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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怎麼毒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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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夜半時分,張允被林笑語的一聲斷喝驚醒,猛得睜開眼睛,就看到房間裏兩條人影正你來我往斗的烈。

現在天還晚,房間裏更是黑黢黢一片,若非外面廊子上的燈籠亮着,只怕張允就是夜貓子也什麼都看不清楚,不過眼前這一幕倒是讓張允想起了後世戲劇裏特別經典的一個段子《三岔口》裏的摸黑夜戰。

其中一人不用説也知道必定是林笑語,而另外一人穿着一身緊身夜行衣更襯托得體態婀娜,雖然黑巾蒙面,看不清楚相貌,但絕對是個女人無疑。於是張允在一瞬間就想到了白蓮教,也恰在此時,外面也想起了範同那高亢的嗓門:“俺還就了,又有他孃的不怕死的蟊賊,兄弟們,抄傢伙,死他們!”一聽這動靜,張允的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悄聲得從牀上下來,身子一正,陡然道:“蹲下!”林笑語和張允生活了這麼久,早就有了默契,乍一聽到他的聲音想都沒想就驟然間一矮身,可她的對手卻是一愣神,接着就聽到呼得一聲風響,下意識得朝後一退,同時抬手攔擋。

可是張允的八極拳又豈是那麼容易硬拆硬架的,她只覺得胳膊一麻,身子一晃不由自主得就朝後面退了幾步,而張允卻是不依不饒,再次近身來,雙拳硬砸,迫使這女人不得不又咬牙再次封擋,只是倉促之間,又哪能把所有的氣力都化解乾淨,只覺得口一悶,跟着脖子一緊,已經把張允扣住了的頸嗓咽喉。

“笑語,把燈點着了。讓相公看看這回白蓮教派來的刺客是個什麼樣的貨!”不用他説,林笑語也摸出了火摺子,晃亮之後點燃了蠟燭端了過來,隨後就把刺客臉上的頭巾給扯了下來,定睛一看不驚訝地道:“怎麼是你?”原來此人居然是曾在眠香閣裏見過的許淑。

張允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壓低聲音道:“你怎麼來了?莫非是你地身份了?”

“才沒有呢!”許淑橫了他一眼道:“我有那麼笨嗎?”一翻手打了張允的胳膊一下,嗔道:“幹嘛。你還真想致我與死地啊!”張允忙鬆開了手,大喊道:“範同,加把緊呀,跑到我房裏來的刺客已經被擒獲了。”跟着又道:“你總不會是想我來,大半夜得想約我出去。到城門樓子上賞月的吧?!”説着壞壞得一笑。

許淑倒是還沒説話呢,林笑語卻很是不滿得咳嗽了一聲,披了件大氅推門走了出去,站在門口,明着是給倆人站崗。實際上多半是在監視。

“怎麼樣?誰叫你胡説八道的,害得你家女捕頭吃醋了吧?!”許淑朝張允翻了個小白眼,笑嘻嘻得坐了下來。而後道:“鄭貴妃昨夜被殺,我也是今早上才知道的,外面謠傳整件事都是你和父皇編織出來的圈套,故意害死福王,想要把白蓮教地人一網打盡。”張允聞言不苦笑,心説:“我有你們想的那麼歹毒嗎?從頭到尾,哥哥我都是你父皇那隻半死不活的老狐狸手中的一枚棋子。”可他也不敢辯解,乾脆連解釋也省了。忽然問道:“於是你們就跑來刺殺我來了?”

“恩!”許淑也不隱瞞,拿過放在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水道:“原本他們還想進宮去刺殺我父皇地,只是入了夜,紫城別説是人了。就連鳥都別想飛進去,商量來商量去。就把矛頭指向了你。”

“那怎麼又把你給派出來了?你這個聖女就這麼不值錢,三天兩頭得讓人指使着東跑西顛的。”

“什麼呀?上次沒殺了你,教裏有些人就對我很是不滿,後來鄭貴妃這個前任聖女一死,就更是如此了,與其説這回是讓我來取了你的腦袋證明清白,倒不如説是送羊入虎口,要把我給除掉!”

“呵呵,白蓮教這幫人倒也沒有傻到底呀!”張允笑了起來。

“不許笑!”許淑白了他一眼,而後道:“我當然也不能坐也待斃,於是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不過臨走之前,把名冊給偷了出來,等他們醒過神來,就只有哭的份來!”説着許淑摸出了一本絹冊,就要遞給張允。

不想張允卻搖了搖頭,並沒有接過,而是推了回來道:“別,你還是自己留着獻給皇上吧,這許多年來你孤身一人在白蓮教裏卧底,吃了多少地苦,遭了多少的難,為的不就是這一本名冊嗎,現在能得償所願,我也替你高興!”説着朝許淑笑了笑,滿臉地真誠。

許淑倒是真沒想到張允會拒絕,愣了一愣,隨後卻燦然一笑道:“好吧,原本這功勞還想送給你的,既然你不希罕,我還是自己留着吧,回頭還可以取悦父皇,何樂而不為呢!”説着又把絹冊貼身藏好,隨後抬起頭來,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忽然問道:“説,這些子有沒有想我?”她這話一出口,張允的腦袋就象是被千斤的重錘砸了一下,當場就想暈倒,忙扶住了桌子,苦着臉道:“公主啊,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搞不好是要殺頭的。”

“你這個沒膽鬼,當有膽子闖進我…”不等她把後面的話説完,張允就一把將她的櫻桃小口給捂住了,壓低了聲音道:“公主,這樣地話也不能亂説,不好會出人命的!”説着瞥了門口一眼,而後又哄道:“我想你來着,想你想的想死,成了吧!?”其實張允倒是並不怕林笑語吃醋,只是在慈慶宮裏被圈的那些子,和桃紅有染,而後又眼瞅着她懷了身孕,卻因自己而死之後,忽然覺得風是種很要命的東西,不但會傷別人,更有可能傷了自己。更何況自己家有三,生活美滿,很知足了。

更何況眼前這位雖然風情萬種,可終究是萬曆地閨女,要是自己招惹了人家,天知道會引來什麼禍患,所以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而他萬萬沒想到地是許淑卻好像是認準了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要威,心裏叫苦的時候也不得不虛與委蛇,免得她再真地胡説八道,破壞了家庭的團結和睦。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就覺得掌心一疼,下意識得鬆開了手,低聲怒喝道:“我靠,你屬狗的,咬我!”

“誰讓你怎麼捂着人家的嘴巴呀!”許淑撅起了小嘴。很是不滿地道:“我要是不咬你一口,怕是早被你給生生憋死了!”

“好,好。算我錯了!”張允是真沒有什麼心情跟她在這抬槓,大冷的天,哪裏也不如被窩裏舒坦,他一心想着把這姑給送走了,重新抱着林笑語接茬睡覺,於是道:“説吧,你想怎麼辦?”許淑咬着嘴沉默了片刻後道:“紫城都關了,白蓮教的人知道我偷了名冊之後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又沒地方可去,先住在你家成嗎?”話説到這份上,張允又怎能把她往外面趕,不得已只好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愛住就先住上吧。不過醜話先説到前頭,就住今天一宿。明天早上你陪我進宮去見皇上,而後愛怎樣怎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哼,你以為我就這麼愛住你家呀!”許淑嘟起了嘴,很是不滿地道。

“不愛住那就對了,俺們一個小民百姓家,哪裏能住得下您這金枝玉葉。”張允淡然一笑,也不給她説話地機會,拉開了屋門,看了林笑語一眼道:“怎樣了?沒驚動後面的老太太吧?”

“這麼大動靜怕是連順天府都驚動了!”林笑語白了他一眼,而後道:“不過跟過來的那些白蓮教妖孽都已經快被殺乾淨了。”説到這壓低了聲音道:“剛才你們説什麼來着,神神秘秘的?”

“她要先住在咱們家!”張允見林笑語的眼神一變忙又解釋道:“不過我跟她説過了,就今天一宿,明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放心吧,相公有了你們就心滿意足了,不會再花心了!”

“哼,信你才怪!”林笑語橫了他一眼,卻是很甜得靠在了他地懷裏。

攤上了這麼一愛吃醋的媳婦,張允也只能搖頭苦笑。

隨許淑來的那些白蓮教徒雖然是好手,可是與黑巾眾相比卻又不在一個檔次上,再加上四周圍還有不老少萬曆專門派過來的大內侍衞在,前後沒有一柱香的時間就已經一個不剩得成了冰涼地屍體。

經了這事後,張允倒真是動了處大宅子的想法,否則的話,地方太小,一家人住着雖然夠了,可是卻沒有了家丁護院地住處,真要有個什麼不怕死的蟊賊跑來行刺,驚動了老太太未免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