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恐懼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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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詢問胡建軍會不會游水,是因為在我們三個是水6兩棲部隊出身,水自然不在話下,而範雪雪擅長游泳也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平常沒事她就喜歡泡到水裏,演繹一番美女出浴圖。既然胡建軍也會水,那我放心下來了。
接下來就比較簡單,我們的包裹和衣物,是特製的防水製品,包裹裏面攜帶的東西也比較齊全,拿出幾個大塑料袋,吹足氣綁在包裹上,就可以當作浮筒。這時蹲在湖邊的範雪雪向我招招手,讓我過去,指着湖水説道:“真的被你説中了,你看,這個湖裏居然還有魚。”這個火山湖湖水非常清澈,沒有多少渣滓,可以瞅見數米深的水底。水底悠閒着遊着幾條手指長的銀魚兒,追來逐去。
我一愣,過了一會兒才説道:“這個湖形成還不到一百年,裏面本來是沒有什麼生物的。這些魚估計也是一些偶爾來到此地的鳥兒帶過來,真是稀奇,不知道它們吃什麼過活。”水裏的魚小小地滿足了一下範雪雪的好奇心,然後她就和我們一起吹塑料袋做準備,但是在下湖之前,範雪雪忽然變得扭扭捏捏,面緋紅,湊到我跟前低聲問道:“叔叔,等會兒游水的時候,是不是要光衣服?但是我又沒有帶泳裝,內衣是棉製的,浸水之後就很容易透光!”我驚訝萬分。説道:“你瘋了嗎?在這種氣温裏光衣服游水,還不凍死!你知道泰坦尼克號那些落水地遊客是怎麼死的嗎?——凍死!低温的海水把他們凍死了!現在山間的氣温在攝氏七八度之間,水温可能會高一點,但是也不會過十度。假如你光身下水,很快熱量就會被冷水帶走,不到十米,就會嘴紫,渾身顫動。因為過多的熱量而心臟衰竭,沉入水底淹死。因為在這種情況下,穿衣服游水才是正確的常識。你沒有參加過野外探險,所以不知道。不過叔叔這個稱呼覺怪怪的!”範雪雪嘻嘻哈哈,不過我也很高興,連這種事情都肯對我説,她至少對我打開了心扉。
我們甫一潛入水中,就到非常意外,要知道,隨着海拔的提升。氣温也在不斷下降,和地面三十多度地平均氣温相比,這裏非常寒冷。但是湖水卻很温暖,起碼有三十多度,彷彿是在浸温泉一樣。這是火山湖的特,地下灼熱的岩漿雖然無法噴,但是熱量透過岩石層緩緩釋放上來。將湖水升温。這樣温暖的湖水避免我們身體損失過多的熱量。有足夠的力氣支撐到對面。
我們三個人,由我和胡建軍守在兩邊,將範雪雪夾在中間游水。我不時地拿指南針調整位置,避免途,畢竟水面上霧氣還是非常濃重,本無法看清遠處的情況,只能依賴儀器。
湖泊的水面非常潔淨,生物數量異常稀少。這叫人到有點奇怪。這個湖泊已經形成了一百多年。連水裏都開始已經有魚。按照江南地區繁多的生物種類,應該老早就把這裏佔據得密密麻麻。可是直到目前為止。我們也只能看到少數的魚類,水底連一藻類都沒有。倒是偶爾地情況下,會有一隻水鳥從天空穿透濛的大霧,落到湖面上來。它不可能是特意飛過來,或許只是被大霧給失了方向,暫且歇息吧!
那隻水鳥好奇地看着我們,緩緩遊了過來,現在環保深入人心,加上各種槍械從民間收繳,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打鳥了,所以它本不怕我們。反而在我們身邊轉了一圈,見我們沒有食物丟給它,這才飛快地游到遠處,股一撅,鑽到水裏捉魚了。不一會兒捉到一條魚,嚥到喉嚨裏,呱呱高興地遊走。
範雪雪噗嗤一笑,説道:“真是好玩!難得這麼近能夠看到野生動物,要是在城市裏本不可能,你們搞這個真是痛快啊!”我和胡建軍不約而同地嗤之以鼻,無論盜墓還是考古,都是辛苦活,不是大明星能夠體會的生活。
範雪雪盯着遠處的水鳥,一直到它消失在大霧裏,但是呱呱的響聲還非亮。倏然,呱呱戛然而止,隨之就是水面劇烈的一陣拍動聲,然後什麼也沒有了。
我們頓時警覺起來,遠處似乎生了不可預料的事情。
“怎麼怎麼回事,我好像到有些不妥!”範雪雪緊張地説道,並且腦袋四下裏張望,女人地覺,總是比我們男人靈。
“不清楚,好像有什麼東西偷襲了水鳥。”
“難道水裏有水獸?但是像這樣地一個生物稀少的湖泊裏,能夠養活大型水獸嗎?”我將耳朵沉入水裏,假若真的有水獸的話,我應該能夠聽到水裏的動靜。但是水裏空空蕩蕩,只有水花不斷波動的響聲。
不到兩分鐘,方才水鳥波動的地方,水波傳了過來,一圈又一圈,顯示當時的烈程度,水鳥一定搏鬥地非常慘烈。那是什麼東西?能夠在這裏生存地,一定不是一般地東西。
我們密切地注意着前方,由於水裏不太能夠使用槍械,因此我們和胡建軍都是把砍刀給了出來,這是野外探險專用的刀具,適宜砍樹開路和與野獸對戰,這裏沒有什麼樹可以開路,自然留下最後一種用處了。
“有東西來了!”胡建軍低聲喝道。
水平線上,浮着一個東西,慢慢地飄過來。
我將範雪雪推到我身後保護,然後將砍刀對準前方。
近了,近了,那個東西近了。我地呼也加快。
那是一團絨絨的東西,渾身黑,但是怎麼瞧着眼?等到它飄到我們跟前三四米開外,我才認出來,這就是方才的那隻水鳥。但是它已經化作了屍體,身體軟軟地浮在水面上,而腦袋,已經丟掉了,只剩下脖子浸在水裏,不斷地排出鮮紅的血。
我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我們大驚小怪。
猛然之間,我背後的範雪雪尖叫一聲,我驀地回頭,竟然看到範雪雪極地倒退,有一樣東西,鈎住了她的背部,盡數往水裏拖!
該死,我們竟然中了聲東擊西之計,這個水裏的東西,目標始終是我們,而水鳥只是引開我們注意力的靶子!
我飛快地推開包裹,將砍刀咬在嘴裏,雙手施展,飛快地游過去。我水6兩棲部隊出身,水上功夫自然非同小可,加上力大,轉眼之間,就追上了範雪雪。那東西拖着範雪雪,稍微拖累了一下時間。於是我伸手抓住範雪雪的胳膊,往前一拉,與水裏的東西形成拔河的態勢。
但是我可不會蠢到和一個水生生物去比力氣,我只是拉住範雪雪的胳膊,借勢拉上前,對準範雪雪的後背就是一砍。
砰!水花濺起,我到砍刀重重地斬中一樣東西,頓時水裏鮮血冒出,劇烈地晃動。
水裏的東西,沒有意料被我如此重擊。
我拉住範雪雪的胳膊,大聲叫道:“你快走,到胡建軍那裏去,我給你斷後!”範雪雪稍微一遲疑,突然,水裏的東西再次冒出來,抓住範雪雪的後背,我一愣,正要揮刀砍下去,那個東西也撲上來和我搏鬥。
這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樣的水鬼,我從來沒有見過。它皮膚漆黑,好像皮革一樣,相貌更是古怪,一個圓圓的球,沒有頭,沒有眼睛,看不到鼻子,就只有一張出焦黃牙齒的嘴。
我一分神,那水鬼就兇猛的撲上來。
我一方面要自保,一方面要營救範雪雪,頓時難以顧及。哪知範雪雪卻咬咬牙,使勁一掙,慘叫一聲,背部鮮血淋漓,她竟然不惜被撕下一塊皮,逃開水鬼的抓捕。這女人當真狠!
她忍着痛楚,向胡建軍那邊游過去,於是我頓時可以專心致志地對付眼前的水鬼了。
我對準水鬼揮刀斬下去,在水中我腳底虛空,不能踏着實地,揮刀是完全依靠腕力,力道上弱了很多,砍得不如6地上猛力。那水鬼張開大嘴,竟然一口叼住砍刀,焦黃的牙齒死死咬住,我怎麼拖也拉不出來。
我然大怒,另外空着的一隻手揮拳打過去,哪知水鬼也毫不示弱,用一隻手撥開我的攻擊。此刻我兩隻手已經完全施展開了,但是水鬼只是用了一個嘴巴和一隻手,另有空閒,於是用剩下的那隻手,拉住我的衣領,死死往水裏拖去。
我猝然不及,來不及深呼一口氣,就被水鬼拖到水底去。該死!我當機立斷,馬上放棄砍刀,雙手牢牢抓住水鬼的胳膊,強力要把它拉開。水裏的阻力甚大,我最多隻能施展一半的力道,與水鬼纏鬥不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越來越覺得肺部閉氣,意識越來越模糊,雙手漸漸地無力化,難道我縱橫一時,竟要在這裏斃命?這是我眼前一片漆黑前的最後一絲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