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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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先伸個懶，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束縛著，習小羽直覺反應是睜開眼睛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卻在下一秒鐘，被出現在眼前的臉嚇得尖叫出聲。

“啊～”

“你想害我耳聾嗎？”衞晟搗住耳朵道。

他在她醒來的那一瞬間就醒了，只是因為很好奇她會有什麼反應，所以才一動也不動的繼續裝睡下去，沒想到卻不小心應驗了好奇心殺死貓這句話，他的耳膜差點被她的尖叫聲震破。

他的手一從她身上離開，習小羽便獲得自由，她揪緊前的被單，下意識的退離他之後，才不知所措、茫然又驚慌的出聲叫道:“大叔？”她是在作夢吧？要不然怎麼可能和大叔睡在一起，而且、而且還光著身子？

這裏是哪裏？她迅速轉頭看着四周。

這裏不是她的房間，雖然一樣空曠，但是牆上沒有斑駁的油漆，窗户上也沒有老舊的窗簾，只有一個充滿個的黑捲簾。

這是哪裏，她為什麼會在這裏，以及為什麼會…會和大叔赤的躺在這張牀上？

“過來點，你快要掉下牀了。”衞晟伸手，一瞬間便將她從牀邊拉回他身側，翻身輕壓在她身上。

習小羽渾身僵硬，整張臉瞬間通紅到幾乎都要腦溢血了。

“大、大、大叔？”她雙目圓瞠，結巴的叫著，整個人顯得既慌亂、緊張、害羞又不知所措。

天啊、地啊，雖然她可以覺到自己是赤的，也猜得出來被單下的大叔大概也跟自己一樣，但是這樣毫無阻隔的貼在一起的覺…

怎麼辦？她快要不過氣來了…

“你在緊張什麼，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嗎？”衞晟笑着説。

“昨、昨晚的事？”她愕然的看向他，注意力有些被轉移了。

“你忘了？”她想了一下，迅速的搖頭。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又一次。”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她忍不住怯怯的問:“什麼又一次？”

“喝了酒之後就忘光一切。”喝酒？習小羽驀然輕愣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想起她昨天下樓去買啤酒的事。她的記憶只到自己在回程中遇見了大叔，然後大叔好像把她喝到一半的啤酒搶去，再然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又一次。大叔説得對，她上回喝了酒之後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怎麼躺上牀睡覺的。

可是昨晚不一樣呀，她就是想借助酒幫忙入睡才去買酒喝的，但是結果怎麼會…會變成現在這樣？

“大叔，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嗎？”她哭無淚的問“還有…”她出害羞的神情，低聲道:“你可不可以先讓我起來？”

“不行，我怕你會不想負責，所以不能讓你先起來。”衞晟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

“啊？”

“如果你覺得這樣被壓著不舒服的話，那這樣呢？這樣應該比較舒服了吧？”他一個翻身坐起，雙手一提一拉，便將她整個人拉靠坐在他懷裏，斜倚著牀頭對她微笑。

習小羽本説不出話，只覺得自己好像跌入了異次元世界裏，這裏所有的一切都與現實或事實相反。

“你想知道什麼？”他回應她之前的問題。

“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因為我有所思，才夜有所夢，對不對？”她充滿期待的看着他。

“不對。”

“夢裏的人也會説謊騙人嗎？”她不放棄的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