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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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與其説是麻煩,倒不如説是豔福,因為被陶公理送過來的是一對容貌絕佳的宮女,大的一個叫桃紅,小的一個則叫柳綠,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這名字,俗的要命。
不過張允倒也不在意,看在陶公理的面子上就全都收了下來,他也知道這宮女名義上是來伺候自己的,連侍寢都成,不過卻也沒有那麼簡單,一聽到桃紅這倆字,張允就想起了在河間時被陶公理殺掉的的那個女人,鬼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來噁心自己的。
這慈慶宮自然也不是隻有一間房子,因為張允倒也不擔心自己為非作歹的時候被隔壁的朱常洛聽到,不過有了這倆來路不大明瞭的宮女在旁,他和朱常洛也就不好一天到晚的站在雕花窗兩邊暢談國家大事了。
不過平常的傳業受道還是要的,不過倆宮女全被暫時發配到了遠處,朱常洛瞥了瞥恭恭敬敬在遠處侍立的女人,壓低了嗓音道:“師父,這倆女人可不簡單呀!”
“我知道!”張允淡然一笑道:“還指不定是誰家的耳目呢!”
“那你還把他們留下來!?”朱常洛臉微變。不知道他這三十多歲的太子是怎麼混的,遠沒有張允想像中的那股子王霸之氣存在。
“不留下來送過來的人怕是不會答應的!”張允了
眉心,而後壞壞得一笑道:“更何況咱可是個正經八百的爺們,不是四周圍那些沒了子孫
的太監,有這麼倆女人陪着,圈
的
子説不上是天堂吧,起碼也不會是地獄了。”
“你知道她們是誰送來的嗎?”朱常洛出一個瞭然的笑容,而後又神神秘秘地問道。
“這才用説嗎?”張允不屑地道:“不是皇上,那就是鄭貴妃唄,除了他們。誰還會對我這麼好!”
“鄭貴妃?!”朱常洛一驚。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福王被雷火炸死,不管皇上怎麼看怎麼想,起碼在其他人看來,咱倆可是貨真價實的主謀和從犯,福王一死,鄭貴妃母憑子貴地路就算是斷了。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惡氣,她沒有膽量害你,總不會沒有膽子收拾我吧?”
“那你還敢把這倆人留在身邊,就不怕她倆…”説到這,朱常洛做了個殺頭的手勢。
“怕呀。我又不是傻子焉能不怕,可我卻不能拒絕!”張允嘆了口氣,慢悠悠地道:“一來,人是陶公理送過來的,我不能不賣給他這個人情。二來,若是不答應的話,鄭貴妃軟的不行來硬的。我倒是不怕,左右不過是個死,若是殃及了太子您,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更何況凡事都是一體兩面,這倆人來,要不就是殺我要麼就是監視咱倆,若是用地好。對你我也是個莫大的幫助。”
“殺我的話,只要小心提防些,應當沒事,若是監視咱倆,正好借她倆的嘴。安一安鄭貴妃的心,只須咱們能安安穩穩地過了這道坎。鄭貴妃再怎麼囂張跋扈也拿咱倆沒辦法。”説着張允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從窗格子裏遞了過去道:“這是我昨夜畫的一副世界地圖,送給你看看。”而後又用只有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大明的未來就要看你的了!”説完擺了擺手,搖頭晃腦地走了。
不管桃紅柳綠究竟是糖衣還是炮彈,送到了張允的身邊,他當然沒有費的道理,也懶得理會是黑天還是白
,直接推倒,把衣服一撕提槍上馬,肆意馳騁,眼瞅着兩個美嬌娘疼地花容變
,卻又強自忍耐的樣子,他這心裏就有幾分報仇雪恨的快
。
當然了,他也不至於忘了身在何處,下婉轉承歡的女人是敵而非友,縱橫馳騁之時也提防着她倆會來個反戈一擊,不過值得欣
的倆女人倒也乖巧,別説跟她玩命,就連抗拒的動作都沒有。
這讓張允多少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推斷是不是有了差錯,莫非她們真是陶公理怕他一個人圈在此,夜裏寂寞,而送來侍寢的女人?這樣地疑惑他自然是不會説出口的,最多就是在心裏轉了兩圈,而後決定若是自己錯了,
後若能從這裏出去,多少給她倆個名分,若是不然,解
之
,就是她倆的忌
。
身邊多了這樣倆女人,張允過的雖然滋潤也不大自在了,幸好慈慶宮裏有不老少的書,雖然都是古文地,仗着自己古文底子還算厚實,倒也不覺得怎麼寂寞,沒事了再畫上兩副畫,或者自己看着玩,或送給隔壁的朱常洛,倒也還算是悠然。
只是偶爾他也會想起家裏地人,想起司墨,林笑語,顧媛以及那個興許已然出生,卻連面都來不及見的孩子,沒當此時,他就忍不住放聲高歌,只是歌聲裏卻多了幾分寂寥和蕭瑟。
時光宛若水,更別説在是高牆之內。
眼瞅着節就這麼來了,原本冷冷清清的皇宮之內似乎也染上了幾分喜慶氣,熱鬧了起來,大小小小的太監宮女全都忙碌了起來。只是這慈慶宮卻依然如故,唯一讓張允還覺得開心的是朱常洛在他的教導下,總算是有了些鬥志昂揚的
覺。
人也一改過去的怯懦而軟弱,言談舉止間有了些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氣,同時也和張允一樣,儼然成了樂天派,也不知道他從哪裏來了些紅紙,親手剪裁好了,分了一半給張允,各寫了些對聯送給對方。
這是張允來到明朝後過的第二個年,想起去年人還在河間,而此時卻在這皇宮之內,生死難料,不免有些慨,不過看到寫的字比往
裏好看了許多,倒也漸漸開心了起來,吩咐桃紅柳綠給掛了起來,紅彤彤的倒也還算是喜興。
唯一讓張允到不大開心的就是桃紅居然懷孕了,這讓張允對她以及柳綠的態度多少有了些改變。起碼不會再那麼冷冰冰的了,可是一想到她倆的底細不明,心裏就一陣陣的彆扭。
不過這個節宛如註定了似地不得安寧,不過亂子卻不是從慈慶宮裏起來的,而是皇宮的另外一端,萬曆皇帝正在大宴羣臣,旁邊自有鄭貴妃相伴。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萬曆站了起來,興許是喝得多了,不勝酒力。身子有些打晃,陶公理連忙過來將他扶住。
“諸位卿家近呈來的奏摺朕都看過了,言之有物,可圈可點!”萬曆走下台來,環顧四周。臉上的笑容不減,不過目光裏卻多了幾分寒意:“其心可誅,莫非爾等真就以為我這皇帝就真是瞎子聾子嗎?”
“微臣萬死!”一干臣等也摸不清楚萬曆究竟是什麼意思。齊刷刷得都跪了下來。
“萬死?哈哈!”萬曆冷笑了兩聲之後道:“此言甚何朕心!”説着將手裏的玉盞往地上一摔,厲聲道:“來人呀,給我拿下!”外面呼啦啦湧進來不少的大內侍衞,一部分是在捉拿地上跪着地大臣,還有一部分則是奔鄭貴妃而去。
“皇上,你這是何意?”鄭貴妃一臉的惑,不過卻很是平靜地問道。
“你説呢?!”萬曆反問了一句,冷聲道:“拿下。若有違抗,殺無赦!”這末了一句話當真是咬着牙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