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尊卑不分享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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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程出來的時候，翁天佑父女也聊得差不多了，影子也與他們兩父女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一些輕鬆的話題，可從影子那憂鬱的眼神看起來，她還是不能真正投入到這聊天的氛圍中去。看到文程出來，三個人都一齊刷刷刷的往文程身上看了過來，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上找點什麼。文程看了看自己的褲鏈，還好，大門緊閉！這才放心的對着他們一個死人的微笑。

文程轉過着看看肩膀邊掛在牆上的電話，拿了起來放在耳邊，用另一隻手按了一個“0”下去。

“李管家嗎？我是文程，幫我通知一下關爺，説我有事找他商量。好的，我等你的通知。”三個人都怔怔的看着文程“你要去找他做什麼？”翁豔率先打破沉默，亮麗清澈的眸子裏盡是關切與愛意。

“找他談一點事情，呆在這裏老覺得不自在。”文程聳了聳肩，眼睛調皮的衝着翁豔一眨，讓翁豔一下子臉紅紅的了。心道這個壞蛋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覺得呆在這裏不自在呀？如果真的回到銀湖了，他想怎麼個自在法？想到這裏，臉上更是紅得像塗上了番茄汁一樣。影子偷眼望了一下翁豔，又看了看文程，眼睛吧喳吧喳眨了幾下，嘴角擠出一絲酸溜溜的笑。

李管家沒過多久就跑過來通知文程可以去見關爺了，文程並沒有驚動裏面的劉長青，只是簡單的待了幾句後便跟隨李管家而去。

進到關爺的辦公室，關爺也像是剛從外面進來，正在拉着窗簾，李管家看到後趕緊去幫忙把窗簾拉開了才躬身告辭，然後在外面守候。

“臭小子，這麼急過來找我該不是想着來尋仇的吧？”關爺一邊朝自己的椅子方向走，一邊笑道。

“我是想聽聽您所説的最後一個任務的事情。”文程對關爺的稱呼由“你”改成了“您”關爺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臉上揚起了一抹出自內心的微笑，皺紋也隨着他的笑而不再顯得那麼深壑。

“你還記得歐陽軒轅這個人嗎？”關爺不進入正題，而是這樣突然的一問，文程便知道這個歐陽軒轅應該跟這次任務有很大的關係了，在腦海裏拼命思索起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來，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記憶中有這麼一個人。

“看你這樣子，對他是沒有一點印象吧？你剛辦好籤證過來温哥華的時候，他的父親歐陽天是我的得力干將，後來因為你的崛起他才慢慢的半隱半退，直到前段時間才正式金盆洗手，退隱江湖。”關爺一邊説着一邊在桌子下面翻找着什麼東西。

“您説的歐陽軒轅就是歐陽天的兒子？”文程對歐陽天還是有很深的印象，這人智謀堪比諸葛神候重生，武功雖然略為遜，但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材，最擅長於偵破與推理，聽到他已經退出關爺麾下的消息，心中也不免為關爺噓唏不已。

“不錯，據我的猜測，這歐陽天退隱是假，身居幕後輔佐他的兒子歐陽軒轅是真，歐陽軒轅半年前偷偷的在在美國德州的休斯敦成立了一個秘密組織，這個組織名字叫作‘灰鷹’，組織結構以及接單模式跟我們的完全一樣，也陸陸續續的從我這裏挖走了不少能人。如果照這樣的形勢下去，不需要一年的時間，我們的生意全都會被灰鷹搶個jing光，當兩方勢力嚴重失衡的時候，他們必然會將我們連拔掉。所以説現在我們的處境已經岌岌可危了！”關爺一口一個我們，試圖把文程攬入自己懷裏的意圖非常明顯。

“這個可不是我的特長，我想我幫不了你。”文程凝思了片刻之後，帶着點歉意的説道。並不是文程不想幫關爺，也不是他已經把定位在關爺的羽翼之外，只是，叫他一個人去破壞一個組織或者去用將別人征服在自己的腳下，他以前還真的沒有做過。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文程對關爺這種認為很鄙視，兩個組織各行其道，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麼好去破壞的呢？

“以前我也認為你是一個應該潛伏在商界裏面，然後突然施以致命一擊的隱形殺手，可只到昨天，看到你和廉江四虎還有泰勒之間的搏鬥以後，我才看到了你真正的潛力，只要你肯去做，天空才是你的極限！”關爺看向文程的眼神帶着莫大的期望，嘴上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辭。

文程看到關爺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自己只好用上幾句嚴厲點的話了，希望能夠驚醒仍然處在茫之中的關爺，想及於此便冷冷的説道:“同行之間的競爭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想不明白您為什麼一定要想着去將它們摧毀掉呢？人與任何組織都是一樣，只有在競爭中才能夠將自己不斷的壯大，也只有在有壓力下自己再不會頹廢與腐化。難道這樣的道理您還需要我講出來嗎？”關爺臉上的神並沒有因為文程過的話語而有絲毫改變，自己點上一支雪茄，悠悠的説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些話都是古人講出來的，自然有他固有的道理存在。如果你不趁他們翅膀沒硬的時候將他們好好的控制住，待他們羽翼feng滿之時，再想去控制住他們可就晚了，而被他們一口一口吃掉也成了遲早的事！”

“關爺，我的確很想幫您，雖然您有負劉翁二位前輩，但我文程也不可以昧着良心説黑話，就憑您這次能夠違背自己的原則來處理舊恩怨，我也想幫您一把，不過，難道您就不怕二十多年前犯下的錯誤又在灰鷹這件事情上再犯上一次嗎？難道您就不怕今的悲劇又在其他人身上重演嗎？”文程與其説是在做着最後的勸説，不如説是不分尊卑的呵斥。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敢在關爺面前這樣發飆了，他只是保留了一個想法，如果關爺這次仍然是執不悟的話，自己也不想再多費口舌了。

“文程，看來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讓你先幫我防着他們，並不是叫你馬上就去搗毀他們的新窩，過來，上一支雪茄，咱們爺倆再慢慢細談。”關爺站起身來給文程遞上一支古巴雪茄後，還是親自過去移了把大靠椅過來放在自己身邊。以前進這裏來的人能夠坐着就是非常不一般的人物了，而要讓關爺自己找椅幫人安座，這等頂級的殊榮，文程倒是生平中頭一次見到，更沒想到享受這種待遇的人會是自己。文程稍許有那麼一點受寵若驚的覺，帶着點不安的坐了下去，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關爺，靠！還真與關爺平起平坐了！看來這人嘛，還是要兇悍一點才實用啊！兇他兩句他就把自己當爺看了！文程很臭美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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