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趙雲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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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亂倫呀!亂倫這個字眼從來就是跟罪孽連在一起。俗話罵人的字眼:“混帳”就是罵人一家老小混在一帳,禽獸不如的意思。
自己當得起嗎?又想起趙美娟想做自己老婆的話,不由得笑了。要是阿妹真的成了自己的老婆,將來生下孩子是叫自己爸爸,還是叫自己舅舅?
不過這也好辦,反正不管是爸爸還是舅舅都是長輩,那要是跟媽媽生個孩子,是叫自己爸爸呢?還是叫哥哥?要是叫哥哥,自己明明是孩子的父親。叫爸爸,可自己卻跟她是一個媽媽,一個生出來的!
這豈不是亂套了嗎?不過對媽媽倒好,反正都是她生的,都是她孩子。那要是女兒佳佳他們長大了,自己再跟佳佳亂倫,生下的孩子是叫自己爸爸,還是叫外公?
女兒就更慘了,明明自己的兒女,卻又是自己的弟妹…想到這裏,趙雲峯不再到罪惡,卻有一種莫名的刺、興奮…趙雲峯使勁着自己的寶杵,彷彿正在着自己的媽媽、妹妹和女兒。良久,他才沉沉的睡去。第二天趙雲峯吃過早飯,叫上一輛黃包車,正式前往位於上海福州路的“上海時報”報館。
這福州路,原是上海開埠前,通向黃浦江的四條土路之一,以福建省城市名命名,俗稱四馬路。十九世紀四十年代起,英、美、等列強開始在上海強闢租界,福州路東段已有外商建屋設洋行。
咸豐三年,小刀會起義,大批華人擁向租界,原在縣城的富豪商賈紛紛北移,福州路、廣東路、河南路棋盤街一帶,報刊書肆、筆墨箋扇、儀器文具行業相繼創設,戲園,茶樓競相崢嶸,中西菜館、服務行業隨之興起。
至十九世紀末,福州路及其附近,報館、書局、筆墨文具店集中。戲園、電影、茶園書場、遊樂場、舞廳等文化娛樂場所密佈,專業戲班演出頻繁,文化街已初端倪。
酒肆、旅館等服務業聚集。洋行、藥鋪、百貨、照相、鐘錶行、拍賣行、煙號、茶食等商業具規模,商市繁榮,形成上海最早的現代熱鬧大街之一。
二十世紀初,因南京路興盛後,福州路才屈居於後。福州路北,望平街附近,人稱“報館街”百餘家報館雲集,報館東西櫛比排,有人形象的比喻,這裏就是上海的新聞發佈中心。《申報》、《新聞報》、《直報》三大報館,是現在上海最大的三家報業,他們形成三足鼎立之勢,爭奪上海報業盟主。
特別是最近幾年中華、大東、世界、傳薪、開明等大型書局先後在這裏開設,並有全國最大的商務印書館發行所遷入福州路河南路口,更是是繁榮了這裏。
並且,傳統的文房四寶行業老周虎臣、周兆昌、曹素功、胡開文等筆墨莊也遷入福州路附近營業,使得福州路北段大小古舊書店林立,文具用品業毗鄰相連,經營特別興旺。
趙雲峯乘坐黃包車,遠望着福州路東段,那裏高樓大廈拔地而起,租界行政機構、巡捕房、洋行、銀行、大飯店、大藥房等集中於此的情景,受着四年來福州路翻天覆地的變化。
路兩端的大鴻運、大西洋、老聚興、老正興、會賓樓、王寶和等一批聞名於市的中西菜館排列如此,好似比原先更加的興盛。而且趙雲峯注意到,自己知的一批老式戲院相繼被拆除,聽拉黃包車的介紹,新型劇場、舞台陸續興建。
尤其是天蟾舞台在福州路701號建成開幕,其規模是滬上四大京劇舞台之最。而福州路,還有一個別號“風月路”顧名思義,這是是上海煙、毒、賭、娼的彙集之地,尤以娼為甚,可以説這裏就是大上海的紅燈區。
毫無疑問,福州路是公共租界最繁華的商業街。在院附近,綢布莊、服裝店、藥房、報亭書店、戲館、影院、酒樓和旅社鱗次櫛比,沿街排開。
在河南路、北京路、東西棋盤街,雞鴨到處都是掛牌營業的娼房樓,雖然一九二零年後公共租界開始娼,但也只是走走形勢,並未完全絕,工部局可不想損失這筆進帳可觀的“花税”由於娼影響,導致一部分院遷往愛多亞路的兩側,這條路是公共租界與法租界的結合線,南為法租界,北為英美公共租界。
趙雲峯眼望着四年裏大變樣的福州路概頗多,這裏經歷百餘年的滄桑與發展,集行政機構、報館書局、文具儀器、茶樓戲院、中西菜館、旅館百貨及院煙館於一路,並且還冠以“藥房街”美稱。
在其兩側還有古玩、化工顏料、衣莊、繡花鞋等特市場,是一條與其他商業街不同的奇特大街。
文明與野蠻織、進步與墮落並存、新舊思想之搏鬥、光明與黑暗之選擇、藴含和散發的文化之光,引無數文人墨客,有着令人難忘的輝煌。
“美國有紐約的華爾街,英國有倫敦的艦隊街,而中文報刊標誌,毫無疑問是上海的望平街。”趙雲峯站立在狹窄的街道,看着這條長不過二百米、寬約十幾米的小馬路,心中想着這句話。
可以説短短的望平街,代表着西風吹動以來的中國文化,從這一街巷的上,你可以體會着時代的脈搏。
特別是剛剛從西方世界回來的趙雲峯,更能體會這句話的深刻含義。此時,望平街頭人影幢幢,都是販報的人,男女老幼,不下數千。
這是因為一到每天望平街各家報紙出版的時候,那簡直是一股洪,掠過了望平街,向幾條馬路去,此情此景,震撼人心。
從黎明即起,大約是四點鐘,那一帶已經人初動,慢慢漲起來,望平街就會出現一股報紙。到了現在,便漲了滿,這裏縱橫半里地,人聲嘈嘈,人影幢幢,可以説是水不通。
而沿着三馬路外國墳山到四川路香港路一帶,成千食檔,同時也活躍起來。只有午前左右,報稍退,人才疏通開來。趙雲峯小心的避開販運報紙的洪,只見成捆的報紙從各報館運出,有的車拉,有的肩扛,還有很多報童手提,將報紙發往上海各區和江蘇、浙江等地,以及到處叫賣。
趙雲峯極目所望,望平街左右相鄰的報館,家家大玻璃窗外,張貼各地的消息。再加上到這裏來打聽消息的人也站滿街頭,以至通阻,車輛繞道,熱鬧非凡。在望平街一個不太起眼的地方,趙雲峯終於找到了《上海時報》的報館。
這是一棟三層歐式小樓,樓面斑駁,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新漆的“上海時報”四個大字,似乎迴光返照般,彰顯著曾經的輝煌,但與寒顫的小樓一對照,更多的給人以暮西山的頹唐。
曾經的上海十大名報之一,現在已經淪落如斯,需要靠一個女人來撐着,而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想到這裏,趙雲峯嘴角出一絲笑意。
進入到報館中,趙雲峯看到,這裏與外面熱鬧的場景相比較,似乎顯得冷清的多。在進門報館的大廳中,三個工作人員正與寥寥幾個商販分發報紙,其中一個見到趙雲峯進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西裝革履的趙雲峯,覺他明顯不是來取報紙的,於是問道“這位先生有什麼事?”
“哦,我是來找你們施總經理的,已經與她約好了。”趙雲峯笑着回答,説話很客氣。在來之前趙雲峯已經得到了施家“上海時報”的一些資料,知道現在的報館實行的是股份制,施家目前依然是最大股東,施泓冉任總經理兼總編。
但隨着趙雲峯的到來,和趙家即將進入的大筆資金,報館的股份結構也會隨之變化,至於具體的分配趙雲峯還不得而知,這些都是大夫人白鳳儀一手掌控。於是,在報館的工作人員指引下,趙雲峯上了樓梯,直奔二樓的主編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