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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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女職員搖頭斷然回答。

“為什麼？”王惠宣再問。

“我也不大清楚，大概是人言可畏吧！再説會追求年紀大的女人，説不定是那個男人有問題，不然就是個想靠女人吃軟飯的傢伙，要不然就是有戀母情結。”王惠宣一時之間倒也説不出話來，稍過片刻又繼續問:“那如果要你接受他的追求，必須有哪些條件？”

“條件啊”女職員摸着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才説:“要個好、會煮飯、會逗我開心，要有成的思想，還要全心全意地愛我。”王惠宣嘴一撇，把文件還她。

“你在作白夢啊！這種好男人全死光了。”

“對呀！我也是這麼想。”王惠宣等部屬走後，愈想就愈覺得她的話有理，幾經考慮後，決定還是去勸上司回頭是岸。當她進到董事長室時，卻看見上司正在指揮幾名工人搬動檔案櫃，而且裏面也多了一組新辦公桌椅。

王惠宣過去問:“您要讓小蘭進來嗎？”

“不是。”秦湘萍看了她一眼。

“我要用個特別助理。”她的回答令王惠宣到奇怪，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會需要個助理呢？

“你有什麼事？”秦湘萍問。

“沒什麼。”王惠宣想到剛才和部屬所談的事，遂問:“我可以請教幾個有關您男友的事嗎？”秦湘萍思索片刻點頭，反正她很快就會見到他。

“他個好不好？”秦湘萍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下反問:“個好不好怎麼下定論？”

“這個啊”王惠宣想了想，是不能有個明確的答案，只得回答:“你覺得好就是好了。”秦湘萍給她一個“你在説廢話”的眼神。

“我覺得可以了。”

“會煮飯嗎？”

“若是以前我也許不能確定。”秦湘萍突然展一抹驕傲的笑容。

“但現在我可以肯定向你説，會！而且廚藝相當好。”王惠宣對於這個答案頗驚訝，很多男人都有着“君子遠庖廚”的觀念，所以諳廚藝的男人並不多，隨即再問:“他會逗你開心嗎？”秦湘萍聞言不輕笑了起來。

“他本身已經很爆笑了。”

“他思想成嗎？”

“這怎麼説，我只能説他想法單純。”

“他全心全意地愛你嗎？”秦湘萍笑容倏斂，眼底閃過一絲難解。

“也許吧！全心全意的愛也很難認定吧！”

“説得也是。”王惠宣有而發:“也許你覺得是全心全意，但事實卻不然呢！”她的話使得秦湘萍想起了齊延輝，她曾是如此全心全意地愛着他，亦認為他也是如此對待她，哪知換來的竟是他全心全意的欺騙！難道致也會如此對待她嗎？

王惠宣看着她陰晴不定的神，她愈是表現得如此患得患失，王惠宣就愈是想看看上司的小情人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也許他就是那個已經死光的好男人呢！所以勸離的事還是緩一緩再説。

夜晚近十一點的住宅區，早已是一片寧靜，但在冷冷的水銀燈下尚有一條細瘦的人影，身旁還有一隻箱子、睡袋和帆布袋。

秦湘萍遠遠地就看見燈下的人影，熄了大燈緩緩地把車子駛近，只見燈下的他正拿着一包餅乾叁只狗，臉上盡是開心的笑容。悄悄地將車子滑到距離他不到兩公尺的近距離，他卻還是專心地看着吃餅乾的狗，對於車子的靠近渾然不覺。

她乾脆就趴在方向盤上，心想等他把餅乾給狗吃完了就會發現她了吧！哪知他在完餅乾後竟跟小狽玩了起來！經過數分鐘依然如此。再不讓他知道她的存在，也許他就這麼和小狽玩到天亮也説不定，遂伸手用力地按在喇叭上。

“叭！”的一聲，他嚇了好大一跳，連叁只狗也嚇跑了。

童致暘轉頭看到車內的她馬上跑到車邊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十分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