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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阻擊反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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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依照張允一開始的想法,夜兼程,用不了幾天就能趕到遼東和熊廷弼匯合,可是因為有了司墨通行,他不得壓抑住內心的衝動,放慢了腳步,而這也讓他可以更真切的受這片寬廣,肥沃卻顯得有些蒼涼的土地。

張允出了京城,轉而向東北方向前進,他的第一個目的地是山海關。

因為張允對歷史的干預,熊廷弼代替楊鎬成為了遼東經略(遼東軍區總指揮),而孫承宗則在張允的保薦下做了遼東巡撫(相當於遼東軍區司令官),這就是萬曆時代最免費的雙線領導制度,説的好聽些叫可以集思廣益,説的難聽些,目的就是互相牽制,防止叛變。

值得張允滿意和得意的是萬曆在國家興亡的重大問題上,一改過去的昏聵和不作為,積極聽取了他的意見,也使得張允可以順利的把這兩個才德兼備之人給推到前線上去。

實際上不管是遼東經略還是遼東巡撫的權力和責任是很難劃分的,而熊廷弼是繼于謙之後明朝最偉大的軍事天才,他的秉剛直,愛憎分明,雖然是文人出身卻更象是個武將,對於身邊的平庸之輩,尤其到無法忍受,這也是他在朝廷裏的人緣很糟糕的原因。

高高在上的官僚政客更是極為討厭他,即便是萬曆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若非張允拍着脯保薦,熊廷弼只怕現在還在老家歇着呢。

而讓張允格外欣的是自己給熊廷弼選的搭檔----孫承宗倒是得到了熊廷弼的認可,至於袁崇煥,更是在熊廷弼手下穎而出,深得熊廷弼和孫承宗的讚許,這在他們寄來的書信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也正是由於這三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軍事牛人被張允捏合到一起,組成了能量巨大的軍事三人組。整個遼東地軍事局面一改過去的頹廢和疲弱,而兵卒的士氣高昂了許多,又因為遼東的雪災,女真人雖然強悍,在冰天雪地裏也一樣受不住,因為戰局還算是平和。

除了努爾哈赤一發布“七大恨”之後,搶先攻佔的遼河以東。以北的一些地區,整個遼東的大部分地帶還算是極為完整地掌握在明朝的手中。

有意思的是這三個人似乎都不喜歡防守,孫承宗自告奮勇的帶着三萬兵駐紮在撫順(北鎮),而熊廷弼則帶着剩餘的六萬駐守瀋陽,因為袁崇煥還年輕。又沒有什麼軍工,即便有張允地推薦也不好隨意扔給他一隻軍隊,因此暫時在孫承宗手下聽差。

這樣的佈局使得撫順和瀋陽連綴成了一條線,如一把刀子入了女真人的口上,更象是一個屏障。擋住了女真人前進的步伐,這也是今天雖然大了這麼大雪,可是女真人卻沒有再次侵犯邊關百姓的原因之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努爾哈赤畢竟是蓋世地梟雄,更是個數得上號的軍事能人,從熊廷弼等人一上任開始,他就意識到明軍只怕是來者不善,而翻着地圖看了許久之後,更是覺得如果就這麼等下去,就算不被凍死餓死,也很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了這把刀子下地獵物。

所以他一方面命自己的寶貝兒子----皇太極前往北京。希望能夠獲得明朝皇帝的諒解和援助,而另外一方面則積極的調兵遣將,帶着手下最鋭的兵卒,越過鴨綠江直接闖進了朝鮮境內,一是劫掠。二是希望佔領這個明朝的附庸國,以便為將來的戰爭提供一個還算是寬敞的後方。以最大限度地增加戰略縱也許努爾哈赤並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兵法,可這並不影響他在戰場上的鋭直覺,而事實也證明,這一手玩的相當漂亮,可惜的是張允那時候還在京城,而朝鮮地書信還沒有送到京城,所以他並不知曉。

否則的話肯定會為努爾哈赤這一招鼓掌喝彩,而後又會罵道:“娘地,有點亂了!”是的,自從張允穿越到這個世界上開始,整個歷史的進程和方向都發生了紊亂,唯一讓張允覺得還可以高興的是一切都還算在他的掌握之中。

努爾哈赤帶兵侵犯了朝廷的消息也是張允在路上,從那邊逃過來的民們口中得知的。當時他就很納悶,當年那個可以把隋煬帝的雄師擋在外面的朝鮮國哪去了,莫非是受到明朝保護的時間太長,骨子裏的勇武和血就這麼消磨光了嗎?

他的疑惑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從民們口中得來的消息是努爾哈赤的進攻真可以稱得上是勢如破竹,突破了義州防線之後,那叫一個高歌猛進,很快就拿下了平壤,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抵抗,還是因為朝鮮人不大聽話,又或者是努爾哈赤想要來個震懾,於是乎,平壤城破之後,被血洗了一天一夜。

這樣的消息聽在張允的耳朵裏,內心之中連一點觸動都沒有,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好心的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説就是:“我連天下的漢人都顧不過來呢,哪有功夫去管其他民族的死活呀,朝鮮人,那個無恥到連漢字都喊叫囂着是自己發明的民族,死就死了吧,早死早投生,最好努爾哈赤能努一把力,來個三光政策,過段時間戰局一開,明軍就能以救世主的姿態去朝鮮接管土地了!”努爾哈赤雖然不可能聽到張允的心聲,不過他的所作所為卻也很符合張允的想法,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英雄所見略同,奪取了平壤之後,他連個守衞的兵卒都沒留下,帶着搶足了財物又荒了一宿的女真人再次上路了。

即便是張允也不得不承認,女真人是繼蒙古人後,華夏土地上湧現出來的最強悍的戰士,雖然現在的努爾哈赤手裏撐死了也就六七萬兵,可他們所起到的破壞力絕對是驚人的,人人騎馬,具備了良好的機動,突襲千里那是很輕鬆地事。而努爾哈赤也把無師自通的閃電戰耍的是有模有樣。

這夥子女真人就如同行軍蟻,走到哪,哪裏就是赤地千里,而搶奪來的財物和糧食什麼的,也被源源不斷的往後金的大本營運去,這也就成為了飽受風雪災害打擊地女真人能夠存活下來的重大原因之一。至少沒有出現張允所期望的那種,凍死餓死一半的情況。

努爾哈赤的瘋狂意味着朝鮮人地遭殃。他們的信使其實早就已經踏上了嚮明朝廷求救的路,遺憾的是這一路走的格外艱難,而明朝官員地辦事效率也實在不高,再加上萬歷這位懶皇上,所以馳援朝鮮的公文是遲遲沒有被批准。

於是乎朝鮮半島就在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徹底地淪陷了,而這個過程前後用了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並且由於努爾哈赤的侵略在朝鮮的王城漢城遭到了強烈抵抗,這讓他悍然的下達了漢城三屠的命令。隨同努爾哈赤出來的女真人是高興的東奔西跑。可朝鮮人卻是東躲西藏卻也逃不過被姦殺戮地命運,這才遠遠沒完,朝鮮覆滅之後。努爾哈赤又以政府者的姿態把朝鮮境內的所有殘兵敗將都聚攏了起來,另列了一枝朝鮮旗,打算用這些人充當後和明朝開仗時衝在前面的炮灰部隊。

努爾哈赤的作為首次讓張允意識到自己地出現,也許能夠給處於頹喪狀態下的明朝帶來一些轉機,可是卻無法抹殺掉一個梟雄地雄才偉略,不管努爾哈赤在漢人的心目中扮演着怎樣的角,但是單從這個人來看,他絕對是個比萬曆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人物。

不過張允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用唯物主義歷史觀來評價努爾哈赤的是非功過。因為他遇到了麻煩----他在一片荒野上被一隊人馬給攔了下來,為首之人正是張允剛剛擺了不久的許淑。

“她怎麼來了?”離開了北京城之後,就和張允共乘一匹馬的司墨小聲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許是被我給氣瘋了吧,想追上來咬我兩口解恨!”張允皺着眉頭。滿臉的鬱悶。

“我看不象是被氣瘋的,倒象是想瘋的。咬你兩口也沒錯,至於咬在哪可就要看相公和她的心情了,哎呀!”她這酸溜溜的話還沒説完,股就被張允給掐了一下,白了張允一眼後嗲聲道:“討厭,相公,你又使壞!”這個司墨正式升格成了張允的女人之後,原來的清醇之中更是平添了幾分嫵媚,要不是心裏擔憂着遼東的局勢,怕是真得找個地方將她再耕耘個兩三回才成,聽到她道出這使壞二字,想起那牀榻之上的旎風光,張允的慾火不燒了起來。

不過他也很清楚,這裏不是地方,更何況面前還擋着這麼一位刁蠻的不像話的公主,所以翻身下馬,溜達到許淑的馬前不遠處,斜眼看了看也是女扮男裝的許淑,嬉皮笑臉地道:“呀呵,這不是咱們大明朝的淑公主嗎?先前我還以為是哪個山頭上不知死活的強盜,想要來打咱爺們的主意,不想居然是您,怎麼?路了?唉,不是我説你,你找得那嚮導也忒笨了點吧,居然能把你從杭州的路上倒到東北來,這南轅北轍的勁頭可真是夠讓人佩服的!”

“張允,少跟我耍貧嘴!”許淑被張允這話給氣得麪皮發白,小手緊緊得捏着手裏的馬鞭,真恨不得他兩下,好不容易把怒火壓下去才道:“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幹什麼?”張允是打定了主意離許淑遠點,所以揣着明白裝起了糊塗。

“莫非皇上有聖旨給我?那也該讓宮裏的太監來呀,你説説,你一堂堂的公主,金枝玉葉的,跑到這種荒郊野地裏來呀,那多危險呀,多虧你遇到的是我,那要是換成個什麼山賊或者強盜什麼的,把你抓到山上去當起了押寨夫人,那得多冤得慌啊!”張允的這通慨,讓許淑更生氣了,斷喝一聲道:“張允,你少跟我裝蒜,本姑娘又不是第一天走江湖了。難道還用你提醒嗎?”

“得,得,算我多嘴,既然淑公主已經是老江湖了,那我就不打擾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行我的獨木橋。咱們青山隱隱,綠水幽幽,來再見吧!”説着張允朝許淑一擺手,就打算上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