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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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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請教公子如何有此一説?”終於有人站出來問道。

那書生聽了傲然一笑“孫何雖中了省元,然此次會試錢易被黜眾所周知,錢易無論文采抑或是才思都比孫何更勝一籌,所以此次‮試考‬必是有失偏頗,也可以説是偶爾事件。我朝歷來有重視文人的才思快捷之説,試試看有多少狀元不是才思捷而出?殿試才是出狀元的地方,會試讓孫何中了省元不過是碰巧罷了。而李庶幾向來以才思捷之名揚之,故以為此次狀元非李庶幾莫屬。”此話一出,眾人大為醒悟地長長“哦”了一聲,又紛紛討論起歷來有多少位狀元是因為快捷而出。是啊,這麼看來確實是李庶幾中狀元的可能要大呢。中了省元又如何,也不能代表會中狀元是不是?眾人有些熱血沸騰紛紛掏出錢來押在李庶幾身上。

篆香暗中做了個鬼臉,偷偷看向自家姑娘,吐吐舌頭,這種人真夠厚臉皮的,自個贊自個!

“咦,這不是李公子嗎?”掌櫃的認出了李庶幾。

大家一聽,再看時果然是很有學問的模樣。於是一個個敬慕地都上去攀問,一時之間讚美稱頌之聲四起,直得李庶幾彷彿已經中了狀元衣錦還鄉似的。

“學生從不把孫何放在眼裏,此次自當十拿九穩。”傲氣十足的話語在整個大堂裏清晰可聞。

聽到這裏,風輕略為皺起的眉反而淺淺地笑起“篆香,帶有銀兩嗎?”

“只有五兩。”篆香摸摸袋“還都是些碎銀。”這樣啊。風輕撫一下間,是前年大嫂送的如意玉佩,還是去“聚寶齋”訂做的,與月白一人一個。從帶上解下來,篆香一下壓住她的手“姑娘想幹什麼?”風輕笑着搖頭,站起來對着掌櫃喊:“本姑娘以‘聚寶齋’紫金如意玉佩一枚為彩金押狀元彩孫何孫公子勝。”紛鬧的人一下又安靜下來,在眾人都推崇的才子李庶幾面前居然有人另闢奚徑,這不得不好奇。回頭一看,喝,又是一位俊逸非凡的人呢。

風輕笑盈盈地回視李庶幾煞白的臉還有吃驚的目光。紫金如意玉佩在眾人的眼下散發着温潤青雅的光澤,惹得在場的人都小小地了口氣,這麼貴重的東西,剛剛這位姑娘説是要押…

掌櫃的一聽一看,眼都亮了“姑娘説用這紫金如意玉佩做彩金押孫何公子勝出是嗎?”他沒聽錯吧?

“正是。”不容置疑的聲音。

這下子四下裏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不得了哦,不是説李庶幾會勝出的嗎,怎麼這會偏有人用重金押孫何?一定是有什麼新消息他們不知道的。看來要重新觀察形勢才行。

冰冷的目光盯着風輕,她是故意和他作對嗎?

“姑娘以如此貴重之物押在一個文思才學不及在下的人身上,不免有失斟酌,到時候可別白白損失了上好的玉佩才是。”

“是啊、是啊。”眾人附和。

風輕輕淡一笑,眼波轉把所有的人都攝入眼底,最後停在李庶幾臉上,笑意更深“孫何在應試考生中穎而出名中省元,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咦?也是哦,這可是明明白白的證明哦!大家又都從剛才誓死站在李庶幾一邊轉成支持孫何了。

李庶幾看着一切,鐵青了臉,一拍桌子“省元如何?不過是一個笨蛋。”風輕“呵呵”一笑,竟有韓偵的七八分暢然與灑“省元是不如何,但有些人畢竟連笨蛋也不如,也就只能在省元名號旁打轉。不過我想孫公子是決不會與你計較的,因為孫公子可是狀元之才,又豈能與你一般見識?”這話引來眾人一陣笑聲,李庶幾的臉紅白相迭,眼裏幾乎噴出火來“蘇風輕,我會讓你後悔的!”説罷長袖一甩從人羣中擠出了鯉躍居。

在場的人一看,連忙紛紛掏出銀子押在孫何身上,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掌櫃的嘴笑得幾乎都合不攏了,滿臉欣喜地哈着走到風輕身旁“姑娘典押這個玉佩做彩金押孫公子贏是嗎?”見到風輕點頭,掌櫃笑眯眯地朝內大喊“紫金如意玉佩,押孫公子。”有人順手接過風輕手裏的玉佩,呃“公子?”掌櫃眼裏打着問號。

來者發出温潤而潛藏笑意的聲音:“這麼漂亮的玉佩姑娘還是收好,彩金就由本公子替這位姑娘出了。”説着便從袖裏掏出一張銀票放到掌櫃懷裏。

掌櫃的一看,眼裏金光一閃“謝過這位公子。”眼尖一瞄看到後面的人,忙笑着打招呼“孫公子好,今天真是好彩頭啊。呵呵!”韓偵笑眯眯地把玩着握在手裏的玉佩“姑娘可真捨得這麼好的東西?給孫何他怕是沒眼光欣賞,還不如送給在下。”風輕笑而不答,篆香卻早一步上前從韓偵手裏搶回玉佩“哼哼,我們可是好不容易偷跑出來的,怎麼能讓你拿了姑娘的玉佩?”

“好厲害的丫頭!”韓偵可惜地看着那枚玉佩“風輕姑娘,你們是偷偷跑出來的?”

“嗯。”風輕看看沒什麼神的孫何“孫公子,初一那天失約實在對不住。不過三姐有讓我修書一封給你。”

“信?”孫何一下眼亮起來。

“嗯。三姐説她明白公子的心意,還説讓公子不必牽掛,一切以‮試考‬為重。”孫何急急地接過信,剛想拆閲卻在看到風輕及韓偵時臉一下紅了“我、我…”韓偵突然用力一拍差點讓孫何的話給哽在嗓子裏,笑道:“回屋裏去吧。”孫何靦腆一笑,對風輕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回頭堅定地道:“替我跟月白姑娘説我一定會考中狀元的,絕不辜負她。”説完傻傻一笑上了樓。

風輕眨眨眼“其實,孫公子還是可愛的嘛。”

“是嗎?”韓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風輕問。

“當然啦。”風輕點頭“要不三姐能為了他茶飯不思?”

“哦,這樣啊。”韓偵微微側過腦袋像是在想事情“本公子什麼時候也能讓哪家姑娘茶飯不思就好了。”

“你美。”風輕啐他,然後又情不自地笑起來。

韓偵也笑“初一時在‘靜蘭寺’沒看到你們就知道準是出不來了,但我想你總會來送個信什麼的,果然猜中了。”

“不想看三姐如此不安難過,而且也免得孫公子擔心不是?噢,孫公子近來如何?”她回去還要跟三姐説呢。

“除了偶爾發呆,其餘都好。”韓偵想想又補充一句“考上狀元不成問題。”

“你這麼替他保證?”風輕故意問。

“月白姑娘確實也是動力之一,然十年苦讀,這試自然是為了自己去考的,這一點相信他自會有分寸。”嗯,確實呢。

“對了,你們是如何出門的?”説得這風輕忍不住笑了“美人計,篆香使的。”説着就把近況和如何得以出來的過程一一道來。

聽完這些,韓偵道:“丫環如此姑娘則可想而知了。難怪適才在下看到一位姑娘手持紫金玉佩立於大堂,秀髮飛揚,衣袂飄飄,綽約自信的風姿不知惑住多少人。”哪有這麼誇張!但風輕還是被韓偵的話引得眉眼彎彎起來,齒一笑“那麼…也惑住公子了嗎?”眼一亮,韓偵淡淡地搖頭,然而眼中卻傾瀉了過多的笑意,喜悦的眼眸散發無限光彩。細看她臉上漸漸泛起紅暈,他傾身向前立於耳畔,温熱的氣息拂過她的發“我從不惑,只是…”潤雅有聲而又無聲“輾轉反側難安。”微微側過身子,對上他的眼,風輕止不住地臉大紅起來,染遍額角與眉梢,往後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垂下眼、一跺腳、一扭身“篆香,我們走。”説着便小步越過韓偵朝外奔去。

什麼?篆香還不懂為什麼就看到自家姑娘好好地就跑開了,連忙也跟了出去。在跑之前還不忘快速地掃一眼旁邊的韓公子,竟也有淡淡的紅暈爬上他的臉。姑娘和公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篆香試着推門,門“吱”的一聲開了,而且沒人,高興地招手讓風輕進來,主僕二人一步兩步三步小心翼翼的,終於無驚無險地穿過後花園。相視笑起來,成功!

篆香笑嘻嘻地推開房門,還沒來得及把一臉笑容整個展開,就僵在半途中,聲音抖抖的如風中落葉。

“老…爺、夫…人。”風輕也霎時白了臉,屋裏除了爹孃,還有姨娘、月白、大哥大嫂、二哥。可奇異的,她竟沒覺得害怕,雖然手心裏冒着汗、雖然心跳得飛快、雖然她幾乎不敢正視爹爹的眼光,因為心裏有一種釋然的情緒在裏頭。她微微地欠身問安:“爹、娘,孩兒回來了。姨娘好。”爹的聲音並不像她所想象的那般嚴厲:“從哪回來?”

“鯉躍居。”

“幹嗎去?”

“沒幹嗎。”

“沒幹嗎?可是月兒説是她讓你替她送信給孫何的?”風輕看看月白慘白的臉,平靜地開口:“不是。這是我的主意,不關三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