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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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現在黑道上到處放風聲要拿你人頭那,娛樂館那邊我們乾脆丟給麗麗那老妖婆去打理了。那裏佈滿了她的眼線,我們一點都動彈不得,為了要引你上勾她依然裝作沒事的樣子,要不是汪洋偷偷透了道上的消息給我們,我到現在都還矇在鼓裏。”聽了波仔的話我絲毫不懷疑有水份,看來我這替罪羔羊是當定了,可汪洋在這裏頭又扮演着什麼樣的角呢?
就在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腦中突然閃才臨別之際他對我許下的承諾,還有那把鑰匙。我連忙掏口袋,萬幸,它沒有丟,可現在的問題是,這是哪裏的鑰匙?
最後還是老牛看出了門道來,最後經確認那是游泳館存放櫃的鑰匙,正巧就是上次我們租用的那間。
我們很快做出了反應,大家分頭行事,老牛去游泳館,波仔再去打探點消息回來,而馬漢則留在這裏負責我的安全。
説是讓我休息一點兒,可就我現在這狀態怎麼可能睡得安穩?一想到旦旦,就心疼得無以復加,看來這次是被白年那混蛋給玩了一把。他也夠絕的,非但借刀殺人還拿自己父親的命來做擋箭牌,不用腦想也知道他這是有預謀的在挑事。
旦旦,我的旦旦甚至我們一家人都成了犧牲品。
“多多,多多…”糊間覺老牛在輕拍我的臉,邊對不知什麼人説道:“他好像發燒了。”難受,熱得難受,喉嚨乾渴像火燒一般,我總算醒了過來,翻滾了兩下忽的一下坐了起來,勉強撐開眼皮沙啞道:“我沒事,你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一張出租碟店的月卡。”老牛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古怪,似還有下文的樣子,喝了口波仔遞過來的水,我帶着疑問的目光望着他,讓他接着説下去。
“我拿着那張卡按着地址找着了那家店,你們知道那家店在哪裏嗎?”
“牛老大,您就別賣關子了,快往下説啊!”馬漢猴急口道,着老牛又接着往下説。
“那家店居然就在離我家不遠的一個巷子口。”
“那有怎麼了?”馬漢傻愣愣的問道,而我和波仔則出若有所思的樣子,這不像是單純的巧合吧?
“然後呢?”我開口道。
“然後?然後就更奇怪了,我拿着那張卡去問那店老闆情況,結果他到反問起我的名字來了,還要看我的身份證。結果我就報了你的名字,謊稱身份證忘帶了,誰知那傢伙搖頭把我推了出來,乾脆當着我的面把門給關了,還丟下一句話説什麼你不是錢多多。”
“那張卡呢?”
“他丟還給我,在這那。”老牛一邊將卡遞給我一邊擔憂的望着我的臉道:“老大,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我現在去醫院不好剛走進門口就要被人認出來,不是被捉就是被人暗地裏一槍給斃了。你們可別忘了,我現在可是黑白兩道的通緝要犯啊!”我自嘲道。
“那怎麼辦?你這腦門發燙得厲害啊!”
“涼拌!沒事,多喝些水就會好的。”我苦笑道,説着就想站起來,結果卻一陣眩暈又坐了下去。
“要不,我去給您買些藥回來?”波仔猶豫道,我聽也點了點頭道:“也好!你順便幫我去買套換洗的衣服,最普通的那一種,還有一副墨鏡,最好能再點假鬍子什麼的回來。”波仔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離開了。
幾個小時後,吃了藥,洗了個澡一身輕的我拿着租碟卡走了出去。滿意的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裝扮,相信不是太的人不會認出我來,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拒絕老牛他們跟着去,目標太大,還是我一個人安全些。
“你叫什麼名字?”果然如老牛所説,那個留着兩撇三羊鬍子,長着三角眼一臉猥瑣樣的店老闆拿到卡後第一句就開口問道。
“錢多多。”我小聲回道,嗓子有些啞。
“身份證帶了嗎?”我將身份證擺在台上,看着他小心謹慎的對着身份證上的相片看了又看,然後才搖頭道:“你不是錢多多。”聽他這麼説話我微微一怔,這才想起身上的偽裝,把墨鏡拿了起來,將貼在嘴角的鬍子撕了下來,又用紙幣抹去黑重的眼圈,湊在他面前讓他再看清楚。
終於,那人肯定的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般笑道:“你終於來了,我還怕…”頓了一下他改口道:“您等等。”説着從放錢的屜中拿出一封信小心的遞到我手中。
“那人説您看完這封信後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狐疑的看着那店主不懷好意的笑容,當着他的面把空白信封撕開,裏頭只有一張薄薄的紙,字跡簡短,上面寫着:“給他一千塊(人民幣)。”沒有任何的落款,但從字跡中我確認這是汪洋的筆記。而且,也只有這傢伙會開這種劣質的玩笑。要不是我太瞭解他的為人,我恐怕會一氣之下轉身離開。
老闆眉開眼笑的接過錢後,謹慎的反覆點了那十張百元鈔票三次後才把它放入口袋裏,殷勤道:“那人果然是財神爺,説的一點沒錯,有人要給我小金庫送錢來,嘿嘿!請跟我進來吧!”説着説着只見他轉身打開身後的一個暗門,示意我跟着進去。
原來這是個存放舊碟片的小倉庫,裏頭還放着一張小小的行軍牀,一台老舊的電視機及半舊不新的dvd機。
“坐…坐…”老闆熱情的招呼我在行軍牀坐下後,自顧自的去翻找東西起來。我一邊提高警覺,一邊打量起這間小小的陋室,不通的封閉式環境讓我更難受。
“誒!找到了找到了!”不一會兒老闆手拿着一張碟片遞到我面前,我接到手中一看,盒子是密封的,顯然是為了防止其它人偷看。
“這是?”
“那人留給您的,説是等你給了錢後就給你打開它,在這把裏邊的內容看完後讓我親手毀了。”於是我將那層封紙撕開,再次到老闆手中,看着他利索的將碟片放入dvd機後邊打開電視邊道:“你先慢慢看,看完後直接出來就可以了,我在外頭等着。”説完就退了出去,真是個聰明的傢伙,虧汪洋這傢伙找到這種絕版的貨。
“小子,你終於來了。”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電視裏頭終於有了影像,那是汪洋,他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好像在玩自拍,還擺出一副酷酷的造型,大白天戴着墨鏡,怎麼看怎麼像拐賣未成年少女的猥瑣大叔。
“先別在心裏咒罵我,等聽我把話説完後再自己判斷那一千塊錢值是不值。王剛,過來吧!一塊兒坐下來,讓這小子再多看你幾眼,不好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了。”不一會兒鏡頭裏果真多了張僵硬的面孔,面對着鏡頭似乎有些不自然,標準的王剛做派。
“王剛,還記得吧?我就是通過他才輾轉接觸到白年的,這些年來,可不容易啊!至從你把旦旦帶下了山後,很多事情就開始按着早就設定好的模式去發生,冥冥中自有安排,而我,應該算是神眼皮底下的意外驚喜吧?”
“還記得嗎?我答應過你會將一些事告訴你,關於旦旦,關於你,關於一些事。我知道你去過紅謠寨,並且接觸過藍巴跟祭祀,還聽了那可笑的傳説,誤導你對旦旦的認識,與所有人一樣,將旦旦當成半個神物來看。現在,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不過是一個欺騙世人的漫天大謊,旦旦不過是人與神之間的一場鬧劇罷了。”
“這件事,要從我們汪家與藍苗祖上説起,其實我們兩家早在幾百年前就有着悠久的淵源。你一定知道,在中國古代歷代君王的身邊都不可缺少會觀天相的臣子,例如傳説中的姜子崖、申公豹之就是這類的代表人物。藍苗的老祖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生對天相周易通曉的人物。而我們汪家則是被世人唾罵之,為昏君煉製長生不老仙丹的道士。”
“其實我們汪家冤啊!長生不老並不完全是個傳説,只不過當時的條件無法達到,很難做到這一步。説白了,現如今所謂的生物工程、克隆人、遺傳基因等科學研究跟我們老祖宗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方式上有所不同,憑什麼就此斷定我們是騙子,是讒害世人的罪魁禍首,世代為那貪生怕死的君王背這黑鍋?唉…扯遠了。”
“藍苗祖上本不姓藍,而是姓陳。清朝末年,陳祭祀夜觀天象得知天下大勢,一場浩劫將會降臨人世。為了避難,陳家與汪家兩位宗祖決定躲入偏遠的深山老林之中,從此隱姓埋名。其實汪主心裏有數,這陳老匹夫也沒安什麼好心,不過是為了長生不老的幻想罷了。然而,事情哪有他們想的這麼簡單,那段戰爭紛亂的歷史大家都是知道的,整個炎黃大地之下,哪裏會有可安居的樂土?”
“幾經輾轉之後,姻緣際會之下讓兩位祖主救下了苗族的一位族長,恩戴德之下,兩家子孫後代才終於安頓下來。為了安全起見,陳家更是乾脆改了姓氏,打算與這支苗族旁系紅謠族共存亡。而我們汪家則不一樣,我們世代所醉心的依然是有關醫學方面的研究。最初時兩家各施其職到也相安無事,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兩家開始產生了隔閡。”
“按理來説原本一個醫治傷者,一個通過天象造福苗民到也沒什麼,糟就糟在人心的貪慾。誰都想獨攬大權,各自有着各自的主張,於是兩家宗祖開始明爭暗鬥起來。陳家非但偷了我們汪家世代相傳的醫學寶鑑,還將我們幾百年來關於長生不老的研究給盜了去。自然,我們汪家也不是好欺負的,陳家有個寶物,歷代傳男不傳女,但誰也不知道它有什麼用。而那東西,你自然很悉的,就是那顆會發光的珠子。”
“汪家宗祖將那寶物偷盜出來後連夜離開,舉家搬遷避入大朝之中,雖然陳家一直在利用權利派出人手尋找我們的下落,然而天地之大,談何容易。另一方面,我們也開始研究起那顆珠子的作用來,我所教你的那些東西就是我們汪家自己研究出來的。當然,我們深信它還有着許多奇妙的用途,恐怕有些連陳家都還未能滲透吧?”
“讓我們汪家萬沒想到的是,陳家居然也打起了長生不老的主意來,他們按着我們的方子,瞞着苗寨上上下下私自研究起來。後來又不慎走漏了風聲,外了一些出去,説起來你們也都知道的東西,那就是盅。但盅不過是其中最初級的一部分,更核心的東西正是陳家偷偷在做的。”
“其實旦旦就是他們的實驗品之一,而且還是唯一存活下來的,雖然是不太成功的作品。他們找出兩條巨蟒使其配,同時按照書中的記載不斷的餵養各種植物及動物,其中以毒物居多。後來又直接從植物身上提取黴菌注入母蟒體內,讓它的胚胎將它們收進去。小心的看互下,那個基因突變的怪物。抱歉!這樣去形容可愛的旦旦有些過了,但在我們的眼裏,它的確是個怪物。”
“更荒謬的是,為了隱瞞這個事實真相,陳家還編制出了一個動人的傳説,讓所有人將它視為神明。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事實上是好奇心過重的我,為了進一步解開珠子之謎明查暗訪之下才找到了陳家後代的聚居地,幸運的是正巧讓我碰上旦旦變出藥水的時候。從小相信科學醫理的我自然不會當這是神蹟,於是偷偷在裏住了下來,通過三天的觀察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種奇怪的現象不過是寄存在這怪物體內的細菌所致,週期的變化罷了。”此時的我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得哭笑不得,可天底下有些事的確很難説清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如戲,戲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