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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一頭驢引出的血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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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了有兩柱香的辰光,張允估摸着宋漠然把狀紙寫好了這才慢悠悠得走了回來,再次升堂問案,宋漠然不愧是狀師中的佼佼者,不但狀紙寫的好,就連張允的心思都揣摩的清清楚楚,不但有狀紙還詳細得寫了份筆錄。

張允拿過來看過之後,知道眼前這老婦人夫家姓李,膝下只有一女名叫李霞嫁給了西鄉張家莊的張浩波為,半個月前李霞回孃家探望父母,一住就是半月,之後張浩波就騎着驢子前來接,回家的途中張浩波讓李霞騎驢,自己在後面步行,途中經過一個村莊,這時離自己家只有二十多里了。

因為此村的居民和新郎平常悉,見了面自不免要開些玩笑,況且李霞也早認得回家的路,張浩波就讓李霞先走,自己盤桓半晌之後才往家裏走去,可回到家之後,才發現李霞並沒有回家,沿路打聽也沒人見到李霞,張浩波只道李霞又回了孃家,心中惱火,就沒在去找。

可誰想等了兩三,也不見李霞回來,他再去李家尋時丈母孃卻説李霞本就沒有回家,這下子張浩波就有些架不住了,只道子跟別的男人跑了,丈母孃還是同謀,就揪着丈母孃跑來告狀,路上正巧看到有個男人騎着自家的驢子,一口火氣更是按捺不住,衝過去就和那人一通廝打,最終鬧到了衙門裏來“這驢子上了年紀,牙口不好,去年吃草時蹦壞了一顆牙!”張浩波答道。

休息走出去掰開驢嘴看了一眼朝張允點了點頭。

“你是何人,張家的驢子又怎麼在你手裏?”張允看着那個敦實的男人問道。

“草民,草民叫丁甲,在永濟寺裏做傭工。我原本也有一頭驢,經常騎着回家,前些子我家的鄰居姜建來尋我,説我老孃病重,要我趕緊出去,草民當時也沒多想,就騎驢和他一同回家。半路上他又説自己的腿腳有病,想要借草民的驢子來騎。”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把驢子借給了他,可萬沒想到那殺千刀地趕着驢子就這麼跑了,等我回到家去見我老孃身子康健。一點病都沒有,而姜建那廝卻沒有騎着我的驢子回來,我就知道多半是上了他的當!”

“在家裏等了幾天,我也沒等到姜建回來,草民又怕姜建那小子跑去寺院裏詐騙錢財。就辭別了老孃趕回來,也是老天有眼,在半路上遇到了姜建。可他手裏牽着的驢子卻不是我家的那頭,我問他我家的驢子去哪了!”

“他説換了,當時把草民氣得夠嗆,我的驢子牙口極輕,養得順體壯,可這頭卻老地都快走不動了,當時就喝問他,為什麼要吃這個虧!”

“姜建説:人家貼給了五千錢。就放在袋子裏。我不樂意,想讓他把我的驢子再換回來,可姜建卻説那人早就走了,還給了我這身衣衫,説若我覺得虧了。就把這衣服補貼給我,當時我想反正換也換了。吃虧上當也只好認了,穿上衣衫騎着驢子就想回寺院!”

“沒成想剛走了沒多遠,這廝就把我從驢子上拽了下來,還説我是姦夫,口口聲聲得管我要他老婆,天地良心呀,我丁甲打了這麼多年的光,從哪裏去找個婆娘來還他。”張允命他下身上的衣衫看了兩眼,見上面還沾染着兩滴血跡,看顏都還很新鮮,想必是那拉驢之人被刺之時濺上去的,又看了看他隨身地褡褳裏確實裝着五貫銅錢,對他的話又信了幾分,當下扔了籤子給休息,命他把那個叫姜建的人抓到衙門裏來問話。

而後又讓林笑語帶了剩餘的衙役隨張浩波先回去,在他和子分手的之處為起點,仔細查詢,看一看可有人見過李霞地蹤影沒有。

傍晚時,休息回來覆命,回稟説:“小人無能,那個姜建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已經逃得沒有了蹤影,就連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那個被你送去醫館的人呢?”

“我也去看過了,終究是沒救過了,已經斷氣了,屍首我抬了回去,魏師傅正在查驗!”休息耷拉着腦袋答道。

“你先退下吧!”張允擺了擺手,拿起筆在面前地紙上畫了個叉,勾去了這個肅寧縣人的名字,這也就意味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原本張允還想過,這兩樁案子雖然從表面上風馬牛不相及,可是卻由一頭少了一顆牙的老驢給串聯到了一起,以現在手裏掌握的口供來看,丁甲多半真是個無辜之人,乃是被那個叫姜建的人給捲進這案子裏來的,至於那個姜建殺人搶驢,如果不是蓄意而為,多半就是個巧合。

只是這樣的巧合很是讓張允不,若是牽驢之人不死,至少能夠從他嘴裏問出這頭驢是從何而來,説不定就給李霞失蹤案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可惜的是人已經死了,他可沒辦法從那人地腦子裏把想知道的東西給挖出來。

再説另外一個案子,從李霞之母的神情來看,她是真得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拋開李霞真有姘頭以至於趁丈夫不在的時機,與姘頭私奔地可能之外,她很有可能被人給裹挾走了,連着兩三天沒有消息,如果沒有被賣到外地去了,多半已經被殺。

想到那個牽驢之人的籍貫,張允越發傾向於李霞連人帶驢被賣到了臨縣肅寧,想到這,張允吩咐司墨把話捎給劉油兒,讓他在肅寧地人幫着找一找這個叫李霞的女人。

司墨剛走沒多久,林笑語就風風火火得趕了出來,一進門就道:“張允,你要的女人我沒找到,而且還丟了個男人!”

“什麼意思?”林笑語喝了兩口水後道:“那個李霞我們沒找到,不過卻聽説那邊有個姓劉的大户正在找兒子呢。説是三天以前出門辦事就沒再回來,算算子,正好和李霞失蹤是同一天,你説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點關聯。”

“八成有,不過還得有直接的物證或者口供,否則也不能併案!”張允眯着眼睛道:“你是不是還藏着什麼沒説!”

“少那麼看我,跟一賊似的。真討厭!”林笑語乜斜了他一眼,掏了一疊紙出來,不等張允看就説道:“我去劉家問過了,這個叫劉蟬的大少爺是坐着馬車出來地,可劉蟬失蹤之後。就連他的馬伕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你説這事也是真了,一女兩男,就跟在太陽下面蒸發了似的。”

“劉蟬?呵呵,這名字起的。真好!”張允撇了撇嘴,翻看了一下林笑語紀錄下來的口供,其中有一份口供引起了張允的注意。據目擊者説他看到臨傍晚時有個小媳婦騎着驢子路過,後面還跟着一輛馬車,並説是朝東邊去了。

“有地圖沒?”張允問了一句。

“有倒是有,現在黑燈瞎火得往哪找去,我説你畫就是了!”林笑語拿了張紙給張允,隨後道:“我帶着從張浩波和李霞分開的村子一路查下去,走了個七八里就有個三岔口,往西走通向張家莊。往東走卻是前往劉蟬家地方向!”張允順手在紙上畫了個人字形的路口,西邊寫了個張家莊,而右邊則寫的是劉蟬。不想林笑語卻搖了搖頭道:“劉蟬家的莊子離路口沒這麼近,説起來劉家倒也是個富户,方圓百里之內有不老少他家的田產。聽説他這次出門原本就是去各家欠了租子地佃户家收賬的,你説。會不會是劉蟬把李霞給帶走了,我聽説這小子很是下,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有這個可能,不過沒有證據的話,卻不能把這屎盆子扣到劉家的頭上!”張允目不轉睛得看着面前的地圖,在腦子裏想着各種各樣地可能

“不是説有人見過他的馬車跟着一個小媳婦朝東去了嗎?依我看多半就是劉蟬和他的馬伕,兩個大男人想欺負一個弱女子可不是難事,何況他們也失蹤了幾天,説不定是犯了事一跑了之了,劉家這麼玩命地找,更有可能是在撒煙霧彈,好攪亂咱們的視線。”林笑語跟着張允學了一段時間的科學知識,連説起話來都現代了不少,,連煙霧彈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