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好大的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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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許淑似乎是把張允給忘掉了一樣,再沒有找過他的麻煩,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張允來到明朝後的第一個節也不遠了,而他久候的巡查使卻始終沒有裏面,揪着的一顆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一年的天氣是不是因為張允這隻小蝴蝶的到來也多少受到了些影響,入冬之後就冷碴碴的,卻始終沒有掉一片雪下來,空氣也乾巴巴的,若非張允不時得命司墨在卧房是熬點山西老陳醋,只怕必定會患了冒。
在這樣一個落後的時代生活,往往一場不起眼的小病就足以喪命,張允這副身板雖然在早晚鍛鍊下比以前健壯了許多,可是卻始終不敢鬆懈,他可不想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因為冒而掛掉的穿越者。
許是節將到,河間縣的地痞
氓以至喜歡興風作
的刁民們也比往
裏消停了許多,衙門裏清閒的要命,張允乾脆做主,提前給手下的衙役們發了些紅包,輪班休息給家裏置辦年貨去了。
剩餘的人則在堅持不肯回家去的休息帶領下在街頭上巡查,但凡有打架鬥毆或者醉酒鬧事的人,能勸解的就勸解,不聽話的打兩巴掌就完了,這也都是奉行了張允的訓令:“反正都快過年了,沒什麼事就別望牢裏關人了,一年了,誰都不容易!”至於張允也跟着司墨去紡織作坊裏問明朝的紡織工人去了,家世清白的織工,依照着賬房紀錄下來的工件數,結算清楚後。一一發放工錢。至於那些因為偷盜或者欠賬而強制關押在此,進行勞動改造的污點織工,張允也當眾宣講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話。
同時告訴那些情節相對比較輕的人,過年前就可以回家團圓了,欠朝廷地錢他會自掏包給這些補上。至於那些犯了罪的,也可以暫時回家,不過年後還得回來繼續接受改造。若是有人膽敢逃跑,再抓到的話就押入牢中,永不釋放。
在張允慣用的大加甜棗的威
利誘下,一干罪民全都老實得跟鵪鶉一樣,不管是真心是假意。總之對張允嘴裏全都是
不盡。
當然了,張允也很明白,説的話再動聽也不如銀子實惠,因此臨走之前,也吩咐賬房務必在這些人回家之前。將工錢結算給他們,忍受了一段時間的牢獄之苦,有什麼罪責也該償還清楚了。回去過個飽暖地節不算什麼過錯。
當賬房將張允的這些話告訴那些罪民後,頓時有不老少的人放聲大哭,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跪下來給張允玩命磕頭,嘴裏更是叫什麼的都有,或是再生父母,或是萬家生佛,或是青天大老爺。那份倒真是真心實意的。
張允遠遠地看着,心裏既自豪又覺得酸澀,嘴巴張了幾張卻始終沒有説出什麼話來,擺了擺手就離開了紡織作坊。
回到縣衙,張允當即命司墨拿了一些銀子出來。帶上範同到各個店鋪裏去買了不少的米麪被子等物,又到錢莊兑換了大把的銅錢。而後找到縣丞包天罡,命他將河間縣各地紀錄在側的鰥寡孤獨並男人在外當兵,家中只有老小的家庭登記造冊。
而後他自己花錢僱了車馬,拉着這些東西一家一家得送去,當然了,也説了不少勉地話。
他這一手也是後世官員常用的親民工程之一,是不是真能解決這些人的實際問題暫且不説,單純是這種舉動就足以讓河間縣地萬千百姓動的痛哭
涕,齊刷刷的把張允當成了萬古少有的大清官來看待。
往往是張允前腳離開,後面已經已經撲拉拉得跪到了一片人,滿眼含淚,蓬蓬得朝張允的背影磕頭。更有誇張的直接給張允在家裏立起了長生牌位,至於那些什麼菩薩如來如來的塑像,則通統靠邊站。
用司墨和林笑語的話來説:“倘若天上真有神佛在地話,肯定半夜會降下九天神雷將你轟殺成渣,整個縣的香火都被你一人給搶先享用了,他們怎麼辦呀!”對此張允只是笑了笑,他圖的可不是香火,只是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來回報百姓,更重要的是撈那麼一點點政績。唯一遺憾地是這個時代還沒有照相機,更沒有報紙,要不然將他親手遞給百姓米袋子的情景一拍,再一登報,嘿嘿,想不成為天下人共同敬仰地清官都難。
最近他也一直在思考,在這樣一個紛亂複雜而又黑暗的時代究竟怎麼做才能保全命,當初曾經想過以李阿繡當籌碼,來換取未來權燻朝野的大太監----魏忠賢的庇護,後來想想這絕對是個天大的昏招。
且不説魏忠賢從得勢到被幹掉,中間也沒有折騰幾年,想拿他當大樹來乘涼的想法明顯有些不大現實,何況,就算自己運氣好,得以在崇禎的撲殺下僥倖逃,可是翰林院的那些編修們也不是沒有眼睛,只怕自己將來死了,也會被打上閹黨的烙印。
一如死鬼張允的老子----張居正那樣,就算是做了不老少的大好事,可是史書上一樣會很清晰的紀錄上,他當初為了謀權和一些當權的大太監媾和的事,這也算是永生都難以洗刷的污點。
想通了這些,張允對借用魏忠賢以自保的念頭就淡了許多,有時候他獨自坐在書房裏,面對孤燈靜靜思考,將自己頭腦裏所知的一些歷史逐一剖析,最終發現唯有當清官,不但生前能夠得到無數的好名聲,就連不幸死後,讚譽也是滾滾而來。
儘管朱家的皇帝是個頂個的混蛋,屠殺忠臣乃至自毀長城的事並沒有少幹,可這並不代表這條路走不通。
大凡忠臣或者名臣被殺。歸結到最後,不外乎就是個愚忠,一個個都妄圖落了諍臣的好名聲,只是可惜了一顆大好的頭顱。當然了,也不乏一些缺乏政治鬥爭經驗地人,比如明末的袁崇煥。
説心裏話,張允很敬佩袁崇煥。不管是歷史上的評價還是金庸的表述,此人在那段昏暗而蒼茫的歷史階段,都絕對閃耀着奪目的人格魅力,可是他身上的許多缺點也因此更讓人無法理解,至少張允每每想到袁崇煥被凌遲時地情景。就忍不住扼腕嘆息。
經過了長時間的思考後,張允總結出了一個規律,愚忠的清官自己絕對不當,絕對不能為了所謂的忠君而把自己的小命搭上,愛民地事是一定要多幹。不但要做,而且要善於宣傳,最好能折騰得全天下盡人皆知。
要讓全大明朝的老百姓。乃至萬曆皇帝都知道河間有這麼一個好縣令,愛民如子。越是這樣,他才越安全。
俗話説的好呀,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只要自己能夠混出名堂來,後就算偶爾出點什麼亂子,那些好聲名講團結的君子黨,多半也會在朝堂上支援自己的。再加上自己這個便宜岳丈支持,應該可以穩穩當當得做個官場不倒翁。
更重要地一點,名氣越大,雖然可以會招來不必要的嫉妒,可是也能引來更多的保護。
萬曆皇帝就算太昏聵。應該也不會朝老老實實維護他朱家江山地好官下刀子吧,就算他真下的去手。全天下的老百姓怎麼説,民心呀,民心可是個好東西,當然了,這個輿論導向作用也很重要。
為了自己的小命以及將來能夠安穩的做一些事,張允已經依然決定,在以後的子裏,絕對不當諍臣,在大是大非上該講究原則的還是要講究原則,小事情上還是拿三個凡是來對付萬曆的好。
正是因為有了這一番計較,所以張允才會讓司墨從自己包裏取了不少地銀子出來,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愛民之舉。
只是能換了如此好的效果,卻超出了他最初的預料,在驚訝於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萬民生佛的同時,張允也不在心裏
慨:“唉,這些平頭老百姓還真是好糊
呀!”在此其間,還有一事讓張允
慨頗深,那就是王家地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