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救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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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我動的拔開草叢,俯視着那個,它依然完好,超乎人想像的完好,盤口似的靜靜座落在那裏。
我爬在地下湊近,整張臉伸進去,大氣不敢一下的望着。
真的有人,不但有人,還有燈,有儀器,那些身穿白袍帶着頭罩口罩的人們我一個也不認識,他們手中拿着試管、資料夾走來走去,不時扎堆在一起商量着什麼。正當我想在細細觀察之時,一張臉突然由小往上高高的仰起,直進我的眼瞳。
大赫下我身坐起,臉陰晴不定。
“錢兄弟,錢兄弟?怎麼了?”阿東搖晃我,我一下子醒了過來,嘴裏不自覺的喃道:“白年,是白年。”是的,是白年,他在裏對我展出俊美的笑顏,用手指坐了一個由上下落的動作,那張臉,那張笑臉有着讓人驚恐的十足把握,就像,就像汪洋所説的,他就像神一樣,無所不知。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要我進去,從水裏進去,就像當初旦旦與我從小水潭裏出來一樣,我同樣也可以從那裏潛入黑中。
“阿東,你先下山,回去找波仔他們。”我強制命令道,不能讓他跟着我一起冒險。
“不行,我跟你一起。”
“阿東!”我喝道:“你忘了藍巴死前對你説過的話了?”
“記得。”阿東着脖子把頭低了下去。
“他對你説了些什麼?你重複一遍。”
“以後你就是藍巴,我們都要服從你。”
“很好,你知道就好。”沒功夫再理他,我一頭紮了下去,二十幾米,還好,不算太高。
撲通!一聲,劈頭蓋臉的一陣**後,好不容易適應了冰冷的水温,緊接着又是一聲撲通,水又掀起一陣湧動。
***,這傢伙還是跟下來了。我心裏暗忖道,這時候沒心思管他死活了,充漢子是吧!自己死一邊去,大爺我要找到漩渦口,不然沒辦法進去。
小的水口會動,能通過一個人的水口就不難找,只要潛入水底最深處,仔細覺水的動向,很容易就能找到。找到是一回事,怎麼進去就比較困難了,畢竟這是出水口,不像上面那樣是直接把人給進去的,我必須費盡全力才能逆而上。
稀裏糊塗的硬是往裏鑽,拼着最後一口氣終於闖過了,當再次覺到身體周圍壓力漸漸緩解時,我再顧不上其它,死勁往上游去,也不管上面人影晃動是敵是友,空氣,我連命都沒了,先給爺來口氧氣再説。
第一次覺自己這麼受歡,岸上所有的人都定了下來,向我行注目禮,白年還親自拉了我一把,臉上掛着童叟無欺的招牌笑容。媽的,老子又不是小羅莉,你騙老子有吃啊?
趴在岸上,沒有大口氣,我在努力的配合體內的珠子調息,這樣能比較快的恢復力。
“你終於來了,我還想是不是找個人上去接你?”你白年,居然跟我親兄弟似的,鬼知道你安什麼心?
“你在這裏幹什麼?”
“你説我在這裏幹什麼?汪洋不都跟你説了嗎?”
“汪洋?”我心下一驚,他怎麼會知道的,這傢伙也太可怕了?
“他現在在哪裏?我都不知道你在説些什麼。”
“呵呵,你不需要知道,看了就明白了,跟我來吧。”我疑惑的跟在他身後,既然到了人家地盤總得老實點,看清楚情況後再決定下一步要怎麼做。不過有點擔心阿東起來,那個硬漢子可千萬別學我才好,這可是會死人的。
“不用擔心,他沒事,我已經找人去救他了,不對,是綁了他,哈哈,你知道,阿東那傢伙可是個硬漢子,不綁他不老實的。”
“你怎麼知道阿東?”
“我當然知道,你知道的,我都知道。”白年意味深長的給了我個笑容。
“我知道的,你都知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些我不知道的。”
“你是想問紅謠寨的事嗎?”白年臉一暗,難得幾分正經道:“我只能告訴你,不是我乾的,有些事情的發生,並不是人類可以控制的。”
“放你他們狗…”我字還沒放出來,就被擺在眼前的幾個瓶子給驚得就不出話來。那裏依石壁排着幾個大容器,裏面裝着幾隻巨蟒,瓶口是開着的,整個浸泡在小水潭裏,裏頭那幾條蛇安靜的閉眼,一動不動。
“它…它們…”
“它們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是旦旦母親。”
“旦旦的母親,你想克隆旦旦。”我冷冷的視他,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難怪你假借買旦旦的名義把它騙去了幾天,難怪你在白氏貴族學校搞秘密研究,難怪…”
“是的,你知道,我必須這麼做,我也曾經想要把它搶過來,可惜。”他聳聳肩,無謂道:“都失敗了,把它要過來那幾天,它絕食抗議,只認你,誰讓它體內注入過你的血?”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只想要旦旦。”
“你已經擁有了全世界,為什麼…”
“是!我是擁有了全世界,有了錢,甚至連父母都…可是,我沒辦法得到它,它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最愛的女人以外,最珍愛的東西。這種覺,你應該比我更有體會,旦旦,對你而言難道不是身體裏的一部分嗎?”
“它是我的,它從來都是我的。”
“是,沒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覺白年在這麼説時,臉上出苦澀的意味,對於這個天之驕子而言,一條蛇,真有這麼重要麼?
“成教授,麻煩你。”白年突然對身後另一個在注視着儀器的白袍男人説道。
“是。”我站定在那裏,冷冷的注視着這一切,除了儀器外,我還發現了無數的蝙蝠、毒蟲等物,都被容器裝着,看來真如汪洋所説,養育一個旦旦,需要無數生物的毒血來培植,更有可能,必須用這裏的水,依靠這個裏的某些磁場。
“白先生。”那名白袍男子手拖着一個盤子走出過來,上面蓋着一塊布,遞到白年的面前,恭敬的看着他。只見白年表情複雜的掀開了白棉布,而我,則同一時間倒了一口氣。
是旦旦,真的,是旦旦。
我心裏五味陳雜的望着它,伸出手要去捉他,白袍男子在白年的示意下沒有阻止,他們安靜的看着我兩隻手將旦旦託在手心,它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我甚至覺不到它的呼。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盯住白年。
“放心吧!它的確是你的旦旦。”白年望着我手上的小白蛇。
“屬於我的旦旦,還沒有出來,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它是我事先照着你將會出事的地點命人鋪下天羅地網找回來。”
“它…”
“還沒死,恐怕只有你能救它,用你身上的血,用那顆珠子,但只是也許,我們沒有把握。”他望着我,眼神有些複雜。
我無法得知他在想些什麼,但只要是為了旦旦,那怕只有一線的希望我也會去嘗試。
“請幫我。”我與白年的眼神在空氣中聚,他點了點頭,我似乎從他眼眸中看見一些苦澀,一絲掙扎?
“請跟我來。”那名白袍男子對我道,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手捧旦旦,跟他來到水潭邊,這時,另一個男人走了上來,他告知我該如何將珠子吐出來,運入旦旦的腹中,將體內的氣與之融,循環彼此體內經絡,打通要道。
仔細的聽着他的講解,驚訝的發覺這與汪洋曾告知我的一些方法大同小異,細細又琢磨了一翻,應該不難。最後過一遍腦後,我帶着旦旦潛入水中,隱約中,我似乎聽見有人在白年耳邊細語,我的耳力很好,我聽到了,他在説:“他們快到了。”一心繫在旦旦身上的我,帶着它潛了下去,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浮出水面,我換氣,再帶着毫無動靜的旦旦潛入水中,吐珠子,頂開旦旦的嘴…一分鐘…兩分鐘…當我第三次換氣時,明顯覺到內的氣氛不對,那些工作人員似乎正在的緊張的收拾東西,他們要離開?我心一驚,不及細想,望了眼旦旦,又不顧一切的扎入水下。
潛入水中的我,明顯被水下震盪波及,當我要浮出水面時,卻差一點被巖壁上掉落下來的碎石塊砸中,我忙用身子護住旦旦的身體。蒙朧的眼睛一邊用氣護體,只可惜剛才渡了過多給旦旦,現在有些不支,恐怕頂不了多久。
岸上傳來白年的喊叫伴着震耳聾的轟鳴聲,以及石塊砸落的聲音:“多多,雙誅會社的人終於找到這裏了,是你把他們引來的,命運早就有了安排,這是老天的安排…”他沒有笑,他的聲音中甚至帶着悲嗆,然後,我眼睜睜看着他們將那面看似石壁的牆推開,跳了出去。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離開的,但我知道,爆炸來着從上方投下來的炸彈,這個黑很快就要被毀掉。
末,這是末!我跟旦旦的,末嗎?
別無選擇,我只能帶着旦旦,再次一頭扎入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