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古廟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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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鎮長嚇得尖叫起來,眼看那怪物要到跟前,只聽砰砰兩聲,寧鎮長起狂來,不顧一切地拿着手槍亂打。那怪物一彈,又是轟隆的一下,怪物整個腦袋忽然消失,啪嗒跌倒在地。我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到後面的警察手中拿着一把霰彈槍,這才轟掉了怪物的腦袋。
寧鎮長湊上前來,拿槍口捅捅殭屍,驚異地説道:“想不到,世上真有趕屍這一回事。我以為只是存在傳説中,現下才確信了。”倏地殭屍又是一動,又活了?寧鎮長大駭,只見那肥大的身軀,靈活地往旁邊一躍!
卻見殭屍頸腔裏面飛出一隻紅的小蝴蝶,猶如着火一般的耀眼,在這漆黑的夜裏特別醒目,飄飄蕩蕩飛向天空。
“冥蝶…”我喃喃説道。
所謂冥蝶,家鄉故老相傳,如火焰般耀眼,乃是冥界使者,帶走幽魂。我忽然一震,又想起,以前羅元應寫的信上,亦是提及過化作殭屍的屍體上飛起過火一樣的蝴蝶!難道血衣夜叉正是憑藉冥蝶控制屍體?
我倏然打了一個寒戰,似乎幽幽瞧見,那血衣夜叉面具猙獰,一身紅袍,做法縱冥蝶作惡!
“跟住它!”我喃喃自語,動作快捷地站了起來。心中隱隱有股覺,若冥蝶真是血衣夜叉縱殭屍的道具,那麼跟隨冥蝶就可以找到宿主。
寧鎮長臉興奮地紅,來不及等到支援部隊趕來,急忙對兩個警察叫道:“快,我們快去追!”我們駕車趕過去,那冥蝶看似慢悠悠地飛翔,其實度很快,轉眼竟然過了一兩公里。寧鎮長思維縝密,考慮地比我周到,若單純依靠兩條腿子,倒一時趕不上可就糟糕了。
冥蝶周身通紅,在漆黑的深夜裏極為明顯,我們不緊不慢地尾行在一百米之外,唯恐太近了,不小心驚動宿主血衣夜叉。汽車駛入森林,樹枝越來越密集,不得不放棄車子,步行追蹤。好在路途依舊不遠,前面豁然開朗,卻是一片廢墟!那警車倏然停止,寧鎮長怒道:“幹嘛不追上去?”駕駛座的警察轉過頭來,膽戰心驚地説道:“寧鎮長,前面,前面就是羅家集的廢墟了,鬼域啊!
寧鎮長一陣躊躇,終於下定決心,長嘆一聲,説道:“我就知道妖孽藏在這裏,今天晚上我們不能去,等到明天,哼!”我搖搖頭,説道:“寧鎮長,我覺得有點怪異。”
“哪裏不對勁?”
“你説,血衣夜叉只是擄人過去,而她殺人畢竟只是一個傳言,那慘死的導遊,説到頭還是自作孽。為什麼今天血衣夜叉大開殺戒,甚至似乎要把我們引入羅家集廢墟一樣。”寧鎮長煩躁地説道:“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血衣夜叉,不過明我即將直搗虎!”寧鎮長把我送回有間旅店,甫一進門,林白水馬上撲上來責怪道:“你這個傢伙,這麼這般魯莽。人生地不的,又危機匆匆的。我聽到外面的警察現了一具血模糊的屍骸,都快嚇死了!”我哈哈大笑:“怕什麼,世界無鬼,只有人在作祟。既然南方叢林戰場上的屍山血海都經歷過了,還怕個?你看,我不是毫無傷嗎?”
“死鬼!”林白水輕輕敲打我的脯,那老闆娘一直在櫃枱後冷冷睨視我們,笑道:“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好好歇息吧。我看,明天必然有事!”果然被尹玉旻預料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羣人吵吵鬧鬧地來到有間旅店,直言叫我出來。我下去一看,帶頭的正是寧鎮長,但見他滿面堆笑,顯然不是壞事。我問道:“寧鎮長大駕光臨,不知有何事?”寧鎮長説道:“正是昨天商定的事情,你我都看到那血衣血衣夜叉逃到了羅家集廢墟,那裏必定是她的老巢。今我們帶領多人,一起去將其搗毀!”身邊的羅明翰頓時臉大變,顯然本不知道寧鎮長的計劃,失聲説道:“鎮長,萬萬不可!”寧鎮長怒道:“有何不可?”羅明翰説道:“羅家集已經廢棄多年,當年將其廢棄,必然有緣故。不如為何三年自然災害之時,人們寧可餓死,也不敢進去。裏面一直傳言有可怕的惡魔!”寧鎮長説道:“哼,那惡魔就是血衣夜叉。只要我們將其剿滅,必然能將廢墟收回,還可以多一大塊土地可利用!”
“鎮長!”羅明翰幾乎聲嘶力竭地勸解。
寧鎮長獨斷橫行,哪肯聽小小秘:“若是你畏縮不敢前去,那也罷了,就留在這裏吧。我自然會挑選勇敢之人前往。朱先生,你説,是嗎?”既然寧鎮長已經擺明了不去之人就是懦夫膽小鬼,我豈能不去。當下哈哈大笑,説道:“正和我意。”我詢問能不能再挑選幾個人一同前去,寧鎮長表示多多益善,於是我自然叫上了何永進。但是看到羅明申滿面焦急,去又不敢的心情織表現在臉孔上,猶如彩換,紅一陣青一陣|qi-shū-ang|,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問道:“到底敢不敢去?”羅明申一狠,叫道:“去就去!”倒是一直在一邊聽我們談話的老闆娘,眼珠骨碌碌亂轉,便好奇地説道:“唉,你們説得那麼有趣,能不能把我一同帶過去看看呢?”我和寧鎮長一怔,不約而同地搖搖頭説道:“不行,我們又不是去郊遊,而是去工作,而且説不定會遇上可怕的危險,把你帶上,不僅我們多了一個累贅,説不定你也會掛掉呢!”尹玉旻聽到我們拒絕她,小嘴撅起來,生着悶氣,此刻何永進突然説道:“帶上她!相信我,由我負責她的安危!”我猶豫了一下,我自然曉得何永進的心思,轉頭看看寧鎮長,他最終點點頭,説道:“好吧,不過,尹老闆,要是走路走到腳起泡,可不要哭出來啊!我們是沒有人會來揹你的。”
“哼!老孃是那麼軟弱的女子嗎?”尹玉旻舉起白的拳頭抗議道!
既然連尹玉旻都前去原本的羅家集廢墟,那麼林白水更加不能落下了,可是我哪敢拿她肚子裏的小孩子開玩笑,説好説歹,連哄帶騙,最後連尹玉旻都摻和進來,終於把林白水給勸住,留着了旅店裏,讓無雙照顧。我摸摸無雙的小腦袋,説道:“無雙啊,要看好你的林阿姨!千萬不能叫她亂跑!”無雙無聲地點點頭,臨走之時,尹玉旻暗暗伸出胳膊捅了我一下,低聲説道:“喂,大塊頭,這次把我你老婆給哄住了,你可怎麼謝我呢?”我不住攤開手説道:“我又窮又醜,似乎沒有你所需要的吧!”
“哼,等我想到了,再向你討人情。”毫無疑問,尹玉旻相貌既美,子又活潑,讓我們一行人在無聊的考察之路上減少了如需寂寞。我們隨寧鎮長一同前去羅家集舊址,長久以來人們畏懼羅家集慘案的種種可怕傳説,無論墾荒、旅遊都不敢擅向其靠近一步。據説六十年代大饑荒的時候,明明羅家集舊址那邊長滿了能夠果腹的野生番薯,但是人們寧可餓死,也不願意再次踏入一步。這幾十年以來,我們怕是唯一的入侵者。
我們分作數輛汽車前去,歲月的力量真的非常驚人,幾十年沒有人類活動,通往羅家集舊址的道路老早被植物佔領,汽車畢竟不是開路機,歪歪扭扭走了幾公里,終於慘敗在大自然的手裏。我們無可奈何,反正也不是太遠,帶上一些必要的工具之後便鑽入森林,撥開一叢叢的樹枝,豁然眼前一亮,羅家集到了!
我極目遠眺,眼前視野開闊,除了草叢、小灌木,沒有較高大的喬木生長。羅家集舊址似乎在時間軸上凝固了,明清、民國時代建築風格的房屋保存的非常完好,依稀可見當年的繁華盛狀。只有建築裏面偶然鑽出的一隻野兔,才提醒我們,這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大家心境不一,我和尹玉旻更多的是對歷史滄桑的懷舊,何永進則是頗為蕭瑟地悄悄凝視尹玉旻,羅明申遙望先祖故地,睹物思人,而寧鎮長則是興奮地手,到處找尋傳説中夜叉的痕跡。羅明申算是嚮導,但也是初涉羅家集,生疏程度實在不亞於我們,不過他曾經翻閲過不少相關資料,説道現今的有間集鎮佈局完全是以先前羅家集為原型,四下走動稍稍有所依靠。羅家集雖然如鬼域一般,其實並不見得可怕,絲毫沒有電視中那種廢墟特有的陰森森覺。倘若不是羅明申不時提及羅家集的慘案,我都恍惚覺得這是一次郊遊遠足。
中午我們簡單地啃了麪包填飽肚子,寧鎮長垂頭喪氣,找了半天,別説血衣夜叉的老巢,就連也沒有找到。惱火地叫道:“老子真想把這裏一下子燒光!”尹玉旻忍不住湊上前來問道:“那血衣夜叉,真的是女人嗎?”寧鎮長橫了她一眼,笑道:“説到那夜叉,我倒是覺得你的背影和她有點像?”尹玉旻秀眉蹙起來,故作失態説道:“是嗎,連這麼大的秘密都被你現了,沒法子,只好今天晚上偷偷過來死你算了!”寧鎮長笑道:“歡之極。”尹玉旻這個女人看似嬌滴滴,為人堅忍,吃起苦來一聲不吭,陪着我們幾個大男人走了大半天路,若是常人早就腳痛地要死。午餐又糟糕之極,然而女人卻笑嘻嘻的,開些無傷大雅的葷玩笑,讓我們也忍不住開朗如許。
吃罷了午餐,我們繼續尋找血衣夜叉。我倏然一凜,覺察空氣中佈滿了不安的負面離子,一陣涼風吹過,颼颼地有點冷。再看旁人,羅明申四下裏緊張地張望,何永進則是把手摸到間的鐵鏟上,預備隨時拔出。那寧鎮長也把手放在了間,握住那把通過職權來的手槍。
這時,一大幫人猛然從樹林裏面鑽了出來,約莫有七八十個,他們清一地穿了彩服,難怪一時之間沒有現。而臉都戴了可笑的面具,或小白兔、或孫悟空。彩服加上古怪的面具本來很好笑,可是瞧着他們手裏持的傢伙,頓時把笑意硬生生地下。
帶頭的小白兔面具站出來叫道:“外鄉人,我們這裏不歡你們。尤其不歡你們來干涉我們的事情。你們最好滾的越遠越好,否則…”他掂了掂手中的獵槍,涵義不言而喻。
可惡,若是空手搏擊,以我的戰鬥力,輕而易舉就可以把他們給幹掉,但是現在這裏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個女人,要是獵槍打到她身上,可是糟糕了。
那小白兔一揮手,那幫人慢慢地圍了過來,寧鎮長突然大叫道:“可惡,你們竟敢威脅我,受死吧!”砰的一聲,寧鎮長一槍頓時打在小白兔的大腿上,鮮血猶如了一個的水袋一樣,吱吱水箭一樣的飆出來。
“啊!”小白兔這才慘叫一聲,抱住大腿坐在地上拼命嚎叫起來。
寧鎮長的一槍,立時打破了兩方面的均勢對峙。原本相互挾持,但是寧鎮長太過於逞匹夫之能,一下子打亂了步驟。對方人比我多,此刻掄起獵槍轟擊,又有幾十個人抄着鐵奔上前來,混戰成一團。
縱然我本事再大,在這種情況下也是寡不敵眾。何永進突然衝過來,大聲叫道:“我替你們擋一陣,你們快跑!”他手裏拉着尹玉旻,從一開始何永進便悄悄地守護在其身旁,眼見眾人混戰成一團,第一時間就保護尹玉旻,只是敵人越來越多,他就挪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