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打開了對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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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促地下樓去,山川裕一見妹妹突然梳妝打扮,涼涼地説:“見鬼了!”
“酷野來了。”山川蘭不理會沒用的大哥,她這陣子簡直恨死他了,他答應的事,沒一件做成的,只是光説不練的傢伙。
“什麼?”山川裕一聽到酷野兩字,馬上從沙發椅上彈起來,活見鬼似的滿屋子亂竄,然後火速地衝上樓去,進到自己房裏,把房門緊緊鎖上,躲到牀底下。
沒用的傢伙!山川蘭在心底冷削了大哥一句,但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就連開個門,手都在發顫。
外頭的燈壞了,她看見黑暗中聳立的高大人影,暗暗驚,卻改不了大小姐的口氣説:“你良心發現了?”
“進屋裏,我有話跟你説。”酷野森寒地説,不理會她的嗔意。
山川蘭退開身,好讓他人內。
酷野環顧這間他曾居住過的屋子,房子早已從奢華氣派變得老舊殘破;傢俱零落,斑駁的茶几上竟還放着一碗泡麪,記憶中山川家的人對吃食是很講究的,怎也會淪落到吃泡麪?
然而許多悲哀的記憶並沒有在他心靈裏褪去顏,他只能剋制自己不去回想母親和妹妹在這裏受過的屈辱。他從大衣口袋裏取出一疊支票,開門見山的對山川蘭説:“我買下你的植栽園,這是分期付款的支票,為期五年,你每個月都可以領到一筆錢。”山川蘭眼睛乍亮,心底頗為意外,他是吃錯了什麼葯,突然要買下她家的植栽園?她貪婪地望着那些支票,卻故作不以為然地問:“以你的財力大可一次付清。”
“我查過你的經濟狀況,你每一期所領到的錢,足以讓你付清那些款項。”山川蘭瞠目,他的權勢可謂今非昔比,竟能知悉她的經濟狀況,但她仍故作冷靜地説:“沒想到你會為我設想得這麼周到。”酷野面無表情,把支票放在桌上。他這麼做只為牽制她,讓她收斂,別想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我走了,明天我的秘書會跟你談過户的細節。”他不透一丁點心緒地説,旋即走人。
山川蘭看看桌上的支票,又看看他的背影,忽然悲從中來,他竟只是送錢來,一點也不關懷她嗎?
“酷野…”她喚住他,酷野駐足,卻沒有回頭。
“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作是你的家人?”山川蘭奔上前來,抓着他的手臂問。
酷野沒有説任何話,只釋懷一笑,離去。
山川蘭不懂他那一笑究竟是代表什麼涵義?怔怔地望着他坐上車遠去,她忽然想起小時候自己不斷欺侮恭子,嘲笑酷野,對他母親出言不遜的醜行·。;…幡然驚覺得自己的行徑有多卑劣!今天他卻反過來要幫她,她怎有臉拿他的錢!
但如今她也沒空去多想了,任何情對她而言沒多大的用處,只有錢能幫她解決眼前的困難。她走進屋裏,拿起支票,羞愧難當地縱聲大哭,決心不再找酷野的麻煩,把過去的一切全都拋棄!
酷野開車離開山川家,離開這個過去緊攫着他的噩夢!他按了音樂開關,讓悠揚的音樂在車子裏。
可淳見他上車終於安心了,但他一上車,一句話也不説,只是聽着音樂,這令她到不可思議!這表示一切都ok了嗎?她瞅着他舒展的眉心、愉悦的神情,卻不敢問。
“你還好嗎?”酷野瞧可淳一直盯着自己,騰出一隻手握住她顫抖的小手。
“嗯,你呢?”可淳悄悄地深呼,期待他的答案。
“再好不過了。”可淳漸漸釋放了緊張的心情,小心地問他:“你沒跟山川蘭起衝突吧?”
“當然,只是沒想到我救了心愛的女人,卻也救了自己;再度踏進山川家大門,親眼看見他們生活的窘態,忽然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恨他們的必要,老天爺早已懲治了他們。”酷野釋懷地説。
“太好了!”可淳聽他這麼説,心情也跟着大好,忍不住湊過小嘴,親吻他的頰。
“人生就像一把鑰匙,上天安排了好多道門任你選,只要打開了對的門,就會成就好事。”
“説得好極了,今晚老公有嘉獎。”酷野賞地稱讚。
可淳紅着臉,膩着他親密地説:“我們回家吃晚飯。”
“就回家吃晚飯。”酷野笑着,眉宇飛揚。
兩人一路“手牽着手”喜悦地載着暖暖的温情,滿懷的愛情,向屬於他們倆的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