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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女兒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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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爬上了口,方出口,但在帳篷入口的沙子裏,猛然跳出來兩個穿着當地土人服飾的人,臉上蒙着防沙的黑巾,只在之上出一雙栗的眼眸,狠狠盯着我,他們手中各提着一把老式美製卡賓槍,用漢語喝道:“站住,放下武器,舉起手!”我頓時凝住,想不到他們竟然直接在沙子地下埋伏,難怪我派出的崗哨一點消息都沒有,居然讓這些傢伙擺了一道!他們將我們包圍,雖然以自動步槍的,足以將其殺,不過對方已經佈防,那時恐怕我也已經斃命,只得乖乖放下步槍。那本。拉丹大喜,丟下紫水晶就張開雙臂撲上去,滿口胡言亂語:“我的弟兄們,終於來救我…”其中人毫不客氣地一槍托砸翻本。拉丹,罵道:“哪裏來的大鬍子,要是再不老實,當心斃了你!”本。拉丹縮在地上唧唧歪歪,看來傷的不輕。

我啞然口,不聲不響地擠到林白水身邊,緊緊握住她的小手。

略打量一下,這幫人約莫二十來個人,十多人的固定將我們看住,剩下十多個人則遊走放哨,我隱隱覺黑影閃動,甚至佈置了暗哨。心底頓時咯噔一下,這幫人不簡單,佈置極有正規軍風範,絕對不是一幫土匪一樣的烏合之眾!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問題纏在我心裏,越疑惑。

説話間,這幫人行動起來,把我們帶來的家麼蒐羅一空,大到帳篷,小至火柴,甚至連死的駱駝也不放過,殺掉放血切,斬成數塊裝入袋子。我看的目瞪口呆,真是一幫窮極無聊的土匪!活像是周扒皮出場,差不多連沙子也要剝層皮了!

之後土匪們——我基本認定他們就是土匪,強迫我們上路。此刻凌晨一兩點,我抬頭看天,沙漠上空透明度極佳,滿天繁星,辨認星座確認我們在向東走,也就是我們原來預定的方位。一羣人好像羊羔一樣被趕着慢在沙漠上行走,從凌晨走到白天,眾人一夜沒有休息,本已疲憊不堪,但是更加可怕的考驗擺在了我們面前。原本我們都是騎在駱駝身上,省力不少,此刻只能靠着兩隻腳,沙漠上行走又比平常耗力數倍。當頭升起,火辣辣的毒光幾乎消磨了我們最後的一絲力氣,每每從沙子裏拔出一隻腳,轉眼又落入滾燙的沙子中,似乎在燒熱的鐵板上行走,片刻就有人體力不支,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周圍的隊員慌忙搶救,但是這時上來一個土人,掄起駱駝鞭子沒頭沒腦砸下去,把眾人趕開,叫罵道:“你這個無能男人,不要裝死!趕快起來!”我然大怒,飛身上來,一把扯住那傢伙的鞭子,硬生生奪下來,使得那人不一愣,倏然退後幾步,出步槍喝道:“大鬍子,你找死?”我正義凜然地叫道:“你瘋了,白天行走沙漠本是大忌,又在夏裏,你不要人活嗎?”那人獰笑道:“要你死就死,大鬍子,可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那人心狠手辣,當真把手指扣向扳機,想要擊殺我。若在平常,以我的身手絕對可以輕易避開,但是此刻身邊都是隊友,他們可不像我這般神通廣大,身手捷,所以我只能一個健步躥上前,近那人。

砰!對方已經開火,我也離了隊友,一個側翻身,儘量避開子彈,突然右肩頭一熱,好像一把大錘重重地砸上,立馬後退幾步,勉強站穩,隨之火辣辣地開始疼痛起來。

那人沒有一下子將我打死,偏偏他的步槍是老舊的步槍,只能像三八大蓋一樣上膛,我哪能讓他稱心如意,趁此間隙,踱步上前,用完好的左手狠狠一拳,砸在這個傢伙的臉上!

我膂力奇大,早在軍中就有鐵拳無敵朱恆淮的外號,最近家裏養的小鬼看了本人的大毒草,居然叫我鐵臂阿童木,不管怎麼説,我恨極了這個傢伙,一出手就用上千鈞力。咚!砸在那人臉上,就如風箏吃了風力,輕飄飄地飛起來,臉上面紗落下,我猛然愣住,對方竟然是個面目姣好的娘們!

一聲暴喏,其他的土人拿刀拿槍,團團將我圍住,心中忿恨我傷了同夥,正要動手,忽有人高聲喝道:“住手!”他們的領騎着駱駝踏踏過來,這是一個身材長條的人,打扮與那些手下並無不同,一身白的當地麻布寬袍子,臉上蒙着紡紗黑麪巾,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氣質,不怒自威,一見到領過來,其他手下就紛紛敬禮,領那雙在外面的栗眼珠瞟了幾眼,皮鞭一指,毫無情地説道:“把一心抬下去。”然後領從駱駝上低下頭,霸道十足地睨視我,太陽落在他背後,巨大的陰影頓時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我眼睛眯起來,聽到他冷冷地問道:“你不怕嗎?”

“哼,有什麼可怕的,老子上過戰場,殺人放火,絕對不比你們乾的少。那麼多戰友都歸天了,老子早將這條命看淡。只是我作為領隊,自然要對我的隊員負責!”我毫不示弱地對視對方。

他揚起駱駝鞭子,那些手下一見之下,嘩啦把槍都抬了起來,一下命令,立時會將我打成蜂窩,我頓時暗暗戒備,收縮肌,蓄勢待,説什麼也要拉個墊背的,只要不是打中腦袋,老子一時還死不了,定將你下駱駝,陪老子的葬!

“休息,喝水。”土匪領淡淡地説道。

出乎預料,我稍微愣住,那領一揚鞭子,轉身走開。

土匪部下們一言不,也散開到周圍,只是將我們包圍起來。大家如卸重負,方才已經有念頭決一生死,此刻紛紛有氣無力地坐下,互相靠在一起。林白水面目扭曲,瘋一般撲上來,在我的傷口亂摸,滿手都沾滿鮮血,死死盯着,渾身不足顫動,眼神中驚恐不已,我笑笑:“放心,你老公不是第一次掛彩了。女人,不要廢話,幫我把衣服撕開!”林白水一邊幫我把傷口附近的衣服撕開,一邊嘮嘮叨叨埋怨:“死鬼,你逞什麼能,他們都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魔頭,幸好只是肩上中槍,要是腦袋上呢?你死了,我鐵定改嫁,文清就跟她新爹的姓!”我哭笑不得,知道這是林白水在賭氣,撕開衣服,傷口血淋淋的,子彈上血外翻,不住出濃濃的血水。我説道:“林白水,把你頭上的夾拿下來,等下我運作肌,把子彈擠出來,你抓住機會,一定要夾出,知道嗎?”林白水猶豫等點點頭,滿面關切,就身手從頭上拿下夾,在內衣裏擦擦乾淨。我一運氣,扭動右肩肌,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肌纖維卻被打斷了不少,稍稍一用力,觸動神經,只覺得滿身寒氣冒出,彷彿不是沙漠,而是深處南極萬年冰山之下一樣,幾乎要昏厥過去。林白水情剛烈,這時冷靜下來,見我有點不行,甩手就是兩個巴掌,刺我不要昏,同時叫道:“出來了,快,再用點力,就像女人生孩子,加油!”林白水突然拿起夾,往我裏一刺,我痛地大叫一聲,肩頭肌一抖,已經拿出了子彈。

林白水隨手丟下子彈,兩個人都是氣吁吁,冷汗涔涔,好像是剛剛搞對象那段時間,一口氣做了十次那麼累!

“你很勇敢!”頭頂響起一個聲音,我抬起頭,正是土匪領,他隨手丟下一個瓶子,一言不,轉身又離開。

林白水好奇地撿起瓶子,拉開木聞聞,説道:“是酒!”我有氣無力地説道:“正好消毒,我沒力氣了,老婆你幫我塗一下。”林白水仰頭飲了一口,小心翼翼地把烈酒往我傷口噴灑,頓時鑽心的疼痛,但是比起剛才哪會兒,便覺好多了。之後林白水撕下自己的全棉內衣,幫我包紮好傷口。

眾人又飢又渴,眼見那幫土匪痛飲涼水,炙烤駱駝,見我剛才的表現,膽子大起來,紛紛叫罵不息,土匪們怒目而視,但是方才的情形看到,也不敢太過分,倒是那領頗通情達理,不刻派人送來了飲水和乾糧,還有兩塊烤的駱駝,卻是專門給我的。

約莫休息了半個小時,眾土匪便紛紛把我們趕起來上路。饒是我體格再是健壯,捱了一槍,血一斗,加上昨夜戰鬥不息,從凌晨走到傍晚之後已經體力透支,腳步虛軟。倒是林白水這女人,到底是東北娘們,女人耐久的特顯現出來,到了最後則是她攙我行走。

到了傍晚時分,我們仍然在沙漠裏辛苦地踱步,身體老早疲憊不堪,同樣的土匪們也是有氣無力,揹着的槍也是歪歪扭扭。倘若此刻出擊,定然一舉擊潰,可惜的是我再也無力動攻擊。不過,在我的手裏,迄今還握着一張王牌。

這張王牌,就是蘿蔔絲!

蘿蔔絲這個人不簡單,隱隱約約透出一副參軍幾十年的老兵特,極富戰鬥技巧,為人又狡詐,倘若叫我和他一對一單打,勝負難説。但是在人羣中,我並沒有見到蘿蔔絲的身影,顯然他一旦覺情況不妙,立時遁身。以其個,加上他的幾個隊員都被土匪捉住,定然不會隻身逃,而是悄悄追蹤上來,抓住機會,一舉擊潰土匪。一路上我每次趁休息,都留下了不少只有我們士兵才能明白的暗號。我眼望天邊,落猶如沉入醬缸的染料,把天際與地平線染地血紅一片。

我們翻過一座沙丘,站在沙丘脊上,眼前豁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圖案,凸出在佈滿深淺不一溝壑的大地上。其實只是千百萬年來,在起伏的山坡地的一塊巨石由於風雨剝蝕,被狂風雕琢得呲牙咧嘴,天然鬼斧神工,惟妙惟肖,更是由於周圍密佈了血紅、湛藍、潔白、橙黃的各石子,宛如魔女遺珠,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彩。初見之下,頓時大吃一驚,覺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把被斬殺之後,遺骨落在了凡間,那骷髏頭斑斑駁駁,就像是被人砍了無數刀,的石層讓傍晚的斜陽染地彷彿塗滿血水,空蕩蕩的眼窩裏猛然冒出兩團火,血牙張牙舞爪,一陣風吹過,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來自死亡世界的猙獰狂笑。

但是那幫土匪就如回家一樣,高興地蹦蹦跳跳,歡呼雀躍,而雷頌賢凝視着眼前一片深沉的陰森景象,卻吃吃地説道:“這,這不是我們一直魔鬼城嗎?”土匪們推推搡搡,將我們猶如趕鴨子一樣,驅趕至骷髏頭巨巖前。靠近骷髏頭巨巖,遠看甚是可怕,近觀也不過是一塊表面被風沙侵蝕的坑坑窪窪的雅丹地貌岩石。其體積極為巨大,我估計可能有澳大利亞那紅的大堡礁那麼龐大!突然骷髏頭巨巖的嘴巴里鑽出幾個小小的黑影,彷彿屍骨裏面吐出的蛆蟲,慢慢爬下,近了才看到這是兩個和土匪相同打扮的人物,朝領問道:“回來了?將那幫惡賊從我們的聖地驅逐出去了嗎?”領氣魄大的緊,哼的一聲,表示回答。那兩個蛆蟲立即爬上骷髏頭的牙齒間,緩緩放下樓梯。土匪們驅趕我們上去,進入骷髏頭巨巖裏面,我環視四周,這邊乃是極佳的防守陣地,易守難攻,地址偏僻,又深處沙漠腹地,難怪我來回塔克拉瑪干數次,竟然從來沒有聽説過這幫土匪!心底尋思,他們雖然穿着當地土人的服飾,但是説了一口利的漢語,甚至有江淮一帶的口音,已經在暗暗懷疑,難道他們是當年落到沙漠裏的國民黨殘部?

其時天空西面暮已經降落,無月之夜空繁星點點滴滴。而在骷髏頭巨巖裏面,夜幕籠罩,而土匪們個個都是貓頭鷹眼,沒有打燈,伸出手臂即看不到手指,似乎在黑暗中,隨時會挑出可怕的魔鬼!夜風呼嘯,在雅丹岩石之間穿梭,出慘烈的呼叫,於是在骷髏頭巨巖瀰漫着一股懾人的氣氛,沙漠夜間温度不斷下降,更加叫人戰戰兢兢!我心情不免盪起來,警惕地探視,忽然眼前豁然開朗,***通明,在骷髏頭巨巖裏面出一塊巨大的天空地,中間燃燒了火堆。我瞅見另一個方向也放出光線,頓時醒悟,此刻我們進入了骷髏頭巨巖的一個眼窩裏!

土匪將我們放在一邊,以此坐在空地上,其實大家已經累得受不了,紛紛一股就坐下,坐在冰冷的沙子上,又飢又渴,眼巴巴盯着土匪們。土匪頭子騎着駱駝,晃晃鞭子就往另外一邊走去,不再理會我們。

此刻四周只有我們一干俘虜和若干看守,圍着一堆火堆,大家冷得手,靠近火堆取暖,這時一下子突然閃出三四個土匪,在人羣裏面好像挑選肥壯畜生一樣東挑西撿,一下子拉起一個男隊員,徑自走向遠方暗處。眾人頓時紛紛擾擾,我暗自奇怪,若是唯恐我們作亂,那麼先應該除掉我這個打手,若是獸大,也應該挑隊伍裏幾個漂亮一點的女隊員。怎麼就隨隨便便拉了一個男人就過去呢?

作為領隊,我無時不刻都要堅守自己的崗位,站起來大叫道:“你們要作甚?”其他一個土匪把槍對準我,惡狠狠地叫道:“你們不要亂動,只是缺少勞力,暫且幹一些苦活,不會死他的!”我們一時鬧不清作甚,只得作罷只由得他被帶走,心裏忐忑不安。

過了一刻多鐘,那個倒黴的隊員就豎着出去,橫着回來,叫兩個土匪抬着過來,隨便扔下,走之大吉。我趕上去,一見那隊員,頓時臉大變。只見他臉煞白,嘴青,渾身縮成一團,不住瑟瑟抖,口中吐出一口冷氣,呻道:“好毒辣的酷刑,幾乎要了我的命!”我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叫問道了:“説,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