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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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酷熱的夏季遠離,進入夜温差漸大的秋天,台北的天空灰灰暗暗的,總帶着一股舒展不開的幽鬱氯圍。
韓映冰持續地與相親的對象往中,每
依然按往常的時間上、下班。
一開始莫禮還會有意無意地問及她的約會想,韓映冰也都據實以報,漸漸地兩人之間的對話愈來愈少、愈來愈簡短,即使處在同一個空間,視線卻再也沒有
集過。
她與相親的對象往愈順利,他的反應就愈冷漠,急
衝出
口的憤怒與拒絕承認愛她的兩股壓抑力道在他心底衝撞,
到絕境,
情大變。
他將她視為隱形人,彷彿十分不耐煩見到她,但是,只要超過上午十點沒見到她,他又馬上打電話到公司大吼大吵。
三、四個月過去,他沒再踏進工作室,生活也愈來愈奢靡亂,不僅每晚瘋到早上才回家,有時甚至回到家沒多久又馬上call來一堆朋友,白天就開始飲酒作樂。
韓映冰從不多説什麼,默默為他清理凌亂的客廳,到處亂扔的酒瓶、殘羹冷餚。
他內心的焦躁全以青期少年叛逆的模式表現出來,藉由無理取鬧、藉由瘋狂的行徑窺探韓映冰的反應,希望確定她還愛他,卻又不肯正視自己對她的愛。
如同困獸之鬥,失去理智、失去判斷力,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害怕手中的籌碼盡失,害怕被背叛、被遺棄。
他自欺,只要她愛他,她就不會離開。
“莫禮我不行了…快爆肝了,讓我回去睡個三天三夜再來陪你…”莫禮的一個朋友攀着沙發椅背爬坐起來,推開醉倒在他身上的女人,向莫禮求饒。
“我也是…再不去上班,我老爸真的會殺了我,莫禮,你好歹也休息幾天,連接着幾個月,每天這樣喝,會死人的。”
“滾、滾,滾,把你們的女人一併帶走,回去幾罐保肝丸,過幾天再找你們。”他大手一揮,轉個身便吻上摟在懷裏的美人。
韓映冰拾起地上的酒瓶,怕他起身時滑倒,等他幾位朋友都紛紛離開後,輕移腳步走到他身後。
“莫禮,我有話跟你説。”
“你説,我在聽…”他的貼在美人低
禮眼
出的白皙
脯前。
韓映冰閉上眼,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咬到幾乎要滲出血水來,
了好幾口氣才緩緩開口…
“我要結婚了,下個月。”莫禮的身體頓了頓,眼神空地望向遠方:“是嗎…恭喜啊…”然後吻上身邊的女人。
“還有…我想做到這個月月底。”這兩個月來,她每天忍受着莫禮的漠視,忍受他在她面前與別的女人情調,她需要將這一切的痛都收進心底,才能痛下決心離開他。
原本,她打算結婚後仍繼續這份工作,只是…如果不能將對他的戀切斷斬淨,她永遠都無法轉身離去,展開新生活。
她愈來愈清楚,看着他,她做不到心如止水。
即使他的一切行為都像拿刀劃破她的口,深深地、殘忍地,即使她早已鮮血淋漓,她仍無法自拔地愛他。
她只能選擇離開這個環境,再也不見他,再也不要聽見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莫禮終於停下蕩輕佻的舉止,坐起身來。
“你回去。”他低聲説。
他身旁的女人看向韓映冰,示意她出去。
“我説,你回去。”莫禮轉頭告訴貼在他身上的女人。
那女人不可思議地瞪向他,在接收到他幾乎沒有温度的表情後,氣憤地披上衣物,仰起下巴,扭身走出大門。
他跨開長腿,將臉埋在兩膝之間,大手胡亂地抹抹臉,久久沒有説話。
這就是所謂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