行道上是一排整齊的楓樹。但極為清幽的住處,沒有車水馬龍的暄鬧聲,晚上還有寧靜的蟲鳴。
展磊找上了佟暮雲,他正在房內温書。
“你好,我叫展磊。”他朗地自我介紹着。
佟暮雲給人一種陰沉的覺,話很少且不愛際。瘦削的身材更添加一分落寞,無形中能喚起女人的。
“有事嗎?”佟暮雲的口吻簡單而冷淡。
嗯!展磊該從哪兒説起呢?他眼角四處張望着,找什麼呢?對了…情書呢他是否收到了?展磊沒看到他寄的信函。
“我有一個朋友很欣賞你,希望你能和她做個朋友!”顯然的,佟暮雲對影劇版沒興趣,更不認識他這大明星。
展磊開始述説着他這位朋友有多好,幾乎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稀有動物。
佟暮雲面無表情地翻閲著書籍,看來他的“答覆”已很明顯。
“她匿名為石,寫了很多文情並茂、紙短情長的情書給你。”展磊唱着獨腳戲,佟暮雲只識得書中的顏如玉,他是白費力氣了。
但展磊仍不死心,他非把石淑四“免費大贈送”不可。
展磊步出公寓,信步走進小公園裏。他思索着接下來要怎麼“做”他可不想太早就豎白旗。兵敗如山倒。
*9*9*9石淑四站立在楓樹下,遙望佟暮雲的窗口。
太多的“我”讓石淑四不知道真實的“自己”要和別人如何相處,更別説愛人了。她對人的態度向來只有兩種,一種是“説故事”另一種就是“演戲”是否有第三種“選擇”?她不知道。
窗口的人影聚會神地埋首書間,卻不見伊人獨憔悴。
難得的今夜無雨,星月也在天空中臉。卻是惆悵上心扉,石淑四面對窗口不敢造次,她不想“打擾”佟暮雲。她走到了公寓樓下,想和他覺再“貼近”一些…
石淑四徘徊在門外,無所不做的石淑四也有“膽怯”的時候。
她不經意看到了門外有個字紙簍,也許她能從中找到一些和佟暮雲有關的線索。諸如用完的墨水管、作廢的計算紙,任何他“碰”過的物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