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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三章我為你在這個世界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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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一直是附近的一個笑話。

雖然孫家男人事業有成,但卻和媳婦生不出孩子來。最終兩人只能收養一個兒子,可更為可笑的是,在剛收養兒子一年後,女兒就出生了。

再可笑的是,女兒剛出生,就天生‮腿雙‬殘疾。

而如今最為可笑的,就是滿城風雨傳着孫家養子把殘廢女兒睡了的事情。哪怕兩個年輕人不敢跨越雷池,只是抱着一起入眠,也不足以抹白他們的污點。

對於父母來講,這是巨大的打擊。而對孫青來講。命運充滿了痛苦。

母親在發瘋一個星期後就一命嗚呼,而父親也是氣得一病不起。所幸他還記得孫雪是自己的女兒,在死前立下遺囑,將遺產全部給了她。

等父親入藏的那一天,沒有一個人來參加葬禮。人們都知道這對兄妹是世界上最噁心的人,所有親戚也都斷絕了來往,偌大的家業,愣是沒人願意來分一杯羹。

而櫻花,也是過了綻放的季節。

兩人坐在別墅院子裏,靜靜地看着光禿禿的枝椏。孫雪緊緊牽着孫青的手,她也許是知道自己錯了,又也許不知道。我忽然有個想法,或者可以説…

這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了。

孫青臉上滿是疼愛之,讓人看不出他是否懊悔。他用下巴蹭了蹭孫雪的額頭,輕聲道:“要出去走走嗎?”

“嗯…我不想待在這兒…”孫雪呢喃道。

“我們明天換個地方好不好,這個地方讓我覺得難受。”

“好。”孫青去推來輪椅,將孫雪輕輕地放在輪椅上。等走出別墅。再次行走在已經沒有多少櫻花的櫻花樹下,兩人都是沒再發出笑聲。

孫雪抓住孫青的手,兩人頓時停下來了,孫青也握住妹妹的手:“怎麼了。”

“哥哥,我的心裏不痛苦,真的不痛苦…”孫雪呢喃道“他們肯定是不會讓我和你在一起的吧?因為他們一直覺得我的腿能治好。一直認為我將來應該嫁個門當户對的男人。我很愛他們,因為他們將全部的疼愛都給了我,卻將所有痛苦都給了你。”孫青沒説話,就靜靜地看着地面上的青草。

“知道那晚我為什麼想你關燈麼?”孫雪忽然問道。

孫青搖搖頭,而孫雪輕聲道:“我怕,怕看見你滿身的傷口,怕看見他們長年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我常常覺得不公平,既然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就要打罵,當初又為何收養你?其實他們當初肯定有把你當寶貝,只是等我出生後,那種愛就立即消散了。很虛偽…對不對?”孫青平淡地説道:“能給我一口飯吃,我已經很。”

“像我這種女兒,死後一定會下地獄吧。”孫雪嘆了口氣,從地上摘起一棵青草。正準備説些什麼,小道那邊卻忽然響起了一道叫喊:“喂!‮子婊‬!”兩人循聲望去,卻是一羣年輕人正在草坪上坐着打牌,此時正戲謔地看着他們。孫青氣得大怒,朝那羣年輕人走去,孫雪連忙拉住孫青的手,搖頭道:“不要惹事,我們回去吧。”孫青並不是個很衝動的人,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容忍的。比如現在,他想殺人。

“喲呵?想打架?”領頭的年輕人頓時嘲笑一聲站起來,他身後的幾人也一起站起來,幾人朝着孫青孫雪近。不一會兒,孫雪就被幾人圍住了。

那年輕人滿是壞笑地看着孫雪,壞笑道:“還真是個美人胚子,難怪讓身為養子的小雜碎忍不住動了心。”他一邊説着,甚至還用手去摸孫雪的臉。而就在這一剎那,他的手立即就被孫青抓住。年輕人回過頭來,囂張地説道:“你是不是想…啊!”話還沒説完,他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因為孫青本沒與年輕男人多話,竟然是直接折斷了他的手指!

!”幾個年輕人頓時就怒了,衝上來就對孫青一頓拳打腳踢。原本今天想過來嘲一番,想不到這小雜碎竟然如此兇狠。等打了幾分鐘,人們覺得不對勁了。

這年輕人打起來竟本不要命,每一下簡直都是直接衝着別人的命下手的。當人們用拳頭砸他腦袋時,他愣是不躲,就這麼扛着,同時竟然還伸出手,直接去挖那人的眼珠子。

當人們用腳踢他肚子的時候,他也不躲,舉着拳頭就往別人咽喉上砸。

事情發生了戲劇化的轉變,原本這麼多人來欺辱,卻反而被打跑了。孫青氣吁吁地坐在地上氣,才想起孫雪還在旁邊,他擔憂地看向孫雪,卻發現孫雪在温柔地看着他。

“你不怕嗎?”孫青疑惑地問道。

孫雪笑了:“怕什麼?”孫青撓了撓後腦勺,尷尬地説道:“比如我被打出什麼事,或者他們被我打出什麼事。”孫雪輕聲解釋道:“哥哥若是出事,我自然也沒心情活下去,沒什麼好怕的。”他站起身,抱住了孫雪的腦袋,輕聲地説自己會一直保護她。

我看着孫青稚的模樣,心裏難免疼痛起來。

每個男人都曾經以為自己能永遠保護一個女孩,但那女孩總是或多或少會被傷害,也許來自於別人,也許來自於那個曾經對自己許下承諾的男人。

本來就是兩個地球,要自己轉着已經困難,又怎麼保護着身旁的那一個,順利按照軌跡走下去呢?

這一晚,孫青疲憊地入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聲尖叫聲卻將他驚醒。他驚慌地朝着孫雪的房間衝去,卻看見白天的那羣年輕人竟然從外面的陽台翻進來。

孫雪被那年輕人首領掐着脖子,他看見孫青闖進來,嗤笑道:“白天時候的賬,現在該跟你算一算了。”大樂斤才。

“你…你想怎麼樣…”孫青與白天的時候截然不同,他臉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

年輕人看了看自己被包紮起來的手指,他冷聲道:“醫藥費你總要出吧?還有神損失費,唔…要多少呢。我這手指,還有兄弟們的醫藥費可是花了兩千,神損失費的話…翻個十倍,給兩萬。”兩萬…

孫青瞪大眼睛,連忙道:“哪裏有這麼多錢!”

“拿不出來?這麼大的別墅,少説也要七八十萬,你現在連兩萬都拿不出來?”年輕人嘿嘿笑了一聲,他用手摸着孫雪的臉龐,獰笑着説道:“若是不給,那我們不介意睡一下她。”孫青連忙求着説不可以,他現在就去湊錢,隨後撲通撲通地跑去原本父母的房間開保險櫃。

我嘆了口氣,也能理解孫青的苦衷。

孫青十九歲那年,是二零零五年,依然是温州城較為混亂的一年。仔細想想,這個城市到現在還沒徹底安分下來。

等過了幾分鐘,孫青抱着一堆鈔票和金首飾跑進房間,他焦急地將錢與首飾都丟到牀上,驚慌地説自己絕對不會報警,懇求年輕人放過孫雪。

年輕人微笑道:“成,先跪下來。”

“噗通。”孫青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彷彿男兒膝下有黃金對他來説是一句話。

年輕人拿了錢,滿意地跟兄弟們選擇離開,並且犯下狠話,大抵是敢報警就再來的意思。

孫青爬到孫雪旁邊,他哆哆嗦嗦地摸着孫雪的臉,呢喃道:“有沒有事?”

“沒事…”孫雪抱着孫青,她心疼地輕聲道“還是快走吧,這個城市…不想再待着了。今天有這批人,明天又有下一批,我們在這的名聲太髒,待不住…”孫青抱着孫雪點頭,我卻是心裏一緊。

噩夢,徹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