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驅狼吞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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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三年,東漢王朝的朝廷之上,一場關於程長風和他所建立的江山城的論辨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臣以為,這個程雲出身不明,僅僅是依靠黃巾一戰就被劉焉從涿縣縣令提拔為幽州軍曹從事,後又無端被提拔為掌管幽州事務的刺史,實在是某些人的‘竭力’推薦啊。”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傅袁隗侃侃而談,最後看了一眼漢靈帝身邊的宦官中常侍張讓、趙忠,他們正是接受了程長風的賄賂,而在靈帝身邊吹風,從而助其登上幽州刺史位置的人。
“袁太傅稍安,聽聽其他卿家的意見不遲。”袁氏一門,四世三公,上有袁安、袁逢,袁隗本身又貴為帝師,其太傅一職雖是虛銜,但卻位列上公,其位更在三公之上,加上東漢的太傅還常領尚書事,掌握着國家實權,所以,在朝堂、世家上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因此,袁隗的話,靈帝也要恭敬三分。
但袁隗今難並不是為了什麼國家大義而反對程長風,一是因為他是士大夫的代表人物,正想借這個機會向宦官勢力難,二來程長風在幽州和冀州界處建立江山城,已經嚴重的危害到了他們袁氏家族在當地的勢力展,因此袁隗已然把程長風和他的江山城當成了眼中釘,除之後快。
“我覺得太傅大人的話很有道理。”三公之,太尉楊彪出列道,他與袁隗一向好。
一見三公之都表了態,朝堂上的大小官員也紛紛表態,説什麼;“程長風大逆不道,擅改祖制,還信用賤民、匠人,私自設立民籍,收容民…”等等罪狀,不一列舉,彷彿這普天下屬程長風最為罪大惡極。
這邊宦官張讓迫於壓力,也不敢開口,而且在他看來,程長風也做的的確太過分,自從當上了幽州刺史,禮數上少了許多,而且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了當今聖上的猜忌。漢靈帝有些偏聽偏信的昏庸,但並不笨,甚至很陰沉,所以,這種情況下,張讓選擇了沉默。
面對這種情況,靈帝很高興,這樣他將有理由下召收拾那個擅自篡改祖宗制度的程雲了。
“陛下,可否聽我一言。”中郎將盧植突然出列,朗聲道。
“愛卿請講。”盧植是剿滅黃巾的大功臣之一,而且一貫忠心耿耿,靈帝對其還是很信任的。
“關於程刺史問題,微臣以為細細調查之後,再做論斷不遲。”盧植的話引來一片驚呼,袁隗更是死盯着他。
“愛卿何出此言?”靈帝奇怪道,盧植身為士大夫集團的人,還曾受過黃門衞的誣陷,怎麼這個時候和太傅袁隗做起對來?
“陛下,我的學生劉備現在那幽州刺史程雲的門下,擔任別駕從事一職,他乃是中山靖王之後,漢景帝玄孫的後裔,為人忠厚正直,乃少有的君子,我想他這樣的人能擔當程雲下屬,那麼觀其下而知上,這程雲應該不是什麼大惡之輩。”盧植到不忌諱什麼,把自己和劉備的關係説的一清二楚。
“盧大人,你這樣未免有些任人唯親了。”袁隗冷哼一聲,譏諷道。
“大公而無私,舉賢而不必私!”盧植不理會袁隗挑釁,正聲道,果然是一身正氣,一時到也無人能反駁。
“盧愛卿僅僅因為此就如此相信那個程長風麼?”靈帝還是有些不滿的,只是盧植一向行為端正,他也不好説什麼。
“當然不是,但陛下,可記得中平元年,黃巾勢力正盛之時,那程雲以1ooo之兵在幽州城外大破5萬黃巾軍,斬賊程志遠,如此之人,陛下難道覺得他會謀反麼?”盧植據理力爭。
“那他私改祖制,收留民屯田又怎麼解釋?”漢靈帝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氣盧植的不實時務,不體諒他對程長風作為的不滿情緒。
“陛下,那程長風雖然未經允許,私自開荒屯田,但據我所知,他每年都要拿出一筆錢上繳朝廷,充實了國庫,是不是啊,張常侍。”盧植像沒有覺到靈帝的不滿一樣,而是轉問張讓,他自然清楚這個當時在朝堂上力保程長風的人一定貪污了不少程長風上繳國庫的錢財,不能不贊同他盧植的説法。
“呃,盧大人説的沒錯,這兩年,程刺史年年都有上繳,並且比別的州郡都多。”張讓這是實話,雖然這裏很大一部分被他和其他宦官截留了。
“所以,臣以為,程刺史私收民屯田固然有錯,但其本意卻是為了大漢,如果這十數萬的民沒有在幽州屯田,而是四處竄,各位大人請想想,這樣的後果是什麼?還望陛下三思。”盧植雖然沒有明説,但朝堂上的大臣不是傻瓜,心下都“咯噔”一下,是啊,這十數萬民如果四處竄,那可能又是另一場黃巾之亂的前奏啊。不過,這樣大逆不道,惹皇上不高興的話是沒人説破了。
“喔…”靈帝顯然也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臉變得有些猶豫。
“陛下,切莫猶豫,這程雲私改祖制,實在是罪大惡極啊。”袁隗一看這種情況,着急起來,但一時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因此也只能抓住這一條不放。
“袁大人,你這樣打壓抵抗黃巾,為我大漢血的同僚,是何居心?”左中郎將皇甫嵩出列厲聲道,他和盧植相甚厚,當盧植被黃門左豐誣陷下獄,還是他向靈帝諫書才搭救的。
“我等在戰場撕殺,辛苦滅得黃巾,卻被爾等誣陷,實在可惡。”和盧植、皇甫嵩一起鎮壓黃巾的因功升遷的右車騎將軍朱雋也出列保奏。
漢靈帝一看,立刻明白了為何今盧植要和袁隗爭鬥,與其説他是為程長風出頭,到不如説他代表了朝堂之上的軍方勢力代表。不過對於這點,靈帝並無意見,一個皇帝可不希望權利機關裏一方勢力作大,更多勢力的互相鉗制才有利於他的統治。
不過,對於盧植今天一再替程長風辯駁他卻真的很生氣,如果不是因為盧植一貫的正直之名和在士人當中的影響,他早就把他哄出門去了。
其實,靈帝這卻是誤會了盧植等人,他們三人都是情梗直之輩,那盧植雖是大儒,但思想上卻並不守舊,相反對程長風的“託古改制”很有興趣,他今在朝堂上為程長風不惜與袁隗等人辯,完全是出於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力,與梗直的情使然。而皇甫嵩、朱雋等人的參與,則更是因為於盧植好,且看不慣這些文人是士大夫整天勾心鬥角,卻不幹實事的態度。
而那皇甫嵩更是在平定黃巾後上表靈帝,請求免除冀州一年的賦税,因此對程長風收納民,減輕賦税的舉動暗地裏也是十分賞。
“好了,各位愛卿不必爭論了…”靈帝有些惱怒了。
“陛下,臣有一折中之計,可安陛下之心。”司徒王允出列表奏。
“哦,愛卿請講。”靈帝知道這個王允,別看平時不愛説話,和朝中各方勢力都有好,但滿肚子主意,實在是個老狐狸。
“臣以為不管程雲有無篡逆之心,現在都不宜動之。”王允不緊不慢道。
“哦,那愛卿的意思是?”靈帝很奇怪。
“陛下,據我所知,那程雲手下有一隻名為飛虎軍的隊伍,人人皆仿造鮮卑配備兩匹駿馬,善於騎,當初就是憑藉這樣的1ooo人打敗了5萬黃巾。雖説那黃巾軍不堪一擊,但遍觀我朝將領在其時也無人有此戰績吧?更何況黃巾初定,朝廷國庫空虛,如果不能一戰而下,恐不足以應付一場新的動亂。這是其一。”王允的話句句在理,一時也無人反駁,這些官員也都知道黃巾軍沒那麼草包,王允那麼説就是為了給那些將領留面子。
“其二,我們現在並無確鑿的證據證明程雲想要謀反,而且那程雲一直小心謹慎,且愛民如子,在當地世家和百姓中聲望極高,如若這樣伐之,恐人心不服,更恐宵小趁機做亂、自傷肱骨之臣啊。”王允説完,深鞠一躬,默默看着靈帝,等待他的決斷。
“那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靈帝有點不甘心。
“怎能如此猜忌忠良…”王允心下暗歎,但還是如實道:“臣以為可用驅狼虎之計。”王允有些猶豫。
“哦,何為豺狼?”靈帝一聽有辦法,神一震。
“遼西公孫!”
“公孫瓚乎?”
“正是!”
“好,傳我旨意,加封遼西郡太守公孫瓚為中郎將,領遼西、右北平兩郡事務。”靈帝忙道。
“唉…”盧植等人無奈,也不敢再復多言。
“看來要給伯圭寫封信了。”盧植暗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