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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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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一)燭光跳躍。(小説手打小説)一名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擦拭着暗室裏的各類兵器。他表情認真,動作輕柔,將兵器輕輕拿起又輕輕放下。突然,他在擦拭一支箭頭的時候被箭頭劃傷,他將見血的手指放在嘴裏輕嚼,温柔的眼神突變,陰狠地將箭頭砸到地面上。

“死物就是死物,永遠也不會懂人。”面具男人的身後站着一名黑衣人,黑衣人的額頭掛滿汗珠,眼神恐懼。

“小四,你説我該怎麼懲罰你呢?”面具男淡淡地道。

“你進組織的子不短了,應該懂規矩吧?”

“主人,這一次的事是屬下的失誤,求主人能饒了屬下一命。屬下願意為主人做任何事情。”

“本來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聽小三説,那個廢物小姐通過你的令牌猜測出組織的名號。你引起這麼大的禍事,我如何能饒你?”黑衣人嘆息,眼神充滿憐惜和痛苦。

“主人,咱們把那個丫頭殺了不就行了?”站在小四身邊的小三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殺了她問題不大。可是她説那番話的時候穆倫*斯籲米也在場,他可動不得。”面具男將擦拭過的長劍遞到小四面前,“小四啊,組織有規矩,你知道怎麼辦了。”

“謝主人恩賜。”小四痛苦地接過長劍。他能拒絕嗎?以他的身手逃跑不是問題,但是他的女兒怎麼辦?小四將長劍刺入自己的膛,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小三,我狠嗎?”面具男人看着小三輕笑。

小三誠惶誠恐地低下頭:“小四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主人沒有錯,主人一點都不狠。”

“小三啊,我更喜歡小四,他比你誠實。”面具男嘆息一聲。

“是小四辜負了主人的栽培。”小三垂下眼眸。

“還沒有問出消息嗎?”面具男擦拭完最後一件武器沉聲問道。

“主人,那個丫頭的嘴太嚴了。主人何不從她姐姐的身上打主意?”

“以老傢伙的腦子,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缺一筋的孫女?她不肯説,拿她姐姐招呼她。”

“屬下已經拭過,她油鹽不進。”

“誰讓你恐嚇她了?來真格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把垃圾帶走。”

“是。”小三扛着小四的屍體離開。

小三離開後,面具男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化為粉末。他低聲自喃:“你寧可把東西給臭丫頭也不給我,為什麼?我哪裏做得不好,我哪裏讓你失望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嘀嗒…咚!嘀嗒…咚!咚!(有沒有人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是水珠從屋檐滴到水窪的聲音。)地牢中,地面上放着一口彷彿被參差不齊的牙齒咬過的破碗,破碗裏放着三個又黑又硬的饅頭,饅頭的上方不時有飛蟲飛過。一名黑髮黑眸的女孩將一個饅頭放在鼻間聞了聞,像躲瘟疫般地將它扔回破碗裏。

“他們就拿這種東西給你們吃?簡直是酷刑。”莎娜用衣服擦擦手。

“有得吃就不錯了,你以為你進來當大小姐的嗎?哦不對,你在特里希魯家族也沒什麼地位,這種東西應該早就吃習慣了吧?”咪米琪陰陽怪氣地道。

“的確沒有咪米琪小姐好命,聽説你還吃過宮廷宴?莎娜就沒有這麼好命有一位當王子的表哥。”鬥嘴誰不會?

“你!”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可惡!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她和夢多受王子表叔的邀請進入皇宮參加宮廷宴,沒想到王子表叔居然想對她…(幾位王子也就比咪米琪姐妹大幾歲,因為輩份問題所以稱為表叔。王后今年六十歲,並沒有為國王生下孩子。幾位王子公主全是其他妃嬪所生。)“咪米琪小姐是否正在回想美好的往事?那你就多想一想吧,説不定以後想回憶都沒機會了。”莎娜淡笑道。臭丫頭,我現在心情非常不,沒空搭理你。如果你還要找岔的話,我就把你小時候吃屎的歷史都講出來,看你還有沒有臉再惹是非?

“啊!”咪米琪跺腳尖叫,“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莎娜朝咪米琪做了一個鬼臉。她就欣賞咪米琪的直,她看似兇惡野蠻,其實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女子。用難聽一點的説法就是——缺心眼。

“咪米琪小姐,請你注意貴族禮儀。”穆倫皺眉道。

又是貴族禮儀!莎娜和咪米琪同時做出厭惡的表情。

“哼!”兩人又互相看不順眼地撇過頭。

“別説了,有人過來了。”靠着鐵柱注意外面動靜的布魯可芬提醒其他人道。他和咪米琪被關在這裏的兩天中,除了每天早上有人進來送一次饅頭外,再也沒有其他人進來這裏。今天的饅頭已送,來人又是誰?

“咪米琪小姐,出來一下吧!”一名蒙面大漢冷漠地喊道。

“你這個賤民想以上犯上嗎?本小姐豈是你能縱的人?”咪米琪呸了一口。雖然她此時的裝扮和莎娜的乞丐小弟有得一比,不過這道懾人的霸氣告訴別人,她可是力阿克家族的大小姐。力阿克家族的人寧可掉命也不可掉身份。

“那小人就不打撓大小姐安歇了。小人告退。小人也會告訴二小姐,她的姐姐沒空見她,讓她自求多福。”大漢陰冷地笑道。

“別上他的當。夢多一定沒事,他們想用你去要脅夢多。”莎娜攔住咪米琪勸阻道。

“滾開,我要去找夢多。我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我很擔心她。我們姐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分開這麼長時間。”咪米琪推開莎娜衝出地牢。

“等等…莎娜説得沒錯。他們抓你來又不殺你,一定有什麼目的。此時你去見夢多隻會被他們利用。”布魯可芬拉住咪米琪的手道。

“我不管這麼多,我只想親眼看見夢多沒事就好了。謝謝你救了我。如果我咪米琪今天不死,以後一定報答你的恩情。”咪米琪裂嘴笑道,她突然指着莎娜道,“啊,她…”布魯可芬以為莎娜有危險,回頭一看,突然他覺臉上有温熱的,柔軟的,清香的東西觸過。

厚臉皮的咪米琪眼中閃過羞意。

“那個,這是我表達的方式,你不要想多了。”布魯可芬瞬間石化。他…他被非禮了?

“撲哧!”莎娜撫嘴輕笑。

“咳…人已經走了!”

“那個…我…”布魯可芬尷尬地搔搔頭。雖然有無數女人圍繞在他的身邊,但是他還是第一次受到被女人吻的滋味。…美妙的。

“布魯可芬,注意貴族禮儀。你太失禮了。”穆倫咳嗽一聲,臉不自然地道。

“又是禮儀,哥,你累不累啊?”布魯可芬翻翻白眼道。

“你們想不想知道那個大漢將咪米琪帶到哪裏去?”莎娜神秘地笑了笑。

“想知道,但是我們出不去。”

“噓!”莎娜拔下發簪,用髮簪鑽進鎖眼裏攪動了幾下。‘咚!’鎖開。

“你怎麼不早點打開?”布魯可芬不可思議地看着莎娜。她怎麼辦到的?這太神奇了!

穆倫的神如常,只是眼神中透着猜疑。她是貴族小姐還是樑上君子?

“如果早點打開鎖的話,我們還能利用他們找到夢多嗎?你不會想自己逃命吧?”

“當然不是。”布魯可芬懊惱道。他怎麼會提出這麼愚蠢的問題?被她小看了!

“別説了,咱們趕快跟上去吧!”

“他們走遠了。”穆倫淡道。布魯可芬也是一幅應該如此的表情。莎娜颳了兩人一眼:“你們不知道有一種藥水叫追蹤藥水嗎?我早就在夢多身上塗了藥水。”莎娜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從小瓶子中飛出一隻小蟲。

“跟着它走就行了。”

“你早就計劃好了?”穆倫眼複雜地看着莎娜。或許她是魔武廢人,但是她比普通的女子更加聰慧以及面對危險的時候比男子還冷靜。她,讓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